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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等待

    (本文故事涉及到的人,事,国家,内容皆为虚构,不存在恶意中伤)(人物对话后面有时加上名字简写以便理解)

    ——

    -等待-

    “罗莱特,你画的是什么?”

    “不是很明显吗?渡。”

    “我的意思是你画这张画干什么。”

    “......没什么,打发时间而已。”24号那天的傍晚时分,在投宿酒店的客厅里,微微的黄色灯光点缀在涂满红色墙纸的几面墙上,这样的光线并没有让这个房间变得亮起来,而是更加深了阴暗的程度,电视机没有打开,里面很安静,格外的能够听见一两声“咚咚”,卫生间里从花洒那边滴到水池的声音,从客厅那边,窗外投射进来那微弱的光线附在了桌子的一张画上边,画旁边的,罗莱特蹲坐在沙发上,依旧没有穿袜子,两手拿着削好的素描笔,在那幅画上时而用右手挥挥涂涂,时而用左手刻画排线。

    桌上的,那是一张纯素描画的《最后的晚餐》,未完成品,已经描出了其中的十二个人物,就差了一个耶稣,罗莱特没有先把耶稣完整地画出来,只是在中间画了个隐隐约约的轮廓,而现在罗莱特正在铺排着背景上的线条。

    “你怎么不先把耶稣画出来?”渡拿着个放了几块夹心面包的盘子走向了罗莱特,站在一旁问他。

    “没什么,我只是现在不想把他画出来。”

    “......”渡不知道罗莱特自己有什么想法,而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两手并用地装饰着其他地方而已。

    罗莱特像一个四脚动物一样扭曲着肢体,有时在沙发上站起来,曲着背画着画,有时又一脚踩在桌子上对那幅画涂涂改改。

    “对了,从ICPO那里有关米尔先生的资料显示,他左手臂上的印记写着的是‘S’,你觉得这些符号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渡好奇地就印记上字母的事问了问专心在画上的罗莱特,想必也会有人考虑到这里,毕竟这个东西也是挺有联系的。

    “目前明显能看出来的就只有旅馆的那位‘E’,托马斯先生的‘D’,还有米尔先生的‘S’,只有这仅仅的三个字母我目前是看不出什么的,也可以说是没有多少想法。”罗莱特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按了按盘子上的夹心面包,挑了其中的一块草莓味的提着放到了嘴里,之后依旧摆弄着两只手中的素描笔,专注在那幅画上。

    “这会不会是什么密码?”渡若有所思。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如果真是密码的话为什么刻在那么明显就能看见的地方,这样的话别人一看就知道只要集齐刻有印记的人就知道有什么内涵了,再者,如果是密码的话我目前也破译不了,因为我现在不知道他们的解读方式是什么。”

    “嗯......这样说也没错,或许也会有其他的解读方式,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也不一定,反正如果真是密码现在也没什么办法,毕竟缺少线索啊。”

    “对。”

    “诶,你为什么不把耶稣画上去?”渡看着罗莱特的画,画上其他地方都差不多画完了,可就是只剩下了模模糊糊的耶稣轮廓。

    “渡。”罗莱特依旧看着画,摆弄着手上的笔。

    “什么事?”

    “你说,人为什么要有情感?”

    “......这我怎么知道......”渡被罗莱特的这个突如其来、没有什么逻辑的问题问的有点不知所措。

    “情感这种东西,似乎在很久之前就存在于我们心中了,与生俱来的一种东西,害人匪浅,有时又受益良多,然而我们总是很难控制对吧。”

    “那是自然,既然有情感,又哪来控制一说呢,控制的时候也是在执行压抑情感的一种感情罢了。”

    “亲情,爱情,友情......我似乎说了个既无聊又无休止的话题......人类这种生物真的很麻烦啊,渡,受情感摆布,又难以摆脱它,况且情感又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嗯?”渡对着罗莱特,脸上是疑惑的表情,在渡看来,罗莱特的这些话似乎和案件没什么关系,但是渡他也感到有点开心。“好歹有一次,我想听你说——‘我想活下去’。”罗莱特的牢骚话似乎在渡看来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又觉得很怜悯,罗莱特他......

    “在我小的时候,一个人在角落里的那段时间,我有时会想知道,自己最后会怎样死去,是在街头饿死,还是被饿狼咬死,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那现在呢?”渡静静地倾听着罗莱特的话,渡他知道,罗莱特一直都是一个人,有什么感受他都没有表现出来,不管什么事,他的表情依旧会是平静,没有眉毛的动弹,没有嘴角的上扬和下撅,也少有受到惊吓的那些神情,在他小小的心里,不知道到底装了多少......

    “现在?现在我似乎已经对死亡没有什么想法了,不知道是看了太多的死亡习惯了,还是说自己麻木了,但是我觉得我应该不是接受了死亡这种结果。——我只是觉得,自己跟着自己走,死了也无妨吧,虽然如果事情没做完的话会有点遗憾吧。我只是觉得,现在不论是什么时候死了,我都不会有什么感觉吧,在别人看来不也一样吗,在这个世上少了一个我,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在渡外出的时候,这种状况便会变得特别明显,一块周围都没有灯光的寂静的夜晚,有一所没有开灯的暗淡的房子,房子里边透出的是一点淡淡的从电脑屏幕出来的光,里边有一个人,一个有时候看着屏幕,有时候看着窗外,蹲坐着,双手抱团,除了屏幕上的光亮照着他的前身,身后的都是一片黑,一片静......

    “自己跟着自己走?”

    “嗯......也就是问问自己想干什么,人们似乎都被这个社会束缚了,我只是照着我的兴趣爱好生活着。破案也是如此,其他的诸如画画都是如此,我有时候不喜欢系统地学习某样东西,譬如我不会去上老师自己思考后得出的有规律、完整的那些编好的课程一样,那就只是由我自己的想法罢了。因此......我总是没有对很多事情深入探究,而只是对于其他人而言相对的精通罢了,说到绘画也是这样,我还没学习明暗的交界分布还有阴影的铺排的时候,我就已经通过自己的思考会了,到现在我仍然没有系统地学习它,我的老师不是书本,也不是人,是这个大自然,是我自己,我只是在跟着我的心走。”

    “嗯。”渡他静静地听着罗莱特的话,有时候只是回复了一两句,他希望自己能够走进罗莱特那颗排开所有人的心里......

    “发发牢骚而已,渡,你看,我画的怎么样?”罗莱特抬起头,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把视线从桌上的画移到渡那里去。

    “很好啊!罗莱特,线条,尺寸构造都十分准确,和别人说你没受过绘画教育真是难以置信呢。诶?你为什么还是没画中间的耶稣,他不是最中心,最主要的人物吗?”

    罗莱特没有回答渡的话,再一次把心思滑落到自己的画上,在桌子周围踩来踩去,静静地专心接着画其他的部分,什么也不说,就只是留下了中间空白只有模糊轮廓的耶稣还有桌上的面包屑。

    “罗莱特?”渡不明白罗莱特为什么不画耶稣,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

    “渡。”

    “怎么了?”

    “......”罗莱特依旧画着未完的《最后的晚餐》。

    “以后我们一块死吧。”罗莱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很平静。

    “......”渡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罗莱特而已。

    “我先走的话你不是会孤独吗?只是......如果你先走的话就麻烦了。”

    “......”

    “你可是我最后的亲人啊。”罗莱特的表情平淡地拿了另一个面包放到嘴里。

    ......渡在背后看着依旧画着画,说着话的罗莱特,他的背影很渺小,蹲坐着抱团的罗莱特给人看不出他本来较高的身高,显得倒是很柔弱。

    “时间到了,我们走吧,渡。”罗莱特放下了手中的笔,他已经画好了周围的环境,还有另外的十二个人,唯独留下了模糊空白的耶稣。

    ——

    夜幕降临,渡开着一辆黑色跑车慢慢地在城市街道里边行驶,车窗外的霓虹灯时不时在车里闪现,粉、蓝各色的灯光里一遍遍的切换着从罗莱特脸上闪过,罗莱特则依旧是一席白色T恤,淡蓝色牛仔裤,配上了厚厚的黑眼圈,只是这次罗莱特穿上了鞋子,没有露出脚后跟,而是完完全全地穿上了,除了袜子没穿......

    他们在夜幕完全掩盖城市之前,便来到了其中一个人的房子一侧,说是一侧,其实是较房子大约两百多米的一处相对楼房的地势较高的绿化堆里,比较偏僻,人烟也相对稀少,在这绿化堆旁的不远处,他们停下了跑车,打开了车门,话说罗莱特还是在开始到现在第一次完整地穿着鞋子走了下来呢。

    “渡,给我个帽子吧。”罗莱特在车旁,看着眼前的刘海,用右手拨了几搓自己的头发后说。

    “好的,你要来干嘛?”

    “额......头发似乎有点长,碍事了......”

    “嗯,这顶可以吧?现在也是有点风,吹起来散乱的话也有点麻烦。”渡从车上取下了灰色平顶军帽,罗莱特接过手后没有将帽子套牢自己的头,而是随意地放在了上边,轻轻地盖住了一些头发而已。

    “熄火吧,我们就在那边等。”罗莱特指着那堆偏僻的草堆,对着渡说。

    他们两人走到草堆旁,罗莱特弓着背走近了之后便靠在树边,看着渐渐暗淡下来的夜空,闪着点点的星光,一切的喧闹似乎归于平静,又在前面的房子周围变得有点跃动。

    那所房子,说不上气派,倒是也很规则,正规的三层楼房,开了一些不太明亮的灯光,那边就只有一个人住,也就是带有印记的家伙。房子五十米内可以看到房子周围埋伏了几个便衣,当然还有些个过路的人。便衣当然也就在附近游荡,换班看守着印记团伙里的那位重要人物,另外的那个人那边当然也有人守着,而罗莱特则只是在看着这边的这个而已。

    “渡,接下来我们可能要等一段时间了,而且也有可能不是今天,至少这几天我们都得在这里逗留,直到解决问题。”

    “好的,那么我们是来抓捕那个暗地里杀害印记团伙的人(们)吗?就是那个可能是报复,或者是挑战ICPO的人(们)?”

    “对。”

    “这里来来往往有时候也有些人,怎么判断是我们要抓的?”

    “你可能会有点模糊印象的,他的名字是Andre Frank(安得烈 弗兰克)。”

    “Andre Frank(安得烈 弗兰克)?”渡显得有点疑惑,因为他压根就没听过这个名字。“你怎么知道那个人的名字,而且确实只有一个人而并非团伙?还有,那么我们又怎么是在这里等?如果要对房子里的人下毒手的话,进去房子里不是很直接吗?”

    “确实是只有一个人,还有呢?”

    “哦,也对,下毒手的话还有枪呢。”

    “然后?”

    “......我......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选这个地方是不是有点欠缺考虑?”

    “如果选择了一个比较不一样的地方不是更应该考虑了许多吗。”

    “你这么说也对,那你的想法到底是?”

    “这是他杀人的手法罢了,道破的话其实也不难,只是有个小地方如果没怎么在意的话就难办了点。”

    “手法?那到底是什么?”

    “之后你就会知道了,我目前也还有几个小疑点没搞清,现在我只告诉你,米尔先生百分之九十以上不是死于刀杀。”

    “......?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抓到了那个人你就应该会明白了。”

    “既然不是死于刀杀,那么ICPO为什么......”渡似乎越发觉得不对劲。

    夜渐渐地开始变得越来越安静,鸟儿也早早地睡下了,除了划过天际那远远的闪着红色灯光的飞机、闪闪发亮的星星后就只剩下了片片稀云和挂在天上的一勾残月。

    在罗莱特和渡那边的路人也基本上就只有好几十分钟走过的那么一个罢了,而在那所房子周围,也就渐渐地只剩下了便衣和少数过客。

    “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收获......”渡轻声地嘀咕了一下。

    “不清楚,就这样等着吧。”罗莱特也是轻轻地回复了渡,同时也用着左手抓了一下帽檐,调整了一下角度之后,和渡一起蹲在草丛里,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时而抓起了地上的石子,刮了刮树皮,消磨一下时间......在暗淡的夜里,他们两人漫长地等待着其他人或有可能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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