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墨疼的全身一震,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吼,眼里的疯狂与痴迷变得更甚。
一股铁锈味的在姜意欢的口腔蔓延开来,那温热腥甜的味道几乎让姜意欢浑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
一抹病态的笑容浮现在她精致的脸庞上。
她不仅没有松口,反而更加用力的咬合,就像是要将周京墨的血肉与灵魂一同吞噬似的。
殷红的鲜血缓缓渗出,顺着周京墨的肌肤纹理蜿蜒而下,那刺目的红色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周京墨在这股疼痛的刺激下动-作变得越发凶-狠,他现在只想不停的占有,不停的,占有。
心理与身体上的快意就像炸药的导火索贯彻了姜意欢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最后炸碎了她全部的理智。
她恍惚间好像听到心底里有个声音在说,这是她想要的,这就是她想要的!
两人就在客厅里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情感,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暧昧和狂热的气息。
那是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极致的疯狂。
...
月光悄然爬过窗台,顷洒进客厅,壁炉里的火焰舔舐着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沙发前凌乱的地毯上,还留存着几处濡湿的痕迹。
姜意欢躺在沙发上,原本黑亮顺直的长发此刻略显凌乱的垂落在沙发扶手边缘,嘴角那一抹未拭去的鲜血,在月光下还透着几分诡谲。
她的腿搭在周京墨的身上,小腿线条延伸至脚踝,小巧玲珑的脚指甲上还染着朱红色的指甲油。
周京墨坐在她旁边,慵懒的靠着沙发背,肩膀处干涸的血迹与齿痕昭示着刚刚的疯狂。
姜意欢朝他伸出两根手指,“跟我支烟。”
周京墨拿起一旁小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两支烟,递给姜意欢一支。
打火机的火苗窜起,烟雾缭绕中,两人眼神交汇,又很快各自移开,不约而同的望向窗外的花房。
那簇拥的姬金鱼草,在月光的映射下,美的就像是一片粉色的轻烟。
姬金鱼草是姜意欢最喜欢的花。
它的花语是——“请察觉我的爱意。”
周京墨的电话响起,他把目光收回来,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按下接听。
姜意欢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因为周京墨的回答实在是过于简略。
“嗯。”
“临时有事,加班。”
“马上。”
“半个小时。”
挂断电话,周京墨轻吐口烟雾,“去洗个澡,跟我回家。”
姜意欢懒洋洋的说,“我已经在家了。”
“你亲爱的周叔叔从军区回来了,想见见你。”
周京墨把姜意欢从沙发上拽起来,随后俯身温柔的将她抱起,“赏他个面子,去吃个饭。”
“好吧。”
两人一同去了浴室,洗完澡,两人换了身衣服,驱车朝着周家的方向驶去。
周家跟姜家住的地方,几乎横跨了整个蓉城,周家在东区,姜家在南区。
姜意欢一开始还不明白周京墨是怎么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半个小时就能到家的。
直到看见周京墨150迈的仪表盘后,她明白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周京墨在来找她的时候,还喝了一杯威士忌。
“酒驾加超速,哥哥真放肆啊。”
周京墨空出一只手握住姜意欢的手,拇指细细的摩挲着,“你也可以这么放肆。”
姜意欢撇撇嘴,“我可没有放肆的资本。”
周京墨侧头看一眼姜意欢,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你当然有,记住,在蓉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不要让自己受委屈,万事以你开心最重要。”
姜意欢笑问,“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当然。”周京墨唇角的笑意分明,对姜意欢的溺爱已经深入骨髓,“无论你做什么,都有哥哥帮你善后。”
姜意欢低下头,长发顺势滑落,遮住她大半张脸。
她肩膀轻轻颤动,喉咙里溢出一串低低的笑声。
周京墨挑眉,“不信哥哥吗?”
“我信。”
姜意欢歪头看着周京墨,眼睛因笑弯成了月牙。
如果今天但凡换一个人对她说这句话,她刚刚的笑都会是嘲讽,可这是周京墨说的,所以她是开心的笑。
因为周京墨确实有说这句话的资本。
为国殉职的爷爷,军功显赫的父母,本人还是金融业的大牛。
所以,周京墨在蓉城,几乎可以说是想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
哪怕他把天捅个窟窿,也不会有人敢置喙半句。
而她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她却有周京墨。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开心的吗?
没有了吧。
--*
车子停在周宅门口,姜意欢打开车门下车。
周京墨弯腰为她整理了一下微微起皱的裙子,随后从后备箱里拎出来两个礼盒。
姜意欢别有深意的看了周京墨一眼,其实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周京墨是爱她的。
可她不知道这个爱是来源于哪一种。
如果是亲情,为什么会跟她上床,如果是爱情......又为什么不能告诉她。
“怎么了?”周京墨笑着问。
姜意欢嘴角紧抿,她很想跟周京墨说,如果你没有那个意思,就不要随意的散发暖意去撩拨人。
也许周京墨是漫不经心,可她却要为此煎熬许久。
可她又不想说,她怕把事情挑的太明,她会连周京墨都失去。
“没事,进去吧。”
周京墨笑着拉住姜意欢的手,姜意欢像触电似的把手抽了回来。
“你疯了,这是来看望周叔叔。”
“那又怎么了。”
姜意欢差点笑出声,怎么了?
如果被周父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周父会立刻给周京墨安排一位优雅知性,门当户对的妻子。
她或许还会面临第二次被强送出国的风险。
周京墨不依不饶的再次伸手牵住姜意欢,姜意欢惊讶的看着他。
“来了怎么还不进去?”一道低沉的男中音从一旁响起,姜意欢的脑子顿时炸开了。
她僵硬的转过头,看向门口站着的那位五十多岁的高大男人。
那人气度威严,只站在那,就给人一种想对他弯腰的刚硬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