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7年12月16日)
雨莲说她出去到店里转一转,顺便继续给他们订饮料,再订一些夜宵。波历说,没问题,我们等你。
过了没多久,雨莲就回来了,跟在她身后的是童城。还有两个女服务生,推着一辆装满吃的喝的东西进来。她们把吃的喝的东西放到我们面前的桌子上和一边的矮柜上,就鞠着躬走了出去。
童城满脸通红,象是喝了很多酒。
雨莲哈哈地笑着:这位童先生象个没头的苍蝇一样,不好意思,他在欢乐世界里乱走,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一转身差点把我撞倒。
童城说:我在店里转了好几个小时了,怎么也找不到这个门了。也怪我,当时没有注意这门在哪里。我问了好多服务生,有人帮我拉开了几个门,可是都不对。
洛丽塔说:这么大人了,还象小孩一样。
波历说:没关系,回来就好。
娜拉说:欢迎回来。
佐伊说:我饿了。我们边吃边聊吧。
童城说:别管我,你们说到哪里就继续往下说。
波历吃了一小块蛋糕,喝了一杯咖啡,然后才说下去。
波历说: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问题四:接下来我们做什么,怎么做。大家有什么建议吗?
彼得说:我觉得首先要做的事情是了解这些怪病的生物学原因。这方面你和在座的几位,包括罗莉教授和童城,娜拉,你们是内行。我说不了什么。我和雨莲、佐衣能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定积极配合。跟电子有关的事情,我会看看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我觉得你已经有了想法,还是你说吧。
娜拉说:对,你就继续吧。
佐衣说:我非常感谢你们把我看成自己人,让我进入这个小圈子。这里我是唯一跟中国没有直接关系的人,我父母都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而且,现在看来,所有这些事情都跟美国有关,至少有些关系。可是那是美国政府,或者政府里的一些人。政府是政府,人民是人民。这事情也许主要或者首先针对的是中国,可是我觉得这同时也是针对全世界的,包括美国民众。我自己就是受害人,我们在山上看到的大多数人也不是华人。所以,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做的。我也一定会竭尽全力。
娜拉说:我也只是半个中国人。而且,害我的人很可能是我的亲生父亲,如果真的是他,他完全是中国人。世界上,哪里都有好人,也都有坏人。好人永远占大多数,可是少量的坏人可以祸害无数好人,也包括祸害其他坏人。
波历说:对,我们在四区的时候,我和娜拉跟海浪、若雪共同拟定了十六字令,赴汤蹈火,制止犯罪,粉身碎骨,拯救人类。我们大家都意识到,不管是哪个国家或者哪些国家的一些人要做这样那样的坏事,表面上看可能是针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但归根结底他们祸害的是全人类。就拿娜拉来说,她是米华混血儿,世界上所有民族的血液早就融合在了一起,其实不存在害了这个民族对那个民族会有利这样的事情。就象超二流感和其它一些可能是人为的瘟疫告诉我们的,针对别人会变成针对所有人,包括针对自己。可是有些人就是那么愚昧固执,他们才是不可救药的人。
佐衣说:你们这个十六字令太好了,这同样可以作为我们的行动纲领和口号。
他们,洛丽塔、雨莲和童城都很激动。童城说:对,这个口号太好了。它让我感到惭愧。我为我刚才的失态道歉。
波历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志了。(他们都说:对)。我们现在就来研究一下这个问题四。我重复一下:
问题四,我们做什么,怎么做。
我说的只是建议,大家都可以提出自己的建议和看法。
首先,我想说的是,我们的团队。我个人认为,我们的团队最好暂时保持现在这个小规模,或者说编制,不要再扩大。除了我们觉得需要的、可靠的人,比如病毒学方面的专家。我们有罗莉教授,有童城这样的专家,但是,或许我们还可以吸收个别造诣深而人又可靠的专家进入我们的行列,至少是外围。不好意思,我说的都是中国电影里的概念。但我一时想不出怎么说更好。
(他们都说,没关系,你这么说很清楚)。
我说的少量的专业性的扩大,我想到的是,我已经提到过,我现在的导师查尔斯教授。是的,他的历史有污点,他曾经是臭名昭著的木堡研究所的所长。
佐衣说(以下尽量少用括弧):我听说我们这里有几位都是金木水火土风六大研究所的原所长。这六个研究所都关闭了,差不多同时关闭的,听说六大研究所的所长都到这里来了)。
波历说:这个消息太重要了。佐衣不是业内人,她在这里给我的感觉是与世隔绝的。可是她坐在山洞里却了解全世界。太佩服了。谢谢你。
佐衣说:其实这些都是我来之前听说的。我不认识这里的什么重要人物,但我觉得,既然那六大研究所都是研究病毒和细菌的,这些所长应该主要在三区这里。
洛丽塔说:我听说过,蜜蜂室原来的主任、就是伊莎贝拉的前任,是什么金堡研究所的所长。以前,他在这里的时候,每天都跟查尔斯一起去喝酒,他们俩关系特别好。
波历说:那他就是跟查尔斯一起去英国拿西班牙流感病毒的那个策林了。
童城说:有人说蜘蛛室的主任遮旁普是什么火堡研究所所长。我是搞病毒研究的,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火堡研究所。你说金木水火土风六大研究所,里面我只听说过木堡研究所。
雨莲说:我们这里有一位常客,有人叫他所长,有人叫他主任。我问过一个叫他所长的人,为什么对他有几种叫法。他说,他可以告诉我,但我不要扩散,这个人是这里三区的蚊子研究室主任,但他原来真的是所长,是澳大利亚的风堡研究所所长。
波历说:太好了。看见吗?我们七个人,四个香女人加上三个臭皮匠,七个人你一嘴我一舌,忽然就集中了很多重要信息。这些信息如果传到世界上,每一个都能引爆火山。
话说回来,我提出让查尔斯参加我们的行列,一是因为他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病毒学专家之一,二是因为,他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一个有良心的科学家。我跟他已经接触了很长时间,我跟在座的有几位说过,他曾经跟策林一起到英国去拿当年祸害世界的西班牙病毒毒株。后来他跟策林分别研究出两种引发世界性瘟疫的病毒。他对这件事情非常后悔。他当时只是对研发感兴趣,没去想他们研发的东西会造成什么危害。从这种真诚的后悔出发,我觉得他完全可以成为我们团队的一员。
他们都说没有意见。娜拉说:我们可以把他看成我们的专业顾问。
波历说:在山上草坪那里,经常到那里去看望自己孩子的女人我估计有上百人。(洛丽塔说:应该有几百人)。她们都是这个滔天罪恶的受害人。按理说,我们应该把她们视为同盟军。可是,我建议我们暂时不要把团队规模扩大到那么大的规模。首先,人多必杂。受害人也不一定都可靠,或者,她们虽然可靠,但人多了,可能有些人的嘴不那么严。万一把我们的计划泄露出去,后果会很糟糕。第二,我们的行动是危险的,涉及的人多了,会让更多人陷入危险之中。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彼得说:我同意。目前确实没有这个必要,但不排除将来需要大大扩大我们的队伍。我的建议是走一步看一步,扩大的事情到需要的时候再说。
娜拉说:对,我也这么看。在二区的时候,我们发起了一场大运动,几乎所有的研究人员,还有其他许多人都参加了那场Go Home回家行动。他们都是受害人。必要的时候,我是说将来,如果需要发动大规模的行动,我们倒是可以考虑把范围大大扩大,至少扩大到所有的直接受害人。不过我也认为目前没有这个必要。
波历说:我们现在这个团队,组成结构可以说是最优的,非常合理。我们有四名专业人员,我和娜拉略通病毒学,洛丽塔和童城是病毒学专家。
洛丽塔说:你和娜拉是全才,你们还懂干细胞和基因,这可能也是非常重要的。
波历说:是的,我的直觉也是这么告诉我的。另外,我们还须其它三个领域的重要人才。彼得郝山河是IT和电子学专家,我感觉他的作用可能会很大。我们刚才已经听到了,他上山的时候还带了自己研发的仪器,探测监控设施的。他以后可能会发挥更多作用。佐衣是记者,她也许对我们将来把这里的信息放出去,比如通过彼得想出来的办法,或者其它途径,会起到很大作用,不仅是她的英语记者文笔,包括她在媒体界的关系。雨莲是这里的地主,她已经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好的秘密会议场所。在场所方面,她或许将来会给我们带来重要的支持。而且她认识很多人,包括她提到的蚊子研究室的主任。这个关系网可能也会非常重要。
彼得说:你归纳得真好。这么一归纳,我们就更有信心了。
雨莲说:我不懂专业,可是我会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