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许一只手直接搬起她下巴,她只觉得眼前一黑,铺天盖地的吻强势碾压而来。
“方知许……”赵柏潼咬紧牙关,拼命抵抗,挣扎的声音从牙缝中溢出。
方知许趁虚而入,舌尖撬开她牙关,纠缠她软滑的舌。
周围的空气都被他榨干,他手掌摩挲着她的细腰,一点点向上,他想占有她,在此刻,在这里。
“赵柏潼,有没有想过,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一辈子?”他低哑呢喃,声线动情。
他只给她几秒钟的呼吸时间,说完这句话,手指一捏,赵柏潼痛得张开嘴,他再次侵入,搅得她舌头发麻发痛。
赵柏潼嘴里发着呜咽声,捶打着他铜墙铁壁般的身躯,却被他禁锢得更紧。
赵柏潼感到阵阵绝望。
他为什么总是逼迫她?
总是让她顺从接受她不愿意的事情。
为什么分手了。
他还要折磨她,羞辱她?
他、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眼泪在她逼仄的眼眶里承受不住,缓缓流下来,滚入男人微微敞开的领口。
他情动得厉害,吸吮她流泪的脸颊,含住她娇软唇瓣,“答应我,柏潼。”
答应他什么?情人?地下情?一辈子?
他真当她赵柏潼一点尊严都没有?一辈子都要受困于他?!
赵柏潼忍无可忍,用力一咬,随着血腥味儿在口中蔓延,她一把推开方知许。
方知许顶了顶上颚,啐出一口浓血,“出息了赵柏潼,会咬人了?”
兔子惹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赵柏潼是一个人!
“我们各取所需,不好吗?”
赵柏潼摇头,“我不会做你的情人,我不会跟你偷情,更不需要你们假情假意的照顾!”
他脸色沉如墨色,嗓音里带着威严,“不让我照顾你,那就让孟棠帮你选一个可以一辈子照顾你的人!”
赵柏潼十二岁时,跟另外四个福利院的小朋友被方家选中,作为资助的对象,一直资助到十八岁。
父母出事后,她因为应激性障碍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她所有的记忆都是从福利院开始,她没有亲人,方家资助过她,方知许占有过她,算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半个亲人。所以,她往后余生都要听从于他们吗?
赵柏潼心里在说着不,她不要!不要!
方知许黑眸定格在她脸上,居高临下,“要么做我的女人,要么跟孟棠介绍给你的人交往,她说她弟弟喜欢你,那天在婚房你见过她弟弟,叫景培,他现在就在外面,你要去见吗?”
赵柏潼呼吸不畅,她觉得自己在他们编织的大网里横冲直撞,怎么都出不来。
好半响,她低声,“我出去。”
方知许听见后目光骤冷。
他捏住她下巴,她皮肤太白,几乎看不到毛孔,他没控制好力度,她下巴的指印在加深。
他眼神霸道又轻蔑,“你什么意思?”
“我出去,我做孟小姐的伴娘,我去见她给我介绍的人。”
方知许克制着情绪,后牙骨暗暗滚动,“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如她那个无所事事,混不吝的弟弟?”
“你觉得是就是!”赵柏潼穿好礼服,带着她独有的倔强,留一份体面给他,也留一份体面给自己。
方知许眉头微动,旋即让开,“赵柏潼,你自己做的决定,不要后悔!”
他脸色很冷,赵柏潼也没有迟疑,越过他寒气迫人的气场,拉开试衣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