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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休息

    (本文故事涉及到的人,事,国家,内容皆为虚构,不存在恶意中伤)(人物对话后面有时加上名字简写以便理解)

    ——

    -休息-

    “薇迪,这次的任务不算成功,但也不算失败,只是ICPO现在肯定会加强警戒,所以我们现在也就不必再进行潜入了。”

    “......我知道了。”薇迪依旧戴着黑色的眼镜,站在罗莱特身旁,手上缠着染了一点血液的白色绷带,吊在胸前,受伤的伤看来已经得到处理了,而且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入侵ICPO总部的当天凌晨,在被触发喧闹的城市的一边,在和罗莱特他们会和后,渡从车上取下了医疗箱,先对薇迪进行消毒、取弹和包扎之后,在罗莱特的旁观下,解决了伤口之后便一同驱车赶往了另一个城市,毕竟,之前居住的酒店早就应该舍弃了,他们也早就着手准备好了,而且如果继续留在那里,特别是领着受伤的薇迪,那将会是很危险的情况,既然不能冒这个险,那么逃离该辖区就很理所应当。

    在短暂的驾驶行程后,漆黑的夜、黑色的车影也快迎来了黎明,他们呢,也已经远离那个闹得沸沸扬扬、已经供上电的城市了,远处的灯火通明已经消散了,他们来到了一个郊区,车子熄灭了引擎,而他们也就慢慢走下了车,看着外面安静祥和的河流,还有翠绿的树木,当然,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树木也成了一片黑,听着潺潺的流水声,和ICPO的较量似乎已经抛向了脑后,被流水洗刷干净了。

    “那么,得不到想要的情报,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薇迪想要帮助渡他们,只是入侵一事得不到结果,而且现在也受了伤,薇迪有些失望。

    “......”暗淡的环境中,车子没有打开车灯,渡静静地看着沉思中的罗莱特,一句话也不发。

    “呼呼——”的风声在耳间穿过,他们都在等待着罗莱特。

    “苹果味、苹果味、草莓味、橙子味.....嗯......柠檬味.....嗯,终于有了,巧克力味。”罗莱特在口袋里不停地翻着棒棒糖,就在找到想要的口味后,把其他的都放进了口袋里,撕开了那根棒棒糖,把包装袋放到另一个口袋里之后,便提起棒棒糖含了起来。

    “......”渡和薇迪看着罗莱特的行为,面无表情而又有点不知所措。

    “看来事情的进展不如想象中顺利呢。”罗莱特终于平静地说了一句合适的话。

    “那么,然后我们该怎么做?想办法再一次入侵?或者是让耳目留意一下,伺机从中探出什么?”渡当然也有想要继续深入的想法而这么对罗莱特说,虽然第一次的侵入失败了,但是下一次只要再谋划好,就一定可以,一定能够有更好的,得到情报的途径和入侵方式。

    “对呀,我的伤也不要紧,不出多久我就能痊愈了,那时候我可以进行再一次的潜入。”

    “......”罗莱特静静地,弓着背踩着车外的土地,一只手拿着棒棒糖含在口中,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提起来的巧克力味的棒棒糖,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

    “......”看着罗莱特这样的行为,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渡,陪我去外边旅旅游吧。”

    “!!!”薇迪目瞪口呆,对着渡干瞪着眼,跑到罗莱特面前。

    “你在想什么?你真的想放弃?”薇迪摊着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疑惑地问着他,看来对罗莱特的这一步放弃的行动很不爽。

    “你的手得多久恢复?”罗莱特看着走上前来的薇迪,舔了舔棒棒糖,平静地说着。

    “......”薇迪轻微动了一下使不上力的那只受伤了的手,放下了摊开对着罗莱特的那只手,叹了口气。“好吧......你想旅游就去旅游吧,放松一下也好,我也要快点养好伤......”

    “那么薇迪,你就好好养伤吧,旅途上的劳累不太适合你,如果你能直接穿越过去的话,和我们的这段旅程对你的伤口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唉......那么也只好这样了,你们要去机场是吧?”

    “对,一起走吧,渡,还是由你来开车。”

    “......”渡不知道该对放弃了搜集情报这个想法的罗莱特说什么,走向车子,打开了前边和后边的车门,等待着他们两个上车。

    罗莱特跟在薇迪身后,目视吊着手的薇迪依旧自如地走上了车坐下,罗莱特则为她关上了门,拖着鞋子走到副驾驶座位上,坐了下来。

    “渡。”

    “嗯?”

    “......嗯......没什么,开车吧。”

    “......”

    ——

    “那么你是要去这个地方观光是吗?”在目送薇迪顺利上了飞机回去她的“领地”之后,渡和插着口袋、没穿袜子拖着鞋子的罗莱特一同走向了另一个登舱口,指着地图问罗莱特。

    “对,那里风景挺舒适的。”罗莱特当然没有搭理机场那边对他投来异样目光的人,像螳螂那样弓着身体蹲下,伸出手把含完的换过了口味的棒棒糖柄扔进了垃圾箱里,即使是在凌晨。

    对于L的助手,也就是罗莱特的这个举动,似乎,或许会有人想不透,即使是被ICPO禁止了对案子的追查,可是L会就这样放弃这个没有解决、并且全权交由ICPO的案子?没有得到下一步的指示,罗莱特会就这样放弃情报的搜查?或许被禁止了之后,L可能就不再深入了,这个案子或许没有想象中的有趣,或许只是许下的有关廉价的金钱的承诺迫使着L,然而对于罗莱特来说,L没对他们的行动给予指示,并且尝试了失败,罗莱特去旅游,适当地放松一下又有什么错?难道所有的案子都能得出个结果?世上就没有中断的、不清楚真相的案子吗?

    其实......罗莱特只是去旅旅游而已......又或许不是呢?这也说不定,罗莱特并没有告诉渡他全部的、真实的想法,只是去旅游了而已。

    ——

    “不好意思,请你坐好一点可以吗?”在云间极速穿梭的白色飞机上,一位穿戴整齐地女服务员,也就是所谓的空姐,对着赤脚踩在座位上,又在玩着糖块、奶精,行为十分怪异的罗莱特说。

    “我知道了。”罗莱特在听到了服务员的提醒之后从专心的游戏中出来,抬起了头看了看那位服务员,然后也就放下了他的脚,插进了鞋子里,但依旧在叠着桌上的小玩意。

    附近,看着一个像小孩子一样玩耍的青年适当的收敛了一下,坐在座位上的乘客也就把目光从罗莱特身边抛离,有的往窗外的云层去,有的往桌子上时尚杂志等等上去,而有的便往食物上去,当然也有的,把目光转向了女服务员身上。

    人,就是这么个生物,不合群的罗莱特在他们眼中或许是一个怪胎,但是罗莱特又为什么有这些特征,又或许罗莱特这样怪异,不合群的行为真的就应该被别人这么看待?规则都是你们定的?

    这个世上没有对错,只有认为“对”的一群人,和认为“错”的一群人。

    法律也是这样,正义和邪恶也是这样,划分的标准就是以多数人的利益来考虑,而少数人的正义在多数人的正义面前,多数人的正义获胜了,而正义也就出来了,那么他们的正义是正义吗?罗莱特的怪异是怪异吗?有的只有想法的不同,人和人之间难以拥有知己,就像有人和另一个人吐露心声一样,虽然他会体谅你,而在你看来他也懂你了,但是他真的懂你了吗?不一样的经历造就了不一样的性格,造就了不一样的想法,造就了不一样的正义,造就了不一样的人,真正懂你的是你自己,真正明白苦楚的也就只有你,别人不懂你,而别人也认为你不懂他,别人认为你应该跟着他们的思路走,而你希望别人能跟着你的思路走,因而可以体谅你,分担你的痛苦,每个人有他各自的利益,有些利益则来自于经历。我只能说,真正的理解是很难的,也就是说知己难觅。我们这个既定的社会已经将认识往某个特定的地方而去,如果真的静下心来,我们早就已经跟着这个人类社会走着他们的路了,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路,人是群居的团体,但是别忘了,人也是个独立的个体,很多时候你都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的出生,一个人的死去,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一个人静静地看着自然界,自然界是我们永远的归宿,而不是这个社会。

    可是在很多条件下,我们基本上没有可能离开这个人类社会,同化的力量在环境中是最强的,人们会被环境所慢慢的改变,最后成为“一个人”。

    虽然现在是多元化的世界,只是人们好像总会因为某些事情而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在理想面前,难以实现,或者说体验了失败,短暂的其他因素的快乐,例如人们的聚会或许会让你开心地笑着,可是当你回来的时候,重新回到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你自会更痛恨自己,因为你依旧逃不开之前的失败,只是在体验失败的痛苦的那段时间中加入了会让你懊恼更浪费了时间,更没有进展的痛苦。

    “Follow Your Heart”罗莱特也是这样做的,因此他是独立的个人,和别人不同的存在。每个人想法不同,所以说独立也好,团体也好,遵循你的心,做你自己开心的事,追求自己的理想就行了。

    这一段闲扯,读者肯定也是十分厌烦的了,我的那银白色头发也被我弄卷了不少,那么,现在就回到罗莱特和渡身边吧。

    ——

    一段短暂的空中旅程之后,飞机划破长空,在机场降了下来,此时已是上午,下了飞机之后,罗莱特和渡当然也再没有接到L的下一个通知。罗莱特去休息去了......来到了这么个风景漂亮的郊区。

    这里边有美丽的别墅,有排列紧凑的住宅区,也有宁静和谐的自然风光。

    渡跟在了罗莱特身后,而罗莱特他,则静静地拖着他那依旧褶皱的鞋子,插着口袋,走向了前方的从山上留下的清澈的河流面前。

    微风从山涧拂来,远处的一片碧绿给人的感受是怎么也说不清道不明的,这种在自然界中享受的那种自由感,那种不被人类所牵绊的归属感,是在社会中找不到的。罗莱特站在河流前,闭上了眼睛,虽然厚重的黑眼圈依旧得不到缓解,但他还是深深地呼吸了一次,清新的空气在他周围环绕,旁边垂下的柳枝在罗莱特附近晃悠,在春风的吹拂下,拍打着水岸,而那发出的声音,虽然散乱,但那种自然界的美妙的声音,即使散乱,也不像身处在繁忙的社会中的人们听到的那种噪音,而虽然不是排列有序的音符,但它的那种感觉却也是和歌曲不一样的,最自然,最舒适,最能够让人们找到自我的。

    在这个美丽的地方,罗莱特在感受着自然的呼吸,和它融入了到了一起。在这段旅程里,他也不乏和赶集的人们、出来散步的居住在这的人们、休息的人们聊天,渡则在不远处看着罗莱特,因为渡需要看着他们租来的车,毕竟只是短暂的逗留,没必要买车。

    23、24号,就在这两天里,罗莱特和渡去了几个美丽的地方,感受着自然界的熏陶,放松了许多这也是自然,而他们也和当地的人们聊聊小天,钓钓鱼,下下棋,拜访当地有趣的人家,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惬意,但是那样和谐的一切似乎又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描述得出来的。

    忙碌的人们啊,从梦中醒来吧,虽然我们不能每一天都在让你心跳正常的大自然中,但是在没有灯光,没有吵闹的半夜,走到有人类社会之外的环境面前,感受感受它,那个时候,我们就能体会到大自然的缩影了。

    ——

    24号的黄昏,光线也渐渐地沉淀了下来,但还是能清晰地看清这个世界、看清面前无人过往的街道。

    “渡,是这边附近对吧。”

    “对。”

    渡开着车在路上行驶着,不远处,在街的一头停下了车,从车上,罗莱特踩着鞋子走了下来,望着对面的一所漂亮的房子,若有所思。

    “走吧。”渡停好车,走到罗莱特身旁。

    虽然是黄昏,但还是能看清面前的这个漂亮的建筑。

    “THE WAMMYS HOUSE”,围栏的那道门上的一个方形门牌,写着这几个词。

    围栏里面,一堆无忧无力的小孩子在绿色的草地上追逐着,有的踢着足球,有的则在画着画,有的靠着打下来的柔和的光线看着书,有的甚至是在拉着小提琴。他们全都是年纪尚小的孤儿,全部都是一群没有亲人,在没有父母亲的呵护下,在各种苟且中聚集到这里生活着的。

    华米兹之家,也是我以前居住的地方,那个充满回忆,也是个抹灭不该存在的回忆的地方......

    在轻松的旅程中,罗莱特和渡偶然、故意地来到了这个收养孤儿的地方。

    他们两个慢慢地靠近围栏,在外边安静地看着那栋漂亮的建筑,还有那群特别的小孩。

    “诶,你们看,那不是?”其中有一个踢球的小孩子似乎发现了他们,指着渡和罗莱特对着其他的小孩子们说。

    渡他们一直在看着各种各样,忙碌着,放松着自己的小孩子们,当然也发现了那个指着他们的小家伙,因此便和罗莱特一起走向门口。

    其中一个小孩率先跑了过来,而也发现了渡他们的到来后,那个跑过来的小家伙后面跟着一群差不多年纪的走来的,跑来的男孩、女孩。

    “Bady(巴迪),你终于回来啦,好久没见你了。”

    “对啊,我们好久没见你了。”

    “诶,你到哪去了?怎么和渡一块来了?”

    “你真是的,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们。”

    ......那群小屁孩看到渡他们之后似乎很兴奋,一直说个不停,对着渡他们一阵问候。

    “额,对,我也是有空才回来的,好久都没回来了,这里还是一切都没变啊,依旧很美丽......呵,梅罗和尼亚还是那个不理人的样子啊,自顾自地玩自己的游戏,我可是很伤心的......”罗莱特和他们对着话,看来认识这群孤儿。

    “......”尼亚,也就是当时的我......只是看了他一下,没什么反应,然后便转过头玩拼图去了......对着好久不见的巴迪,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反正我对他的出现没什么感觉,心里也没什么触动,因此也觉得这样做没什么。

    梅罗则是把球一脚踢进了球门,掏出了巧克力,看了一眼巴迪,然后咬了一口巧克力。

    “诶,快去跟罗杰说,巴迪回来了。”其中一个小孩子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对另外的一个小家伙说。

    “好,我这就去。”

    一个短头发、穿着棕色T恤的小孩子回应了之后便往着那层建筑拔腿就跑。

    “诶,巴迪,你离开这里之后去哪啦?”

    “外边好玩吗?”两个小孩领着罗莱特进了早就打开了的门。

    “......那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我在外面不叫巴迪。”

    “改名啦?唉,这也正常啦,我们这里的人本来也就没什么名字,都是随便取的,那么你的名字改成什么啦?”

    “额......也不算改,只是在外边这么叫而已。现在,称呼为罗莱特罢了。”

    “罗莱特?好怪异的名字,我们这里还是像以前一样叫你巴迪吧。诶,对了,那个,为什么不是以B开头?”

    “这个没什么关系吧......”罗莱特抓了抓后脑勺,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诶,渡,你怎么和巴迪在一块?”终于有人意识到应该给这个孤儿院的创始人来点必要的问候了,不远千里来到这个地方,渡当然也终于有了一丝安慰......

    “嗯,是这样的,巴迪现在其实是在L手下工作,而在那里巴迪能近距离地接触L,不仅L能够得到巴迪的有力协助,巴迪也能够更好的以L为目标从而赶上L不是吗?”

    “啊—这么好,我也想去!”

    “巴迪好好啊,竟然在L那边帮手—我也想去”

    “我也要!”

    “我也想去!”

    ......那群孤儿知道巴迪可以在L手下工作之后都显得十分兴奋,争先挥着手,吵嚷着渡。

    “那可不行,L有自己的考量,并且,你们年纪也还小啊,巴迪可比你们年长的多。”渡和蔼地微微笑着,和孩子们悉心交流着。

    “怎么这样啊,就只是年龄差距啊,渡好偏心。”

    “......”渡笑了笑。“那没办法啦,你们就给我好好的长大吧。”

    “哦......”孩子们的失望在渡看来很有意思,因为他们的失望并非是一种悲伤,而是他们和目标——L之间连接的纽带,也是渡和孩子们心灵交流的一种方式。

    ——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凭空冒出来的Bady(巴迪),正如文中能够感受到的,巴迪是原本生活在华米兹之家的一员,一段时间之前就离开了那里,一个人出去了。巴迪,他和我们一样,也有自己的一个字母,那就是“B”,他的全名——Beyond Birthday(彼永德巴斯蒂)——对,他也就是梅罗记下的《洛杉矶BB连续杀人事件》的主角,“B”,在华米兹之家,我们都称呼他巴迪。

    然而在不久之后,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睛、白发苍苍、前额秃了一块但还留有一撮卷发的老者,罗杰,也就是华米兹之家这个孤儿院的院长,被那个短发小孩拽着走了过来。

    “渡,你怎么来了?”罗杰对渡到来显得十分不解,也有点开心。

    “看,罗杰,巴迪回来了。”其中一个小孩指着罗莱特。

    “......这......”罗杰对巴迪的到来似乎也有点吃惊。

    “那么,罗杰,我们到里边去谈吧。”说完渡便和罗杰走进了房子里,商量着什么。

    那群小孩有的跟着罗杰和渡跑去偷听他们的谈话,有的则留下来和罗莱特一块玩耍。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以前巴迪还在这里,和谐地和华米兹之家的小孩子们一块下棋,一块上课的时候。

    罗莱特在和他们的玩耍中,有时候看着他们,有时候他也会看看梅罗和从玩着拼图到玩魔方的我,有时候他只是静静地看看外边的森林,外边渐渐降下的夜幕,从口袋里拎出了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含着,一个人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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