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丰年跃跃欲试,他把抄网一丢,也去弄了根长藤回来,学着宋芸的样,站在岸边盯水面。
宋芸又给他示范了一次,又一条鱼进入桶中。
司丰年看着很简单,觉得自己也掌握了这门打鱼技巧,信心满满,当他看到有鱼浮上来吐泡泡时,很自信的挥出了手中的长藤,“啪”一声,长藤抽在水面上,可那时鱼已经潜下水了,而且他抽出的这声“啪”,和宋芸抽打出的“啪”声好像也不太一样。
宋子奕说,“你不行,你这速度和力量都不行,不可能打到鱼的。”
被一个小家伙说不行,身为真男人的司丰年怎么可能服气,“我刚刚第一次试,还没掌握好诀窍,多试几次就行了。”
于是,他又试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结果并无不同。
连纪元晖都看不下去了,“行了,你手上没功夫,打不到鱼的,还是看小芸打鱼吧。”
司丰年叹了口气,扔下手中的长藤,“我确实不行。”
宋子奕把自己手中的抄网递给司丰年,他则捡起司丰年丢下的长藤,“我来试试。”
“你个小屁孩,我不行你就行了?”司丰年笑他。
宋子奕抬起下巴,一脸傲骄,“我可是我姐的首席大弟子,我肯定行的啦。”
司丰年根本不信,拿着抄网站在一边等着看宋子奕的笑话。
然而,宋子奕看准时机,一鞭子下去,一次浮上来两条鱼。
司丰年傻眼,“你还真行啊,你也练过?”
宋子奕的下巴抬得更高了,“当然,我不是说了,我是我姐的首席大弟子,你要是想学,得管我叫大师兄。”
宋芸正好提着两条鱼从另一边过来,听到子奕这话,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子奕,你别瞎说,司先生是纪叔的徒弟,凭什么叫你大师兄。”
纪元晖哈哈一笑,“没事没事,如果你肯教丰年功夫,让他喊你师父也行的,我不介意。”
宋芸忙说,“想学我可以教,真不用喊师父,真不用。”这种倒反天罡的事,她可不敢干。
要是换成以前,说学功夫这事,纪元晖和司丰年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花费时间去学,毕竟他们要做的事实在太多,根本分不出时间去学别的。
可自打上次被人打劫丢进海里差点丢命后,他们的想法改变了。
靠天靠地,不如靠己。
如果他们自己有过硬的本事在身上,那样的危险就不存在了。
“行啊,等回去了,我和丰年每个周都抽一天时间跟你学武怎么样?”
宋芸爽快点头,“行,到时我肯定把我会的都教给你们。”
宋子奕举手,“我也可以教,我会的可多了,到时我姐要是没空,我就当你们的代班师父怎么样?”
三人都被子奕逗笑了。
司丰年捏了捏子奕可爱的脸颊,笑骂,“你这小鬼头,大师兄没当成,改当我师父了?”
他们在河边笑着闹着还顺手打了一桶鱼,大小不一,满满一桶,八条,还全是活的。
回到宋家小院,子奕挑出两条蔫巴些的鱼出来当晚餐,其余的都养进缸里,“明天我还要去打鱼,把这缸装满,到时爸妈就能每天都有鱼吃。”
莫老正好到后院来拿东西,听见子奕的话,很是欣慰,同时又觉得悲哀,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再想想自己的孩子,唉。
不仅悲哀,还心寒。
晚饭吃烧鱼,宋芸掌的勺,味道自然鲜美的很,大家伙都饱了口福。
吃过饭一家人又聚在后院里喝茶聊天,这是他们每天的固定节目。
不过今天多了一样,磨豆子。
齐墨南负责转磨盘,宋芸加豆子,子奕拿了个小刷子扫边,三人配合默契。
其余人闲聊,时不时看向齐墨南和宋芸。
两人现在的颜值都因之前的海岛经历打了折扣,不是颜值巅峰期,但依然十分养眼。
莫老用胳膊肘撞了撞齐老,小声说,“墨南和小芸,现在啥情况?”
齐老端起茶缸喝了一口,笑的一脸褶子,“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要瞎参与,等着听信就行。”
话虽这么说,可他脸上的褶子已经出卖了一切,明明就是有进展了。
莫老怎会不了解自己的老友,一看老友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跟着傻乐,“行行,我们等着听信。”
齐老当然私下问过宝贝孙子这事,墨南虽然没有把话说死,但看他那猛男红脸的模样,就知两人的感情有了进展。
不过墨南没多说,他也就不多问,时候到了,等着喝喜酒就行。
晚饭后的休闲时光总是短暂的,豆子磨完,宋芸把浆汁倒进锅里煮,转头就让爸妈他们都去睡,他们明天还要早起上工,晚上不能睡太晚。
不上工的几人继续忙活。
齐墨南和司丰年在院里劈柴,子奕烧火,宋芸点豆腐,纪元晖坐在灯下,拿着金奉英送来的岭南草药仔细研究,时不时做点笔记,一直忙到十点钟,宋芸洗漱完了准备睡觉,院门却在这时候被人敲响,很急促,还伴着喊门声。
齐墨南速度最快,穿着背心就去开门了。
一开门,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太太一脸焦急的问,“这里是宋知青家吗?”
齐墨南点头,“是,您有什么事?”
老太太一脸焦急,红着眼说,“能帮我喊一下宋知青吗?求她救救我孙女。”
宋芸这时已经穿好衣裳走了出来,见是个面生的老太太,便问“您是村里人吗?以前没见过您。”
老太太抹了把脸,“我是小溪村的,我孙女今天不小心掉进河里,救上来后到现在一直没醒,我怕她,怕她——”
一听小溪村,宋芸就忍不住皱了眉。
听到动静出来的杨丽芬和宋子奕也都皱了眉,当初小溪村里闹的那一出他们可还记得清清楚楚,不说那地方都是恶人,但民风肯定是极差的,跟青河村没得比。
老太太显然也知道这事,可她管不了这么多,她只想孙女能活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伏身就要磕头,“宋知青,求求你了,救救我孙女,她才十七岁呀。”
齐墨南赶忙将老太太扶起来,“有话好好说,不要跪来拜去的让人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