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V车子的引擎还发出着轰隆隆的声响。
欧洲车,就是比东洋国的车子皮实,骆方欣喜地望着自己的爱车,虽然此刻,已经被撞得千疮百孔,但他还是对这辆车充满了喜爱。
骆方看到擎问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望着他,难道“她”是要自己开车带路?
骆方想到刚刚惊险追逐的一幕,害怕极了,赶紧说道:“你驾驶技术比我好多,还是你开车吧,我来指路。”
骆方说完,不等擎问做出反应,就径直跑上前,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端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而后用手一拉,“咣”的一声,关上车门。
车门合上后,立马又被弹开了;骆方再用力关,再次被弹开。
那严重变形的车门刚被骆方用力踹了一脚后,现在怎么也关不上了。
擎问两步上前,抬腿一踹,踢在了副驾驶的门上,“嘭”的一声,门关上了。
……
在骆方的指引下,擎问驾驶SUV汽车拐上了高架路,随后,车子在涡轮增压的强大动力驱动下,这辆SUV像离弦的箭飞奔在高架路上。
“你的手真的没事……那两辆车什么来头……是火球变出来的……它们为什么要追我们……它们的车轮怎么那么弱鸡……等下火球来了我们要怎么办……”
骆方时不时扭过头,望着擎问,问题不断。
他此时觉得坐在擎问身边,非常有安全感,但是之前的那些疑问却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所以他不厌其烦地问着擎问,但擎问对他始终置之不理。
这时,身后传来了警笛声,一辆警车呼啸而来。
“是那个警察追上来了,我们可以停下车,向他求救!”
擎问依旧没理会骆方,而是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涡轮增压的发动机输出了强大的动力,驱动着车轮飞速旋转着,将警车甩在了身后。
一股强大的推背感将骆方的身体紧紧地压在了座椅靠背上,他的心已经悬在了嗓子眼,再也发不出半点唠叨。
……
车子急速地驶入了一大片正处于拆迁中,还没有拆完的城区,到处都是空置的旧楼房。
“前面,右拐。”
随着骆方的提醒,擎问也看到了路口有一块已经褪色的指路牌,上面画着一个箭头,隐约能看清上面写着“码头”二个大字。
拐个弯,驶入一条支路,路尽头出现了一个大门。
一个显得非常冷清而又极其破旧的铁大门呈现在眼前。铁大门向两边开着。大门前横着一根生锈的道杆,在示意着路人,这里不能进入。
“哐当”一声响。
擎问一脚油门,车子直接将道杆撞飞,径直驶入了码头内部。
这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大门边上的门卫室里的看门大爷,他听到响声,赶紧冲了出来。
这名看门大爷大概60多岁,个子不高,甚至可以说有点矮,长得肥头大耳的,围着嘴巴一圈的白胡子看起来像有半个月没刮,眯着一对小眼睛,肚子还挺大,身上穿着件破了几个大洞的白色汗衫。
他原本一个人,正半躺在门卫室里的躺椅上生着闷气。
大爷成天守着空无一人的老码头,一天到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唯一陪伴自己的小收音机,今天成哑巴了,一个电台也搜索不到。
大爷以为收音机坏了,左摇摇,右晃晃,而后又将它抓在手里敲打了几下,还是没反应。
大爷的眉毛胡子都气直了,如果不是心疼几个钱,他非把这收音机砸地上不可!
大爷似乎拿这个小收音彻底没辙了,将它丢到了一边,而后气嘟嘟地抓起桌上放着的,茶叶比茶水还多的大号透明茶杯,“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水,灭了灭自己的心火,接着又摇起了收音机。
就在这会,听到了门外传来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撞飞了道杆,闯了进来。
大爷甩下收音机,立马就跑了出来。
“嘿,这里不能进来!”
大爷看黑色的越野车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加大油门径直往码头里头驶去。
大爷心里琢磨着,看这车子应该是辆挺贵的车,像是当领导坐的车,但这那来的大领导,招呼也不打,就往里冲。
看门大爷还是蛮敬业的,心里琢磨着:我这么大把年纪能找个这么悠闲的工作也不容易,能钱挣不说,还能天天悠闲养膘。可千万别出个什么差错,丢了这份美差。
想到这,看门大爷吃力地捂着自己一抖一抖的大肚子,迈着小步就追了过去。
码头内部非常宽敞,整齐分布着十几个仓库和厂房;在仓库和厂房外,是纵横交错的场内道路,这些道路上以前走的都是运货大车,所以道路是宽敞又平坦,不过现在已是杂草丛生,非常败落。
擎问驾驶着SUV汽车在场内道路上飞驰而行,绕着仓库和厂房就转起了圈。
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几圈绕下来,擎问就找到了一个最佳的绕圈路线。
骆方没明白擎问干嘛一直转着圈圈,而且转圈的速度还这么快。
虽然骆方的身体不错,开车坐车时从不晕车,但是这么一直快速绕着圈子,而且车子不停地快速左右摇晃,甚至出现好几次摇晃得非常厉害,险些要翻车的情形。
这也让骆方感觉到有些难受,肚子里翻江倒海,像是有了晕车的感觉。
于是骆方紧紧地抓住车顶的把手,尽量稳住自己东摇西晃的身体。
过了一会,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就扭过脑袋带着疑惑,又像是带着责怪的表情问向擎问:“你干么一直绕圈圈呀?”
擎问没有理睬他,打了一把方向盘,将车子开进了一间敞开门的大车间里。
这车间真够大的,足有四五个篮球场那么大,这么大的一个车间,里面就放着一台大型机器。
大机器的外壳已经锈迹斑斑的,像是闲置了好多年,并且已经开始拆除,不过只是拆了一小部分,还没拆完,剩下一个巨大的大铁疙瘩摆放在车间中间。
就这些破旧的设备,即便是全拆了,估计也只能卖个废铁价,所以产权方也没有着急地去拆。
“这什么设备?这台机器也太大了吧!占满了整个车间。”
骆方惊奇地望着这台大机器,不禁感叹到,他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机器。
这机器看起来也挺复杂,足有四五层楼那么高,机器顶部有个巨大的漏斗,漏斗下是一个直径少说有20米的金属圆筒。
圆筒的四周,还有许多传送带。
看起来,这机器像一台大型搅拌设备,也可能是大型碎石机。
骆方怀着好奇的心态上下打量着这台大机器,可还没等他看明白,擎问开着车就从大机器的圆筒下穿过,而后从车间对面的门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