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末然下巴靠在凤语宁肩膀上,只发出一个低沉的鼻音询问。〔〕——
简单的一个音节,慵懒中带着几分性感。
凤语宁的眉头就像上锁了一般紧蹙,语气凝重的说道:“刚才那个男孩中的毒,是我曾经自创的一种毒,不过后来觉得没什么用我就没再制过,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是她前世做出来糊弄人的,看起来严重,实际上对人体根本没什么多大的实际性伤害。
当年她是故意做出来糊弄人的,后来觉得太幼稚了,就没再做了。
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她一次都没制作过那种毒,那毒药不可能是从她手上流露出去的。
但若是别人做的,不可能做得完全和她的一样啊?
难道……
凤语宁心头一动,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或许,这个世界除了她之外,还有人和她一样也是穿越而来的。
而且,那个人还可能是曾经的帮会里的人。
那个毒,就是穿越而来同帮会里的人散播出去的!
不过这个假设只是转瞬即逝,前世她身边根本没人和她有相同的爱好。
她也从不主动和别人议论制毒的事,一般她研制毒品时只记在一本小本子上,然后锁在自己房间的抽屉里,根本没人会去看。
而且,别人就算是看了,但若是没有专业的知识也做不出上面记载的东西。〔〕
“别想太多了,或许只是巧合。”燕末然皱了皱眉,但很快就舒展开来,没怎么放在心上。
世上有许多巧合的事,或许只是有人的想法和凤语宁重合而已。
“……或许吧。”凤语宁欲言又止,她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仍是担忧不已。
若只是一件事,她或许会认为是巧合。
但加上那男孩和曾经认识的某人相似,再出现和她自创的一模一样的毒药,她就不得不起疑心了。
但是,这种事她又不能对燕末然说。
虽然燕末然对她很好,但是她还是怕燕末然会接受不了她已经死过一次,如今是借尸还魂这种事。
虽然燕末然不像一般的古代人那么迂腐,但是古代人的思想多少都有一些封建的。
而且,自己的祖宗燕末然都不让他们复活,更何况她只是一个跟了他不到一年的妻子而已呢?
虽然她的复活和初代燕王和初代燕王妃的有些不同,但因为她的穿越,原主死了这是事实。
若是她说出实情,燕末然会不会觉得原主是因她而死,因此而疏远她,甚至是将她了结了?
理由是,不能以他人的性命换取自己活命的机会?
就如同,他阻断初代燕王和初代燕王妃的复活一样?
越是在意,凤语宁担忧的就越多。
她怕,一点点后果她都承担不起,因此她不敢把自己穿越的事说与燕末然听。
又或者是,现在的燕末然虽然对她好,她也开始试着依靠他了,但她却没有真正的安全感,她的心里偶尔仍然会惶惶不安,患得患失。
他身上有太多她看不透的地方,而她总是轻而易举的被他猜中心思。
他一直想方设法的诱惑她说出自己心思,把她从里到外都剖析得一清二楚,让她在他面前就像观赏品一样,无论他想看哪个方面只要翻开那一面即可,她在他面前毫无**可言。
无论是身体的,还是心理的,他都想要全部了如指掌。
但是,在他了解她的同时,他却忘了将自己的事情也告知她。
他只知道去“解刨”她,却从来没想过让她也了解他。
她在他面前,除了穿越的事之外再无其它**。
而他,还有太多她不知道的事瞒着她。
他总是对她隐瞒自己的事,只把他认为她应该知道的事透露给她知道。
虽然,他可能是为了她好。
但是,这样真的让她很不安。
就连他曾经承诺过的会告诉她城主夫人的事,他都没有再提起。
当初他失忆了可以理解,但如今他都已经恢复记忆这么久了,他却依然只字未提。
因为当初燕末然一遇到城主夫人,情绪就会起很大的波动,所以她不敢去提及,怕伤害到他,可是她心里却一直等着他遵守他的承诺。
还有当初他突然失控推她下床,事后他只说他看到了一些东西,却没告诉她他看到的是什么。
“在想什么?”燕末然见凤语宁突然沉默了,情绪也越来越低靡,立刻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没什么。”凤语宁避开他的手,淡淡的应了一声。
燕末然有些微怔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听着凤语宁微冷的声音,感受这是她身上突然透露出的疏冷气息,他胸口忽地一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突然间疏远了很多。
他心里升起一丝急切,一丝慌乱,有些强势的把她的脑袋扳回来。
“在想什么?怎么突然间就生气了?”燕末然漆黑的瞳眸,深邃认真的盯着她,不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变化,试图从她的眼中看出她的想法。
殊不知他的此番表现,却让处于敏感时期凤语宁更为气闷。
她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冷冷的拍开他的手,淡淡的道:“不想说。”
“有什么事说出来,本王帮你一起想,可好?”燕末然好脾气的轻轻抚摸她的头顶。
像每次一样,温柔又宠溺,就像是在给宠物顺毛一样,以温柔的攻势诱导她,让她把所有的想法都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凤语宁只觉得心里憋着一股闷气,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我在想天上为什么有那么多星星,在想人为什么不会飞,在想世界为什么不能和平,在想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人这种生物,在想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我现在都说出来了,你那么聪明,你告诉我答案啊!”
说完,凤语宁嗤笑着看着燕末然,“你不是说要帮我想吗?现在我都说出来了,你还不去想,看着我做什么?看着我就能……唔……”
燕末然突然低头吻住了凤语宁,把她的话止于腹中。
他的吻有些霸道有些粗鲁,像是惩罚般肆意蹂躏着她的柔唇。
凤语宁只觉得唇被磨得很痛,她心里即委屈又气愤,贝齿狠狠的咬住他的嘴唇。
皮破血流,腥甜的液体顺着口腔流入喉管,炙烫了她的心。
他却依然没放开她,直到她停止挣扎,松开牙齿,身上的刺一根根的松下,他才放开她。
“能好好说话了吗?”燕末然嘴唇上染满了鲜血,还有一丝顺着嘴角滑落,他却没有心情去管,一双漆黑如点墨的幽瞳紧紧凝视着凤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