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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其实我刘封,是诸葛亮迷弟

    邓贤悻悻的低头不敢再看刘封。

    刘封又看向孟达的亲信部将李辅,李辅被刘封的眼神盯着也是心中发虚。

    见邓贤都认怂了,李辅也不敢再在这个时候出头,同样低下了头。

    刘封的目光又回到孟达身上。

    看着几句话就将邓贤和李辅给震慑住的刘封,孟达暗暗握紧了拳头。

    尽管心中很不甘,但眼下孟达也奈何不得刘封。

    自己理亏,怨不得旁人。

    忍!

    我忍!

    孟达暗中平复内心的焦躁,低头拱手:“末将谨遵副军将军之令,明日就带众军去修工事。”

    看着低头服软的孟达三人,刘封也不再废言,交代了驻营之地和修工事相关事宜后就策马返回城中。

    刘封一走。

    李辅就猛然抬起了头,忿忿不平:“将军,刘副军欺人太甚,抢了将军破上庸的功劳不说,又频频针对将军打压将军的威风。”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听着李辅在刘封走后“鸣不平”,孟达真想一鞭子抽向李辅。

    邓贤也是一脸的鄙夷。

    方才刘封在的时候你怎么不喊是可忍孰不可忍,走了你才喊?

    看着面色不愉的孟达,邓贤低声问道:“将军,我们明日真的要去修工事吗?”

    孟达咬牙冷哼:“修!当然要修!我倒要看看,刘封如何平息军中的怨言。”

    邓贤瞬间领会了孟达的用意。

    雨后行军三日,本就让这四千军士怨言不少;如今又要让这四千军士全部去修工事,有怨言的就更多了。

    孟达都不用刻意去煽动军士,军中的怨言就会累积爆发。

    甚至于。

    孟达只需要默默的去挖战壕,就能引起军中军校对孟达的同情和对刘封的不满。

    而事实也是如此。

    当得知明日全军都要去修工事时,孟达带的这四千汉兵纷纷气炸了。

    军中的军校更是叫嚷着找孟达诉苦,得知军令是刘封下达的,这群军校更怨了。

    “将军,副军将军自恃是大王养子,自到了上庸后就对我等横看竖看不满意,如今更是假借行军和修工事来责难我等,这口气末将咽不下!”

    “当年大王能入川皆赖将军跟法尚书之力,副军将军只不过是大王一个养子,怎能比得上将军旧日功劳?将军岂能受副军将军欺凌?”

    “我等劳累三日才抵达房陵,还没来得及修整又要被派去修工事,牛马也不是这么使唤的。我等不服。”

    “我等受辱事小,将军受辱事大,明日我等一起去见副军将军,定要为将军讨个公道。”

    “这工事谁爱修谁修,反正我不去修。”

    “......”

    听着众军校怨念的声音,孟达心中颇有得意。

    这军中军校,还是向着我的。

    只是表面上,孟达却是佯装恼怒且厉声呵斥:“我只是个军中偏将,岂能违背副军将军的军令?”

    “我明日尚且要去修工事,更遑论尔等?尔等如此埋怨,是要陷我于不义吗?”

    “休得再胡言!”

    众军校见孟达不肯带头又拂袖而走,心中更是气恼。

    到了夜晚。

    由于邓辅在城中划出来的营地中积水颇多,众军校又带着众军士花了不少时间去清理积水。

    累得众军校一个个叫苦不已,营中军士也是怨声道载。

    而在另一处营地。

    申淑端来热水给刘封泡脚,又挽起袖子给刘封揉肩捶背,刘封则是闭着眼睛享受申淑的按摩。

    孟达军营中闹哄哄的怨声,早有人汇报给刘封。

    “将军就不担心吗?”淑姬轻声询问。

    刘封淡然一笑:“一群被骄纵惯了的新兵,即便满营怨声也没有担心的必要。”

    在刘封眼中,孟达这四千兵跟新兵没什么区别。

    没经历过生死恶战的兵,即便入了行伍多年也称不上老兵,怨言再大也只敢停留在嘴上。

    原本刘封是没打算让孟达这四千兵明日就去修工事的。

    刘封虽然称不上爱兵如子,但也不会对军士严苛到当牛马使。

    奈何孟达这四千军士的战斗素养实在是太差!

    孟达为了养军心,平日里对这四千军士骄纵过甚,对军士的约束也颇为松弛。

    这跟孟达久在蜀地养成的习惯有关。

    刘焉刘璋父子治理蜀地时,德政不举,威刑不肃,从豪强到官僚,均是专横跋扈,为所欲为,君臣之道,也逐渐被破坏。

    刘备入川后,诸葛亮就开始力行法治,训章明法,劝善黜恶,取商鞅之法的公平客观法理,又结合儒家仁义教化,推行《蜀科》。

    刘封入川八年,对《蜀科》深有体会。

    在觉醒记忆后,对诸葛亮的“以法治蜀”的理念也倍加推崇。

    一支军纪不明的兵马,是不会具备真正的战斗力的。

    就如《吴子·论将》中言:【鼓鼙金铎,所以威耳;旌帜,所以威目;禁令刑罚,所以威心。

    耳威以声,不可不清;目威以容,不可不明;心威以刑,不可不严。

    三者不立,士可怠也。

    故曰,将之所麾,莫不心移;将之所指,莫不前死矣。】

    作为武侯迷弟,刘封也深知:

    对于军纪废弛的军士,就得威之以法,让法令行于此后,军士才能知道什么是恩德;限制爵位,爵加之后,军士才能感受到爵位的尊荣。

    刑法和恩赐相辅而行,上下程序正常,军纪才能清明。

    刘封得将孟达这四千兵重新整顿。

    一群硬仗不能打且还时不时的闹情绪的乌合之众,即便人再多也毫无意义。

    泡了热水脚,刘封只感觉浑身上下精力依旧未尽。

    看着英气又不失妩媚的申淑,刘封大笑一声,将申淑拦腰抱起入了床榻。

    申淑“嘤咛”一声,看向刘封的双眸也是涌出无尽的蜜意。

    刘封并不强忍内心的欲望。

    更何况。

    如今的刘封,尚在生死的边缘挣扎,也没必要去强忍。

    命,刘封要。

    美人,刘封也要。

    翌日一早。

    刘封带着十余骑督巡各处工事。

    昨日一个个在孟达面前埋怨刘封的军校,也都去了修工事的位置。

    孟达不愿意出头,这群军校也不敢真的待在营地抗命不遵。

    若是被抓起来当典型用来明正军规,那真就叫死了都没地方喊冤。

    就如刘封判断的一般:没经历过生死恶战的兵,怨言再大也只敢停留在嘴上。

    除非有人愿意当出头鸟!

    显然。

    这群跟着孟达骄纵惯了的军校,还没有不惧生死当出头鸟的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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