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德国人真的攻打镇南关,也是好对付的。因为镇南关城墙高大还不长,两头都是高山不适合骑兵作战,因为骑马的马匹难以从镇南关两头的山上过去。
但是,他想错了,佳佳公主领导的三军是寸土必争的,况且是士气正盛。过去的镇南关是大德国的,怎么能轻易放弃。
马佳带领三军抵达了上乙郡的春江城,春江城离着镇南关不远,南疆军的帅府也在这里。当初南羌国夺了镇南关,大帅率军拼命抵挡才守住的。
春江城曾经被南羌国围困,也是南羌国攻破四郡,情报没有及时的送达京城的一个原因。
公主带领三军把南羌国人杀的大败,南羌国人这才仓皇撤退的。大家一听是公主御驾亲征到此了,在南疆军大帅张亮的带领下,赶紧出了大营来迎接。
大家看佳佳公主年轻靓丽,脸上薄施脂粉,一副上位者不怒自威的仪容。
大家见礼以后,薛大帅是统领全国兵马的大帅,官衔级别比张亮高一个等级,薛大帅首先对张亮问责:“张亮,你是怎么丢的镇南关,好好的关卡在你手里,怎么就忽然易主了?”
“末将该死,北国兵进攻咱们大德国的京城,我觉得南羌国那些小人有可能会趁火打劫,那天晚上,我也是在镇南关过夜的。到了半夜,南羌国人偷摸的从城墙下爬了上来,等到守关的将士们发现了,他们已经上来几十人了。”
“他们的弓箭不多,但携带的石块不少,在黑夜里,我方的将士很难看清飞来的石块。”
“所以,将士们遭到突袭死伤惨重,我被迫带领手下逃下了镇南关……”
马佳插话:“我知道他们投掷石块的威力,甚至比弓弩的杀伤力都要大,京畿卫队的元帅刘二柱,就是被他们的飞石所伤的。”
“你们丢了镇南关罪过不小,按说从元帅到小兵都要接受处罚的。但你们丢了镇南关也不能一棍子都打死,我的意思是暂时不予你们定罪,还是让你们戴罪立功吧。”
他也知道皇家现在是佳佳公主说了算,公主是有生杀大权的,何况薛元帅现在是兵马大元帅了,他可不敢说失礼的话,也不敢干什么失礼的事。
“谢谢公主体谅属下,我们一定要将功折罪,把敌军赶出镇南关!”
“不,不能是赶出去就心满意足了,他们攻陷了咱们的南疆四郡,还伤了我们上千军士,不能赶出去就拉倒,怎么也要他们付一些利息。”
“我听说南羌国在镇南关外面的康平里就不错,比咱们的四郡的两个郡合一起都要大一些,稻谷还是一年三熟的,咱们他把富得流油的康平里拿下来,也可以震慑大德国周边的宵小,看周边小国谁还敢把大德国不当回事!”
这些人感觉公主胃口好大,连打带罚的,不像是大德国皇家以前的行事风格。
就佳佳公主说的这事,这样强硬的态度和大胆的决策,连薛大帅此前都没有听公主说过。
其实,马佳现在有军方可以倚靠,有先进于这个时代的武器,有其他人比不了的头脑,运筹帷幄之中,胃口也相当的大了。
因为大德国以前,从来就没有主动发起过侵略战争。
这次虽然是报复南羌国,而主动侵入他们的国境内,反过来去抢地盘,可也是没有前例的,这些人都是习惯于守土的,出了国门去抢邻国的地盘,总有些不习惯。
马佳给他们灌输自己的思想,让他们理解出国门抢地盘并非难事。
“我们有着犀利的火器,三军又兵强马壮,还夹裹着近期的大胜之威,现在就应当拿下镇南关,吞并康平里,给我大德国开疆拓土。”
“既然南羌国敢主动挑衅大德国皇家,以小国蔑视大国,就应该有被打疼的心理准备……”
张亮建议:“公主,康平里的地盘是南羌国地盘总量近乎四分之一,因为周边都是高山阻挡,气温常年的奥热,也是南羌国最富庶的地方。平常的年头,稻谷可以一年三熟,这样的地方在大德国很稀少,在南羌国也不多见。”
“隔着一长溜山脉的莺歌里也是不错的地方,只是和康平里的地方比莺歌里小一些,不过是康平里的一半面积,稻谷也是一年三熟的。”
“我们既然想报了仇后还要开疆拓土,就应该把他们的两个郡一起拿过来。”
“那个南羌国的皇家,我看最好是一棍子打死算了,连根拔掉,免得他们又死灰复燃……”
“好,我们全军明天休息两天,不打仗休息,可不是光睡大觉,也要严阵以待,防备敌军反扑。马弁还是外出寻找敌军守卫的薄弱环节,我们的主力一旦准备完毕,就一举拿下镇南关。”
马佳可不希望把南羌国全都拿下,那样就是灭国之战了,他们会做困兽斗的。
如果把南羌国都拿下,也会加大大德国的驻军人数。除了康平里和莺歌里是好地方,其他地方都是山地,即使是拿回来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花大力气抢没用的地盘没必要。
三军在积极备战,丹江府这里,刘二柱虽然有马佳留下的抗生素,可也饱受骨折的折磨。一条腿上了夹板固定不能动了,袁嘉兰不厌其烦的精心伺候他。
他是京畿卫队的元帅,心系镇南关的战斗,自己却动不得,不免心绪烦乱唉声叹气。
好在负伤了以后有心爱的姑娘陪伴,减弱了他烦闷枯燥的情绪。
他受伤之初,每当伤口疼的受不了的时候,袁佳兰就给他喂止疼药。
止疼药没有起效之前,他就借引子抓住姑娘的小手,说是这样能缓解疼痛。其实他说的是真的,抓着姑娘的手,嗅着姑娘的体香,比什么止疼药都管用。
袁佳兰就让他抓着手,就当是用温存降低了他的疼痛感。
“二柱哥,我看你静不下心来,其实,你已经是伤员了,就不该关心三军的进军情况,算了,你就躺好别理那些事情了,我给你说个笑话怎么样?”
他奇怪了;“哦,嘉兰妹子,你还会说笑话吗?”
“我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和公主在一起,你不知道,公主才会说笑话呢,我也学会了几个,我说给你听一个吧……”
她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的讲了起来:“有个人一家子就他一口,家里的生活还算过得去,不过,平常出门一共就两双鞋。”
“这天他约了朋友出门办事,到了街上,他朋友看了他脚上的鞋笑话他,说他的鞋子穿差了,两只鞋的样式和颜色都不一样。他低头看了看,果然是不一样的,马上回家去换……”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沮丧的对朋友说,真是见了鬼了,家里的鞋子两只也是不一样的……”六二柱听了,只是咧咧嘴,并没有达到他哈哈笑的效果。
袁佳兰看这个不太可笑,就又说了一个:“一家就母子俩一起过日子,费劲巴拉的好不容易给儿子娶了媳妇。新媳妇长得不错,和儿子也般配,婆婆看了也挺满意的。”
老儿子结婚大事完毕了,婆婆和儿媳闲唠嗑,憧憬以后的好日子。
“儿媳啊,我看你也是老实巴交的,和我儿子差不多啊,你们俩啊,以后就好好过日子,明年就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儿媳妇却不赞同这话,她反对说‘婆婆你快得了吧,前年我在家倒是生了一个,可俺哥差点没把我给打死’你不要再提生儿子的话了……”
刘二柱这次听了哈哈大笑,笑了几下以后抻到了伤腿,就疼的吸冷气:“哎呀嘉兰妹子,你快别说了,笑得我抻着伤口了,哈哈,好疼呀……”
“哈哈,二柱哥,你就不要听笑话了,我给你讲一个宋老二的故事吧,也是公主讲给我和小惠听得……”
“从前啊,有个光棍名叫宋老二,父母在他小时候就死了。”
“开春了他想种高粱,可惜家里没有高粱种子,就去他大哥的家里去借。”
“他大哥大嫂人可坏了,就怕弟弟过的比他家好,先是答应借给他了,偷摸的把一口袋的高粱放到锅里炒熟了,为的是不让高粱发芽,好坑他一季度的收获……”
“把高粱炒熟了后收在布口袋里,看到锅台上有掉落的一颗高粱,也收在口袋里。哪里知道,那颗高粱种子是生的,弟弟宋老二种到地里就发芽了。”
“一口袋的高粱种了五亩地,就在地中央长了这么一颗。”
“宋老二一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余的高粱没有出苗,就这一颗看着还不错,就把应该给五亩地施的肥,都给这颗高粱施上了,水也是隔几天就浇上几挑。”
“你猜怎么着啊二柱哥,那颗高粱吸足了肥喝饱了水,长得比财主家的三层楼高了一倍还多,堪比宝塔的高度啊,高粱杆子比大水缸还要粗一圈。”
“到了秋后了,一颗高粱打了两千多颗籽粒,籽粒出奇的大啊,个个和人当凳子坐的石墩子一样大……”
“砍一颗新鲜的籽粒,就够二十多人饱餐一顿的,一块块像切西瓜一样,蒸熟了就像是年糕的味道,吃起来可香了。籽粒晒干了,还能磨成面粉,怎么吃都好吃。”
刘二柱瞪大了眼睛惊叹:“我去,难以想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