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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63章 四叔

    黎萋萋抬手拉了拉帽檐,和祁译洲一道儿下车,低着头踏步进入养狗场。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混杂着潮湿与霉味的空气,四周的杂草几乎掩盖了原本该是整洁道路的痕迹,偶尔还能见到几株淡黄色的野花从裂缝中探出头来。

    右侧成排的狗舍由锈迹斑斑的铁网和斑驳的木板搭建而成,每个小格子间里或蜷缩着脏兮兮的流浪狗,或趴着眼神呆滞的老犬,口中发出微弱的犬吠和呜咽。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这些简陋的居所上,却难以驱散那股挥之不去的阴郁与凄凉。

    “译洲……”黎萋萋看着这些可怜的狗狗,皱着眉停下脚步。

    “它们都是被遗弃的流浪狗,”祁译洲目色淡然地出声解释,“在这儿还能混口饭吃,在外面小命难保,你想要的狗狗在里面的狗房,不用管这些。”

    “好。”

    黎萋萋收回视线,随着祁译洲继续往里,眼前豁然开朗。是一座装修精致的玻璃花房,里面摆放着各式名贵的花卉。

    与外面的萧瑟截然不同。

    中央,一只毛色纯白、眼神灵动的小狗正乖巧地坐在一只镶嵌着宝石的银白色狗盆前,优雅地进食。

    察觉到有人进门,小狗猛一抬头,看清来者后,欢脱又愉悦地跑了过来。

    祁译洲很自然地将小狗抱在怀里。

    “毛线,今天乖不乖?”

    “汪汪!”

    要不是亲眼看过祁译洲用小灰后腿砌墙的画面,黎萋萋真的会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是个善良的爱狗人士,而不是心思歹毒的禽兽变态。

    “大嫂嫂。”

    祁译洲冷不丁地唤了黎萋萋一声,将黎萋萋的思绪强行拉扯回来,黎萋萋扶了扶鼻梁的太阳花眼镜。

    “怎么了?”

    “你不是喜欢纯白色的狗狗吗?毛线虽然不是比熊,但它也是白狗,长得也很可爱,你要不要抱抱?”

    “嗯,好。”

    黎萋萋故作镇定地点头,伸手想要将毛线从祁译洲怀里接过来。

    可不知是不是怕生,黎萋萋的手才刚触碰到毛线,毛线就挣扎着跳回地面,头也不回地往玻璃房尽头处的铁门跑去。

    黎萋萋尴尬地冲祁译洲笑笑,“它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怎么会呢?”祁译洲摆手示意黎萋萋继续往前,“2点是狗狗午休的时间,它只是回去午休了。这里的狗都很自律,训练后比宠物店的还要听话。”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黎萋萋淡看着那扇半开的铁门,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和祁译洲一前一后进入。

    铁门后面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四周的墙壁用冰冷的石砖砌成,墙上挂着几盏昏黄的灯泡。

    灯光摇曳,投射出斑驳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潮湿的味道。

    毛线早已不知踪迹。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黎萋萋觉得这里不像养狗房,更像是——监狱。

    走廊两侧都是封闭式的房间,只有一扇矮门,没有窗户,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译洲,这些房间里面关着的,全都是狗狗吗?”

    “当然,”祁译洲点头,“午休时间比较安静,等它们醒了就能听到声音了,一只狗一个房间,顶级待遇。”

    见黎萋萋瞳色晶亮,十分好奇的样子,祁译洲顺手给她打开了其中一扇门,并把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黎萋萋点头,轻手轻脚将小脑袋探进去看了一眼,确实是狗屋,装修也算得上豪华,只是光线比较暗。

    狗屋正中的狗窝上,趴睡着一只中型黑色贵妇犬,脖子的位置带着一条镶嵌着细小钻石的项圈。

    在黎萋萋看过去的同时,贵妇犬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轻轻动了动耳朵。

    黎萋萋将脑袋缩了回来。

    “狗场主人呢?为什么我们进来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看到,这么多狗狗还不锁门,他不怕狗狗丢了吗?”

    “这里位置偏僻,平时没人来,狗狗们也不敢跑,”祁译洲抬手,指了指前方的拐角,“拐过那道弯,进了控制室,就能看到狗主人了。”

    祁译洲将狗房门轻轻关上,带着黎萋萋继续往里,拐过一道弯后,主控室的门缓缓开启。

    一股现代科技与陈旧设施交织的气息扑面而来,冷冽的蓝光映照出房间内密布的监控摄像头和错综复杂的线路。

    一张老旧的木桌占据了房间一角,上面散落着几份泛黄的文件和一个纯黑色的遥控器。

    正中的一台巨大的监控屏幕,无声地记录着每一间狗房的动静。画面里,狗狗们小小的身影在各自的小隔间里午休,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尽收眼底。

    监控屏幕前,一男人负手而立。

    头顶灰白的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露出宽阔的额头,身上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蓝白色格子衬衫。

    仰眸,专注地盯着监控屏幕。

    “四叔。”

    四叔?黎萋萋眯着眼观察了几秒,确实是祁译洲的四叔,也是祁枭野的四叔,祁奈的四儿子,祁佑阳的弟弟——

    祁佑时。

    他们在家宴上见过,四叔话很少、为人低调,算是这个家里近乎透明的存在。

    黎萋萋看了眼祁译洲,祁译洲却并未看她,神色有些紧张地盯着祁佑时,像是在等着祁佑时开口说话。

    可祁佑时压根就没理他,最后还是黎萋萋率先忍不住出声询问。

    “四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佑时转过身,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利剑,瞬间锁定了黎萋萋。

    他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似乎带着无形的重压,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男人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双眼深邃如寒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压迫感。

    黎萋萋只觉一股寒意猛地从脚底直冲头顶,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祁佑时的身影在她眼中逐渐放大,像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将她死死遮挡住,又倏地转过去,改为盯着祁译洲。

    “你怎么把她带这儿来了,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让你再耐着性子等等,你就这么沉不住气?”

    “四叔,”祁译洲咽了咽口水。

    “可我等不及了四叔,我真的好喜欢她,你帮帮我吧,帮我把她训成狗,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

    祁佑时眼底的怒意更甚。

    “你知道养狗场的狗奴训练基地一旦暴露,意味着什么吗?”

    “不会有事的,四叔。”

    祁译洲指天指地地发誓,“她是偷偷跑出来的,没有人知道她出了门,更没有人知道是我把她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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