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虞晩乔满脸问号。
“请前辈解答!”虞晩乔满脸诚恳。
那女子叹了一口气。
还是决定不再去逗虞晩乔。
她等了许久,如今见到虞晩乔便想着与她交谈交谈。
“如今你看到的我只是百年之前的留影罢了,我沉睡许久,方才雪鸢被拔出的波动把我唤醒了。
在百年之前我受人所托,便在这留了一抹残魂,真正的我已经在百年之前就已经消失殆尽了。”
虞晩乔一愣。
但还未等她开口,那女子接着又说。
“如今把你的意识拉到这里,是因为我想让你真正理解雪鸢。”
说完,她手里出现了一本书。
“这便是雪鸢剑的剑法,如今我把她交给你,我也能算安心了。”
虞晩乔没有去接。
那女子叹了一口气,“奴家给你看一段回忆吧。”
她手一挥,眼前便出现了场景。
“嫣然,这剑,你替我好好保管,等待下一个有缘人。”
“不,不,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若是离开了,这把剑,我死也不会替你保管的,你想要剑,那你便好好的!”
说完,嫣然便开始给方才说话的女子输送灵气。
那女子虚弱的把嫣然推开。
“没用的,没用的嫣然,我,我的存在便是为了他的道而存在,如今不管多少灵力,我都活不下去了。”
那女子伸手摸了嫣然的脸。
“嫣然,答应我…”
看着眼前满身是血的人,嫣然点了点头。
得了嫣然的肯定之后,那女子朝着嫣然扯起一抹笑,随后手无力的滑了下来。
嫣然抱住那女子,放声痛哭起来。
…
嫣然一挥,眼前的一切又消失了。
“这是留声石,是不会骗人的,雪鸢的前任主人,便是刚才那女子,她不希望雪鸢蒙尘,这才委托我。”
她朝着虞晩乔笑了笑,“如今雪鸢也选择了你,我想,雪鸢是不会看人的。”
虞晩乔不知道为何,见到方才那字幕,心中突然隐隐作痛。
那女子的脸并没有露出来。
“你出去之后,有缘自会出去,如若无缘,你便在此处安心修炼,恢复修为,别担心,用有男的一天的。”
看着嫣然递过来的本子,虞晩乔还是接了过来。
她不敢与嫣然对视。
总感觉她在透着她,在看旁人。
但最终虞晩乔还是抬眸,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嫣然的身子越来越透明。
“嫣然?”
“唉。”
下一秒,虞晩乔便在地上醒了过来。
还是原来的地方。
虞晩乔有些呆愣的坐了起来。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一般。
但怀里的书却在朝着她说这一切并不是梦。
嫣然是真的。
想着最后嫣然对她说的话,虞晩乔不自觉的摩擦的手里的剑。
“别担心,我早就死了,在她死的那天,我也跟着她离开了,如今的我不过是百年前的我,我该回去了…”
不复刚才的语气,带着悲凉看着虞晩乔,慢慢的消失。
虞晩乔咬了咬牙,起身,走了出去。
她到底为何因为别人的事而触景生情。
如今的她,不该是这般。
没了如同刚才的阻抗。
虞晩乔回到了最初自己落下的地方。
她抬眸往上看,却发现一阵漆黑。
这里并与阳光照射,却刺眼无比。
虞晩乔想起来了嫣然对她说的话。
便开始打坐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
…
一晃两年已经过去。
虞晩乔在写崖底也呆了两年。
她的修为也恢复了以往的水平。
两年来,她把书翻了无数遍,造就了如今的她对里面的内容熟记于心,倒背如流。
虞晩乔感觉到离她出去的那一天不远了。
这大概就是嫣然所说的缘分已经到了。
她照常来到之前所发现的传送阵。
当初她发现这传送阵时,欣喜若狂。
但一连试了几天都毫无动静。
她这才放弃了。
但随着修为的不断增强,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传送阵随即也有了改变。
她内心有了一个猜测。
那便是有一天她能达到传送阵所需要的修为。
那她离出去,也不远了。
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临了。
虞晩乔依照雪鸢剑的指引,走向崖底的一处隐蔽角落发。
一个古老的传送阵。
她如往常全力驱动灵力之时,雪鸢剑突然光芒大放,与她的灵力相融合,成功激活了传送阵。
成了
她眼神一亮,立马念起之前所看到的符文咒语。
再次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思过崖。
而那古老的传送阵正在思过崖的匾牌旁边。
这里交错着一堆石头,正是传送阵的符号。
两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虞晩乔刚走了两步,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
“师,师姐?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虞晩乔回头,看到的人却是陆逍。
陆逍只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虞晩乔。
他激动的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丢,往虞晩乔走开。
但离虞晩乔越来越近的时候,虞晩乔拿出剑指着他。
“离我远点。”
陆逍眼眶通红。
“师姐,当年是我做错了是,如今要杀要剐都听你的。”
说着,他便闭上了眼。
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两年过去,他身形变了许多。
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也少了许多。
虞晩乔心中虽恨,但还是没有动手。
他到底还是清风真君的弟子。
逞一时之快让自己落入下一个困境,不值得。
陆逍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一剑穿心。
他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虞晩乔离开的背影。
他到底还是没再敢追上去,只能眼睁睁看着虞晩乔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反应回来。
虞晩乔并没有回揽月阁,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洞穴里。
她并没有刻意回避,毕竟她敢出现,就说明她不怕被发现。
一路上,周围的弟子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盯着她。
虞晩乔也隐隐约约猜出了他们这般吃惊的原因。
再加上当才她看到了陆逍手里的香与纸币。
陆逍在给自己上香。
虞晩乔蹙眉。
真是晦气。
怪不得她在崖底下的时候经常打喷嚏。
原来这顶上的人都认为自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