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故事涉及到的人,事,国家,内容皆为虚构,不存在恶意中伤)(人物对话后面有时加上名字简写以便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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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
“这......”众人疑惑不解。
罗莱特似乎看出了什么。
“......这只是我从小养成的习惯罢了,虽然有些另类,这我也知道,但......不必在意。”
众人的表现也不无道理,不过面对这样怪异的男子,这也就没什么了。因为刚刚罗莱特弓着背走到客厅,从鞋子里抽出了双脚,爬上了沙发,蹲坐了下来,两手搭在膝盖上,和在书房蹲着检查史密斯先生时一样的婴儿姿势,椅子上留下的印子也就和其他人的截然不同了。
四周各自坐着的有威廉探长,史密斯小姐,还有两个佣人,渡则由厨房分别端来了5杯咖啡和5块草莓蛋糕,只是奶油的量较普通的多了不少......放在了每个人面前,之后便站到了罗莱特身旁。
“不好意思,这本该由我们来的。”史密斯小姐面向渡或是想尽地主之谊。
“无妨。”渡也只是做了他经常做的,该做的罢了。
罗莱特则不理会众人,往咖啡里一遍又一遍地加糖块,眼睛专注在咖啡上,这要是常人,怕是不会加这么多糖......别人是否会想:这样放,直接啃糖块或直接喝糖水不就好了?......
罗莱特拿起放了许多糖分的咖啡,吮了一口,虽然他什么表情也没有,从他不想再加糖的情况来看,甜度对他来说还算适中......其实我面前也是有这样的一杯咖啡,就放在了刚堆砌好了的城堡上,味道嘛,反正我是没什么感觉......
“那么,案发时有什么情况?”罗莱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两手搭在了膝盖上。
“那个......刚刚......”史密斯小姐似乎想说什么。
“你是想问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职业和刚从学校来吧。”
“对......有点介意。”
罗莱特又拿起了咖啡,喝了一口。
“很多东西说白了,就会觉得其实没有什么,就像魔术一样,只会给你展现惊讶的结果,若是知道了方法步骤,魔术也会变得不再有魅力了。现象背后总是包含了许多信息,而具有敏锐洞察力发现这些现象并加入推理分析,那得出的结论有时就会让人眼前一亮——听完了分析,你会觉得这会是十分平凡、普通的事情......
“很简单,你的房内书桌上有小学教科书,虽然是新的,基本没用过。书架上则有师范类书籍,那么你又没有结婚,无孩子,很明显会是小学老师吧,况且你手指指甲内侧的白色污渍也正进一步加以证明了。长期从事某一事业会留下各自的特征,而且很少有人会去刻意消除痕迹,要真的刻意去试图消除,那么这人便有可深入了解的地方。再来,今天是周三,你得去学校,虽说可能因为史密斯先生而请假,但你手提包上一侧沾有较多粉笔灰,是放在了教学桌上了吧,又有你右手袖口也有粉笔灰,如果这都不加判断的话是不是显得有点犹豫不决了。”
罗莱特拿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探长先生,请把您面前的纸巾递给我。”
“那么,骑自行车回家呢?”史密斯小姐追问。
罗莱特抽出一张纸巾仔细地擦拭那柄用来吃蛋糕的叉子。
“这里是郊区,上学总得有交通工具,你们家是买得起轿车的,摩托车当然也可以,但刚刚没听到较强烈的引擎声,可以排除摩托车,轿车声音较小,暂不能判断,若你右脚的鞋背上没有那一道特别的灰尘痕迹的话,我是不会说是骑自行车的,况且现在小学放学了一会儿了吧。”
史密斯小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背,微微笑了笑。
“呵呵......确实很明显又简单。”
“探长先生和两位佣人,可以放下手中的杯子了。”罗莱特将叉子放在干净的地方,喝着咖啡边说。
“哦......对,那什么,观察很细致嘛。”威廉探长调侃了一下。
“......那么,回到正题,史密斯小姐,案发当时和之前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情况,完整地说一遍。”罗莱特问,一边用两手的两指拿起了叉子和盛满奶油的草莓蛋糕。
“那天也没什么情况......周一,正常地去学校,回家,然后吃过晚饭不久便觉得很累就睡了。”
“探长,饭菜内检测出来的确实是*吧。”
“呵......”史密斯小姐轻轻地笑了笑“这个探长先生也和我们说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谁放进去的,太不小心了......”
“那当然是窗外鞋印的主人。”罗莱特不慌不忙地说。“那是我方才发现的,案情资料里没有这个。”
“这......”探长似乎有点焦急,声音有点大“不可能,怎么可能没发现,是外人的吗?在哪儿!”
“车库后边外面的小窗子下。”
听完探长连忙跑了出去。
“因为天气较潮湿鞋印还是留下了,不过草皮挡了点儿,应该在那里站了有段时间了,鞋底的纹理并非我在鞋架上看到的那种,也不是警员的,况且那地方基本上没人会去,也少有人注意,鞋印的存在不免有些令人起疑。窗户上则有一点点鞋子擦过的痕迹,窗户虽然较小,但应该是从那里爬进来投药、盗窃的。”说完罗莱特吃了一口奶油满满的草莓蛋糕。
“啊!对了,那个——”史密斯小姐刚想说什么,威廉探长便急匆匆跑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罗莱特,那鞋印一定是犯人的,之前没发现,真是的,从那鞋印——”
“犯人身材适中,体形强壮,当然并非所谓的肌肉横生的大力士那款,鞋印后部外深内浅,弓足有力,还有......”这是罗莱特插上的话,并拿出了一张手帕,打开一看是一段烟蒂,已经抽到很靠近末尾了。“这是在鞋印那被土盖着的,应是被踩过了,也说明了那人确实在那里待了会儿。”
“还有这东西?!那么,可以检查唾沫和指纹吧!”说完,探长急冲冲地拿起包着烟蒂的手帕。
“探长先生!没用的,那个稍后再说,先吃块蛋糕吧,史密斯小姐似乎有话要说,先听听她怎么说。”探长刚想去警局检查,却被罗莱特叫住了,而他又示意阿米利亚小姐接着说。
“是这样的,也不知道和案子有没有关系。”
“啊!你就直说吧。”威廉探长催促道。
“......那么,案发前一天,也就是16号下午(案发是17号晚上,投放*),大铁门外站着一个人,往屋子这边打探,因为这里比较偏僻,所以我就仔细地看了会儿,不过距离有点远,不容易看清,不过应该是个男子,身材适中,穿着淡蓝色的T恤和白色裤子,黑色短发,但也相对军人那款长了许多,就只能看清这么点儿,本来想出去看看,不过想想可能只是观赏这间房子的,再怎样,这别墅仍是十分华丽的,自然受人驻足欣赏,因而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听了你们交谈,才觉得可能有问题,还有就是17号上午一大早,来了另一个,是个穿得一身黑的男子,短发,身材强壮,不过那天我要准备到学校去,心想可能又是一游客,就没多留意便去准备准备,到了出门的时候,已经不在那儿了。”
“犯人很有可能是那两人,从房子也可以看出有多富有,行,特征都记下了。”威廉探长抢先说。
“这倒是值得注意的事,照我的推断,犯人应该只有一个。”罗莱特开口了。“那么就没其他特别的了吗?像是令尊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这,应该没......”
“小姐,信......”其中一个佣人提醒史密斯小姐。
“啊.对了,16号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从邮箱里拿了一些信件,因为多半是父亲的,便都拿给了他,其中有一封父亲看了之后眼神便有点不自然,虽然镇定下来之后便打了个电话。”
“信呢!”威廉探长急忙问。
“哦!等会儿,我去拿。”说完史密斯小姐便跑上楼了。
“探长先生,您不吃蛋糕吗?”罗莱特似乎还是不慌不忙的样子,把自己蛋糕里遗留下来的最后一颗草莓也给放入了口中。
“都这时候了还......算了,我没胃口。”
“您不吃啊,那我不客气了。”说完罗莱特一只脚踩上了桌子,拿走了探长面前奶油满满的草莓蛋糕。
“你喜欢吃奶油?”其中一个佣人问,佣人一男一女,是一对老夫妻,年龄都在40岁左右,问话的是男士。
“对,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奶油。”
“不会腻吗?”
“不会。”
......
片刻,史密斯小姐下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信封没有邮戳,没有地址。
“只剩信封,信已不见了。”史密斯小姐说“那天看了信父亲似乎有点吃惊,而且说:‘又是这种吓人的恶作剧。’可能被撕了或销毁了,父亲做事比较果断。”
“嗯......”罗莱特沉思了一会儿。“史密斯小姐,能谈谈你母亲吗?”
“可以。”史密斯小姐看着眼前正在含着叉子的怪异青年。“我母亲叫Anna Kent(安娜 肯特),家庭主妇,本来我们不住在这儿,只是我10岁那年父亲说要搬走,才搬过来的,再过8年,母亲便去世了......”史密斯小姐论及母亲似乎有点儿闷闷不乐,想必母亲死去如今父亲也走了,心里不好受吧......
“为什么搬家?”罗莱特有点不解风情地追问。
“可能是负伤太多,身体跟不上吧,因为搬来不久,父亲便退休了。”
“令尊身上的伤都是执行任务的时候......?”
“......对,听父亲说过他打战的经历。”
“那大面积的烧伤?”
“哦,那是一次爆炸案时,油桶燃起,烧伤的。”
“......嗯,那么蛋糕也吃完了,去看看仓库吧。”说完就拿起了最后一颗草莓,两指捏着投到嘴里,又由椅子上走下来,而柔软的沙发上则留下了深深的两个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