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毕竟这里不是京城内,衙役也没有枪支,三王爷党羽不少,在这里羁押不妥,就不想把三王爷留在这里了。
“是的,我这个小小的县衙不能关着你这位王爷,今天晚些时候,我就派衙役去京城大帅府,禀报代理大帅葛怀远,让他们把你提走好了。”
被从客栈赶走的那些人,此时并没有走远,因为还有伤员也被医馆赶出来了,几个互相有关系的在照顾。
三王爷刚才对着衙役开枪,他们在隐约的听到了两声枪响以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三王爷是他们的希望,县衙的衙役是没有枪的,能开枪的只有三王爷,他们必须探询一下三王爷为什么开枪。
他们如果在这时候维护了三王爷,也算是在三王爷面前立功了,以后他坐了龙庭,会对他们另眼相待的。
因为三王爷被囚禁了,黎县令也是不放心的,毕竟他们有三四百人,里面还有练家子。
如果闹起来,县衙的几个衙役是挡不住的。
他忽然想起了三王爷的手枪,马上就给了班头,并吩咐班头去县衙的门口守护县衙,如果有人想硬闯进来营救三王爷,那就不客气的开枪好了。
那些人果然来县衙了,说是有事找三王爷汇报。
“你们有什么事,三王爷吃喝完了已经睡下了,有事和我说也可以,明早我再转告三王爷……”
“不行,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班头,三王爷呢,县令呢?”
班头虽然是小小的,但他在关键时刻能护卫县令从县衙逃跑,也是平常人没有的勇气了。黎县令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在三军夺回了县衙以后,才从衙役提拔他为班头的。
当了班头的他身上自有一股气势,冷眼看着说话的人。
“嘿嘿,还是我实话告诉你得了,那个三王爷意图图谋不轨,还编造传播谣言,已经被县令下了大狱。怎么,你们是想和他一起下大狱还是想怎么的?”
“我这里有***枪,它想吃肉喝血了,你们哪个皮子痒了,那就过来试试好了……”
一开始受伤的,已经死了两个了,还有两个双腿被打四五枪的,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不醒,估计也是活不成了。三王爷说的枪打了人受伤死不了人的鬼话,已经被事实拆穿了。
那些人看着班头手里的手枪,这些人未免心里突突。
一个领头的看着班头手里的手枪,也闹不清是不是三王爷的那一支,反正是这样的手枪开枪就能打死人的火器,他们看到就发憷。
“嘿嘿,我们怎么敢和您较劲呢,你说怎么样,我们就相信了……”
他回头“弟兄们,别再找麻烦了,我们走吧。”
他们是走了,但是,他们虽然暂时服软了,可还是不甘心失败的,就想半夜来劫狱,把三王爷劫走另外想法儿当皇帝。当下,他们就密谋了起来。
………………
马佳和三军,在休息了两天以后,接着踏上了肃清南羌国残敌的战斗。
刘二柱腿部受伤了,是粉碎性骨折,不适合接着行军了,就留在了丹江府养伤,由袁嘉兰负责照顾他。
袁嘉兰虽然想追随公主立功,但公主婉言阻止了她。
“嘉兰,保护我有小倩她们呢,你就留下照顾刘将军吧,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的心里非常过意不去。你此前已经答应嫁给他了,他就是你未来的夫婿。”
“由你负责照顾他我放心,你照顾他,就要像对我一样细心,他的伤才好得快。”
“公主,以后你就不要直接上战场了,那样太危险,你虽然有卫队,但你身系整个国家,而在战场的一些突发事情很难预料。”
“好,我听你的,下次战斗就不再冲在前面了……”
这次收复一个郡府的小城,相比大德国京城小了两圈,估计,半自动步枪能打个对穿。
但小城城墙高大,是许多年前的土司占领经营了好几代的。城墙甚至比京城的城墙都高,攻打下来,肯定有不小的伤亡。马佳看已经围困住了,就打算隔天再攻击。
那个张宏森也有些奇思妙想,他和一个百夫长雷横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做一个特大的架子,高度和城墙持平,有厚木板盖着,防止敌军的石块砸到。
面前有小格栅方便对外开枪,还能阻挡敌军抛过来的石块。
架子上面趴伏了兵将,不需要多,一两个就可以。
南羌国的人不是惯会投石头吗,就把架子上面用木板盖住,人在格栅小空隙里对外射击。
马佳看了,感觉还不错,马上就让人砍竹子,捆扎架子,晚上天不亮,就把架子矗立在了城墙外面了。架子离着城墙二十米,从架子上往城墙上看,城墙是在低处,就是一览无余了。
天一亮,敌军就发现了城墙外面的架子,马上就大呼小叫的对着架子抛石块,看石块没有能力破坏木板,就准备火攻。
架子上面的两个人,因为敌军就这二三十米外,还无遮无掩的,两人对着他们开枪,几乎是一枪一个。
因为弹药充足,就开启了枪弹点名的打法,杀人杀的手软。
后来,张宏森雷横又做了同样的几个架子,城墙上人被射杀光了,云梯竖起来了,云梯上的兵将,不慌不忙的上了城墙,接着又是一番屠杀。
这招太高了,导致守城的仗没法打了,敌军只能投降。
这方法简单实用,四个郡府的城墙都不高,用不着人爬城强攻,四郡都逐渐收复了,五六座城池也相应的收回。
他们这次简单,敌军不是悍勇吗?那就在敌军弓箭射不到的架子上,用半自动步枪或者狙击步枪远距离狙杀他们好了。
攻城也好说,那些城池的城墙比一般人家的大房子房山高不了多少,迫击炮手榴弹一轰击,敌军就打白旗投降了。
因为南羌国人夺得了四郡,已经成立了伪管理衙门,有些地方官成为了助纣为虐的帮凶,派钱派捐的,就是酷吏的做派,和京城周边为北国人办事的伪官一个样。
“那些帮凶都是墙头草,是最令人气愤的存在,一经被三军抓获并查证属实是坏蛋了,就毫不客气的拉出去毙掉,他们家财也抄没充公。”
她这是故技重施,以前抓获了京城外围的伪衙门官员,也是这样处理的,
接下来的,都是些收复失地的小战斗。
很快,失陷的四郡就被全部收回来了。只有和南羌国之间的镇南关,还在敌军的手里。
镇南关,是在上甲郡和上乙郡之间,因为是国家之间的关隘,中间是四层楼高的城楼,两面有三层楼高的城墙,上甲郡一面城墙四里长,上乙郡这一面城墙三里长,两头是大山。
城墙和大山之间无缝衔接,想快速攻下镇南关,必须爬城墙。
镇南关城墙城楼前后两面的台阶,一开始是只有这面有,千斤闸已经落下之前,为了防止大德国兵将冲击城楼,这面登城楼的石头台阶也拆除了,又在对着南羌国的那一面堆叠了起来。
这样,就给大德国攻下镇南关造成了很大的难度。
那些大德国俘虏了的南羌国兵将,又在脸上烫了印记的,因为他们在大德国军队前面轻装跑路,这时候已经全部逃回镇南关那面去了。
因为他们回来的时候千斤闸已经落下了,他们是顺着绳子爬上城墙去的。
那些守城的兵将,看到了一个个脸上有烙印记号的同袍,都围着他们看稀罕。
那些被大德国人烙下的记号就是耻辱的象征,让他们各个都无地自容。
他们进攻大德国的主帅生死不明,眼下,大德国反击报复的兵力不日便到,必须赶紧组织大量的兵将在镇南关堵住,阻止大德国军人的进攻势头。
南羌国皇家看他们群龙无首,只能是新任命了一个二路元帅元帅,名字叫做查猜,让他指挥军队抗敌了。
查猜召见了几个脸上有记号的降卒了解情况,他们和将官们诉说了大德国火器的厉害,那些守镇南关的人也害怕了,只能是多加了守关的人手。
他们还诉说了大德国人打仗的时候挖战壕,垒叠掩体,树立圆木的栅栏,这些都是对防御战有好处的。
“他们的火器能打几百步远,还有小钢炮,还有用手投掷的,威力奇大的手榴弹?”
“这么厉害,我怀疑你们在夸大其词……”
“不是的将军,我们并非是危言耸听,他们的枪炮极难对付,还有一种喷火的火器,就像火龙一样啊,火喷到谁身上,十有八九就被烧死了,连大象都扛不住。”
“我们的那些大象厉害吧,被火龙喷了以后就是一团火了,跑不了几十步就倒毙了……”
“我们也应该在城墙上树立栅栏呢,把他们的枪炮都挡住?”
“可以试一试,但不敢肯定有没有用……”
这些曾经被大德国人俘获又放归的人,有一半的人选择回家,但是,现在侵略进入大德国四郡的兵将,几乎是全军覆没了,被放回了的只有三成。
如果任凭他们回家了,南羌国的军力肯定是大打折扣了,再也无力对大德国人的反击了。
查猜对这些事情半信半疑,命令这些被放归的人:“你们必须重新加入军队,谁敢反对,我就灭了他满门!”
尽管有一半的人不情愿,可他们是无力对抗皇家的,再说了大德国的兵将还没有到,又不是让他们去出关作战,他们只是守住了镇南关就可以了。
南羌国人夺得了四郡已经被迫放弃,出了镇南关就在南羌国的地盘了,实在不行还可以接着跑路。
查猜就估计,大德国人不会为了一个镇南关和南羌国人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