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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身缠黑蛟的病人、肉身驱邪的大师

    人影穿过纱帘,最先走入王启眼眸的是一位穿着貂皮大衣,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腰间系着一串蛇皮绳悬玉佩。

    头上别着一根不知名的妖骨簪。

    从头到脚,自上而下就透露出三个字。

    狗大户。

    “王启啊,久仰了。”那狗大户伸过来一只手,脸上挂着微笑。

    “鄙人高序。”

    高序见王启愣神,又补充了一句,“家父高县丞。”

    “哦~”

    王启顿时恍然,高公子。

    只是传闻这位高公子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久居深宅闭门不出吗?

    可现在看这精神抖擞的模样,哪里像是有病的走火入魔的人啊。

    思绪刚落,

    就见高序连忙侧身,让出一条道来。

    他和银春一左一右,扶着一个面容枯槁,两颊凹陷的青年亦步亦趋的走进来。

    青年双手被绸缎包裹,脖子、还有鼻子以下的小半张脸都是如此……

    可以说,

    只要是露出来的皮肤,全都被包裹着。

    这种异化的程度,比王启见过的所有异化武夫都要更重。

    甚至说的再难听点……

    眼前这人,距离堕成妖人或许只有一步之遥了。

    “王先生。”

    那陇公子抬手,冲着王启抱拳。

    “原本说晚上请您去府上……但思来想去,还是求医心切,擅自跑来了…叨扰到您了。”

    陇公子相当谦逊,纵然身体已然如此不便,却还是做足了礼数。

    “看您说的,你给钱,我治病……天经地义。”

    王启摆手,请这位陇公子赶紧坐下。

    他害怕这位陇公子再站一会儿,就只能躺下了。

    “王先生痛快。”

    陇公子将袖子撸起来,一点点拆开绷带。

    锋利的指甲凌厉中透着寒光,青色的鳞片从手指开始,密密麻麻…蔓延到肉眼可见的整条手臂。

    那鳞片好似甲胄,紧紧贴合,完美无瑕。

    这样的异化,并没有王启从前所见的那般恶心。

    反而有一种让人震撼的美感。

    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

    “王先生,这种您有办法吗?”陇公子期颐的望着王启。

    “我也不好说。”

    王启摇头。

    这面积太大了,异化的程度太严重了。

    他甚至都不用开眼,就知道想要治疗这位陇公子,比先前那个丫鬟要难一万倍。

    “我尽量试试吧。”

    王启搓了搓手,随即再次拿出自己的小罐子。

    如法炮制的用手指蘸起月狗妖血,随后又是阵阵‘神秘代码’低吟。

    屋中的其他三人,凝眉倾听。

    企图从中听出一些玄妙来。

    突然,

    王启的声音停下的瞬间,

    月狗妖血直接抹在眉心。

    开眼!

    呼!

    王启瞪大了双眼,陇公子三人也跟着瞪大了双眼。

    三人是被王启吓了一跳。

    而王启是被眼前磅礴的黑气吓了一跳。

    眼前的陇公子身上,竟然缠绕着一条黑气凝聚出的龙类!

    鱼身蛇尾,生有四足。

    盘踞在陇公子肩头。

    大蛟?

    王启心中一跳。

    他只在前世中一些文字中见到过类似的描述,修行到这种地步的龙血生物,只差一步‘走蛟’,便能化作真龙。

    好在,

    眼前的这条大蛟只是一团与人身大小的邪气。

    不是实物,瞧着也没什么气势。

    中看不中用。

    那如此看来,这位陇公子身上的是蛟鳞?

    王启的心扑通扑通开始狂跳。

    渡水郡军头黄四爷,统领郡下五县,领十万渡水军。

    在边关之地横行,做土皇帝。

    甚至都有黑河县差役敢私下喊万岁的人物。

    这才能与大蛟抗衡。

    那眼前这位陇公子,又得是什么人物…才能修出蛟鳞?

    王启思绪万千。

    连眉心处的月狗妖血都干涸失效了。

    阴阳眼瞬间消散。

    他再一次开眼,仍旧没忘记‘故弄玄虚’的步骤。

    甚至因为所见之物让他忐忑,王启故弄玄虚的步骤又多了一些。

    他实在不清楚眼前这个看似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到底是不是‘化形期’的老妖怪,又或者是什么返老还童的大人物。

    不过也不太可能。

    真是那种层次,哪还用的着借一个青楼花魁之名,来寻医治病。

    王启思来想去,只觉得这人身上满是谜团。

    罢了罢了。

    赚到钱才是硬道理。

    眼前之人,之事,这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除了这条黑气大蛟之外,陇公子的身上也不容乐观。

    如同一层黑色的甲胄凝聚在身体的表面,让人看不清其内部。

    不过外部都如此了。

    内里就更不用想……

    难搞。

    恐怕是个大工程。

    王启的心境投射在脸上,虽然轻微,却也惊得眼前三人心神不宁。

    他们只以为王启脸色变化,是在思考如何治疗这般严重的异化。

    终于,

    王启回过神来。

    “王先生,到底行不行啊?”银春焦急的询问,语气都有些唐突。

    “来试试吧。”

    王启挽起袖子,拳头沾狗血,还摸出了装有火灰草粉的罐子,又在双拳上均匀的涂抹了一层。

    如此,

    他才示意高序和银春摁住桌子。

    “陇公子,我要来了。”

    “可能会有点痛,您要忍忍。”

    陇公子朝前递手。

    “请便。”

    王启深吸了一口气,默念惩恶之法,提力于双拳。

    砰砰砰……

    这一次,他不像对丫鬟那般有所试探。

    而是双拳如叠浪,揉面般一拳拳砸在陇公子的手臂上。

    那手臂如同钢板。

    砸的王启拳面通红。

    但好在,有所收获。

    坚不可摧的‘黑甲’被震碎了一层,王启能瞧见有黑色的半点漂浮在空中,然后因为没有依靠而怦然崩散。

    只不过,

    月狗妖血又干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向自己的手臂。双手都在止不住的抖。

    这钱赚的,全都是辛苦钱啊。

    真累人。

    饶是自己已经是内壮境界的高手。

    几十拳下来也像是掏空了身体一般。

    他随即又看向陇公子。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陇公子愿意先听哪个?”

    “坏的吧。”

    陇公子苦笑,笑得也很有气质。

    说不清道不明的。

    难怪长得一般,却让花魁如此死心塌地,眼睛都能拉丝了。

    “您身上的邪气,远比表面看起来的要重。”

    “那好消息呢?”一旁的银春迫不及待的追问,随后被陇公子一个柔和的眼神给瞪回,退后了一步。

    “好消息是我撬得动。”

    “嗯?”

    “嗯!”

    三人瞪大了眼睛。

    “当真?”陇公子激动的开口,瞬间连苍白的脸上都涌出了血色。

    “自然。”

    王启点头,“不过想治好恐怕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陇公子摆手,“我已经等了数年了,不差再等等。”

    “王大师尽管治就是了。”

    陇公子一通拳挨下来,连称呼都变了。

    他继续说道,“这期间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全都包了。”

    “我肯定不会跟您客气的。”

    王启也笑得很开心。

    修整了片刻后,又开始撸起袖子开干。

    一来一回。

    直到黄昏之时。

    王启才脸色发白的起身告辞,“那今天先到这儿?”

    “好。”

    陇公子站起身,朝着王启拱手,“我让高兄送你。”

    “不用不用。”

    王启摆手,“我自己走回去就成。”

    他原本要走,又看向放在一侧桌上的群英荟萃。

    “那道菜帮我打包了吧。”

    这可是他用了一次看破得来的‘三味聚气散’,可不能浪费。

    “好,您喜欢吃…我让后厨多给您做几道。”

    银春连忙开口。

    “下次吧。”

    王启摆着手,他可没有那么多次数可用。

    从陇公子进屋,双方都没提钱的事。因为钱不是事,这事也不是钱的事。

    ……

    屋中,

    三人围坐在桌前。

    银春关切的问道,“公子,那王启的法子真有用吗?”

    陇公子伸出两只手臂,仔细感受了一下。

    “确实有用。”

    “虽然很轻微,但我能感觉的到……”

    “陇公子,要不要我找人帮着问问王启手里的这门法子……”高序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高兄,你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

    陇公子语气平和的开口,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好,都听您的。”

    高序连忙表态,“我这不是…不是想让您更快好吗。”

    堂堂高县丞的公子,此刻却因为青年的一句话,瞬间没了脾气。

    “你眼界太低,没见过真正的世界。”

    “更不懂我的病。”

    “王启这个人,背后的师承恐怖到难以想象。”

    “看人待人不要只看表面的身份。”

    陇公子叮嘱,“免得自己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这是为你好。”

    他曾经见过不少驱邪师,但用血肉之躯驱邪的……

    这王启还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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