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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太子殿下的病情

“听说孔雀台的宣华夫人自从大病一场之后很受宠爱,父皇不但下旨修葺了孔雀台,还让宣华夫人暂摄六宫!”月妩凑上前对着端碗默默进食的太子低声道。近来太子的心情似乎很不好,沉默寡言,一天相处下来不到三句话。

    月妩很是担忧,天南地北地找些闲话在他耳边念叨,一刻也未停下。

    “吧嗒!”杨广手中的象牙镶金的筷落到地上,他还在兀自发神,回味着月妩的话!

    “殿下……你没事吧?”月妩很担忧地放下碗筷,惴惴不安地摸上杨广的额头,他近来老是这般失魂落魄,心不在焉!

    “没!没事!”杨光摇摇头躲开月妩的手,自己的手指还保持着先前握筷子的姿势,月妩接过侍婢送上的象牙著递到杨广面前。

    “我不想吃了!月儿!我去院子中走走!”他眼中有些化不开的悲伤,推开月妩递上来的筷子。抛下孤零零的月妩毅然离去。

    他从未这样不顾及自己的感受,月妩早已从独孤皇后口中得知杨广心中有人,本来她拼命克制自己不去计较,可每每当杨广面对自己神思游离的时候,她的心就在绞痛。

    杨广在牡丹园中手握青锋,矫若游龙地挥舞,带着那些应接不暇的剑影,无情地挑断那些柔嫩的花朵,掀起漫天花雨,各色的花瓣随着剑气舞动,落在杨广周围一尺的圈内,他在万花丛中神色冷漠片叶不沾身。

    月妩立在一树藤萝之下,看着发狂舞剑的杨广,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内心因为难受而流泪。她真的好疼惜那个发狂的男子,纵使不知他如此是为了哪般?

    下一刻,在劈掉一丛繁花之后他的剑尖凝滞,颓然地垂在地上。

    “杨哥哥!”月妩实在忍不住从藤萝下露出身,走到杨广身前抽出帕子抬手拭干杨广额头上的汗珠,手却在半空中被他抓住。

    “月儿!”他眸子喷火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内心很矛盾,仿佛有两股力量在拉扯,神思几乎就要面临崩溃。

    三日前,那个她曾经爱入骨髓的女子被自己的父皇强宠,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在意,可内心在揪痛,她在大雨飘零的雨夜派遣自己的侍婢送来书信,要求自己许诺她一个未来,他怎么能?怎么能违背对月妩的誓言,怎么能觊觎父皇的妃妾?这是乱,伦!他在心中呐喊,可馥郁的身影,幽怨的眼睛无法遏制地出现在自己脑海中,他要发狂了!脑海中不时浮现出心爱的馥儿被自己父皇玷污的场景。

    他说“使君有妇,罗敷有夫。夫人你要保重自身!”他如此决绝地抛弃她!可是没有别的选择,他们之间有深深的鸿沟无法跨越!

    他的心脏在冰与火之间煎熬!

    他低头凝视一眼自己娇媚的妻子,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有些粗暴地放在地上那堆积得厚厚的花瓣上。月妩手中的丝帕猝不及防地划开一个优美的弧线,静静飘落!

    现在早过了晚膳,已是掌灯时分,在这静谧的花园他想要做什么?

    月妩心中发慌,却不忍拒绝眼前这个男子。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襟,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太多次,这几夜都是抵死缠绵!

    “月儿!”他有些疯狂地吻上月妩的双唇,急不可耐地拉扯她初夏轻薄的衣衫,他想要她,要借着肉体的欢愉宣泄心中的痛楚!

    脑海一闪而过一些剪影,馥儿如今是否也是这样在自己父皇的身下婉转承欢?

    “杨哥哥!”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喘息一动不动默默承受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啃噬,吮吻,手游弋在她身体的每一寸地方,内心委屈得发苦。月妩仰起头,一滴泪沿着眼角滑落,砸在一花瓣上。

    杨广捧着月妩头的指尖感触到那温凉的泪痕,愕然地停下手,他在做什么?是在将自己的怨气发泄在月妩身上吗?月妩又是何其无辜?他僵僵地住了手,默默拉拢月妩的衣襟,拢拢她微乱的鬓发。坐在地上将她搂在怀中。

    “杨哥哥!可以告诉月儿你的心事吗?那个她?”月妩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亲杨广有些发白的薄唇。

    “你知道她?”杨广惊诧地看着怀中娇柔的妻子。

    “我们是夫妻!月儿当然在很认真地关心杨哥哥,关心你是否吃得饱,穿得暖。夜间是否受凉?是否开心?”月妩轻言细语,柔柔地望着杨广漆黑的眸子。

    “她?”难言的苦涩感弥漫在心头,记忆变得那么短,回忆却是那么长!

    “我们相识在一个雷雨之夜,她救了我,后来她嫁到很远的地方,数面之缘再无往来!”杨广神色凝重地望着远方,深思悠远。

    “你还爱着她?”月妩几近卑微地,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不爱了!使君有妇,罗敷有夫!只是会因为当初,有些微微的失望!我有月儿,还爱她做什么?”他有些涩然地开口。“地板寒凉,回了吧!”话音刚落抱起坐在地上的月妩,慢慢地往回走。他的脚步颓然,枯败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埋首到他怀中,这就是她此生的幸福,好怕失去!

    第二日,太子杨广抱病,躺在床上忧心忡忡,神思倦怠,一拨拨太医来看过了,抓耳挠腮地找不出病因。

    月妩在一旁衣不解带地服侍,好几夜没睡安稳,杨广看着日渐憔悴的月妩,心中更是郁积,他明白自己是心力不足!

    他被伤到了!被自己的父皇狠狠地捅了一刀!

    而这几日孔雀台的宣华夫人似乎很得闲,日日宣召月妩去孔雀台闲谈,月妩苦于分身乏术,一边要敷衍宣华夫人,她毕竟是一品夫人,三妃九嫔之首,暂摄六宫,位同皇后,懿旨不能违抗,一边还要惦念着杨光的病情,每每在宣华的宫中便是如坐针毡。内心像是放在油锅上煎熬!

    孔雀台中,陈馥郁一边拨着茶碗中漂浮的几个嫩芽,一边抬眼瞟频频顾盼殿门外的月妩。

    “太子妃!你尝尝这是新贡的雪顶银牙!”她轻轻搁下茶碗,擦擦嘴,笑吟吟地看着焦躁不安的月妩。她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折腾萧月妩,还有杨广这个负心汉。凭什么萧月妩后来居上,和自己相爱的人比翼双飞,就算不能拆散你们,也要你们过得不舒坦。

    月妩皱起眉。端起身边的茶碗猛地喝了一口,不知道是第几次望向殿外。

    “味道如何?”陈馥郁似乎很关心地开口。

    “好茶!”月妩心不在焉地敷衍。

    “品茶可不是这个品法!太子妃是否有什么心事?还是心中有惦念?”

    "“臣妾……”月妩心以为终能解脱,急忙起身想要告退,却被陈馥郁生生打断。“荣兰!今儿不是新做了百花酥么?拿来给太子妃尝尝!”

    身后的荣兰应声去端糕点,留下踟蹰难安的月妩。

    “夫人!殿下在病重,臣妾想早些回去照拂,就谢过夫人的糕点了!”月妩惴惴不安地起身。

    “宫里有太医,东宫中也不缺心细手巧的宫娥,太子妃何故如此着急离开?莫非是看不起陈馥郁,借故推脱?”她微微拧起柳眉,面带愠色。

    眼前的萧月妩,霸占着自己的爱人,虽然自己不能能拿她怎样,也定然要竭尽所能地让她尝尝相思之苦。她眸色变得深沉。攒出一丝恨意。

    “不是!不是!”月妩为难地只好复又坐下,拿起一块荣兰端过来的糕点食不知味地吃起来,心思早就飘到杨广身边。她搞不懂为何陈馥郁每日辰时召自己过来,入暮时分才让自己离去。喝茶。赏花。难道单单是为了消遣时间吗?

    主位上的陈馥郁似乎没有注意到神游太虚的月妩,兀自悠闲地喝茶!不时拿眼睛瞟那渐渐西下的落日!

    唇边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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