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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他对我关怀备至

    我们来到庄园,车厘子成熟的季节,连院子里都溺满着果实的香味。

    他拉着我的手来到树前,温柔的目光依旧让我迷恋,我贪婪地看着他好看的唇,高挺的鼻子,英俊的眉。

    “这紫红色的最甜,小馋猫张嘴!”

    我听话的将果实含在嘴里,只是甘甜中充斥着苦涩的味道。

    那是被欺骗,被背叛的味道。

    我内心小起波澜,我隐忍眼泪对他露出笑脸。

    爸爸是孤儿没有亲戚,外公外婆离世后,这个世界上我的亲人就只剩他了。

    可是他会是我永远的亲人吗?

    胃又痛了,转身我去了洗手间。

    曾经我笑的有多灿烂,此时我哭的就有多惨淡。

    我从来都不知道,爱一个人心会痛成这样,痛到他的背叛就像是我心上被剜走的一团肉。

    胃痛得站不稳,靠在墙上,我哭到发抖。

    直到司锦修不放心的敲着门,“悦悦你没事吧?怎么那么久,回答我,不然我会担心。”

    我打开水龙头,捧起水冲洗着我红肿的眼。

    沙哑的声音破嗓而出,“没事,就是胃痛了!”

    说着我打开门,错不及防被司锦修揽入怀中。

    “哭了?傻丫头,胃痛也不说的嘛,走,去医院!”

    他脸上带着焦急不参杂任何犹豫,抱起我,他一路狂奔带我就要去医院。

    把我放到车上,我拉住他的手,“不要,不疼了,我想吃你亲手为我做的车厘子蛋糕。”

    他一愣,舒了口气,点了点我的鼻子,“小馋猫,好,只要我的公主喜欢,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被他放到休息室,我眼睛又酸了。

    曾经我坐在他肩头看马戏团表演的画面涌上心头,那时不苟言笑的他总是笑着把我举到最高。

    只是马戏团的猴子表演,他们称是耍猴,可不是嘛,我苦涩一笑,现在的我的确像只猴。

    眼泪止不住的滴落,任我怎么冲洗,猩红一片。

    干脆我哭个痛快,哭到心肝乱颤,哭到缩在角落里冷的不敢睁眼。

    直到司锦修叫我,我跌跌撞撞起身开门。

    “胃还痛吗?眼睛怎么了?”

    他担心的捧着我的脸,指腹间是小心翼翼的爱怜。

    我扑进他的怀里,扯了个借口,“做梦梦到爸爸妈妈了,我好想他们!”

    司锦修心疼的拥住我,眸中泪光闪现。

    “没事了,我在,悦悦放心我一直都在!”

    眼泪又掉了下来,他身上好闻的栀子花香不知何时换成了玫瑰香味充斥着鼻息。

    这香味莫非是那个女人的味道?

    呵,都要离开了,还有一个月不是,我还在纠结什么?

    我推开司锦修,擦掉眼泪,我扯开笑脸,“饿了!”

    他抱起我下了楼,眼睛红肿的把我放到餐桌前。

    他看着我,“你最喜欢的蛋糕,尝尝,还有果汁也是你爱的味道。”

    我点头,甜甜的车厘子榨汁入口腔,味道不错。

    “蛋糕也好吃!”我接受他的投喂,被他温柔吻住唇。

    “我也尝过了,丫头没骗我,味道真的好!”

    他总是这样,连我小时候剩的饭菜他都是照单全收,他依旧很爱很爱我,可是我的心里却像扎了根刺。

    很痛很痛!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不知是不是他故意而为之,一首“香水有毒”让我更难受了。

    是冯佳打来的电话。

    他怕我误会连忙拿起手机,“可能是公司的事,一般冯秘书不会这么晚打扰我们。”

    我点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将果汁和蛋糕倒进垃圾桶。

    起身我上了车让司机送我回家。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这时小三又发来信息挑衅。

    “明小姐是不是在装睡?不过没关系,你睡着了我的锦修哥哥才能来陪我。今天我打算穿女佣装,我想应该很刺激!”

    将手机关机,我嗓子里干涩的厉害。

    这时司机电话响起,“老季,见太太了吗?她手机打不通!”

    “在车上的,司总!大小姐手机没电了,她说您公司有事,让我送她回家。”

    “嗯,注意安全!回去让王妈给太太煮点汤喝,不要着凉。”

    他总是那么细心,面面俱到。

    从十岁开始就把我捧在手心里,从来都不曾责骂我。

    他像个父亲,包容我的所有任性。

    而他入赘明家,我却从不让下人叫他姑爷,而是叫我太太,我给他足够的场面。

    哪怕是在公司,他们称呼我为大小姐明总,称呼司锦修则为司总他是我明悦的老公,我是他的太太。

    可是……

    到了家,我冲进浴室,用冷水冲澡,我想让自己清醒。

    只是天还没亮我就发烧了,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他从来都不外宿的,今晚却破了例。

    我躺平,干脆就这样病死算了。

    却听推门声响起,司锦修回来了。

    他小心翼翼的在我身旁躺下,我不是刻意,却闻到了他身上偷吃的味道。

    那是栀子花的香味混杂玫瑰,而他都没有发现我发烧了。

    我扯了扯嘴角,却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传出。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过,难道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吗?

    晕倒前我拨打了保姆王妈的电话。

    再睁开眼睛,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赤着我的神经,我害怕的蜷缩起身子。

    爸妈,外公外婆都是在医院死的,我讨厌医院。

    哪怕爸妈走后我不吃饭留下的胃病时常痛,司锦修一般也不会送我来医院。

    而真正需要住院他必陪伴,可现在我的病床前空无一人。

    习惯就好了,我对自己说。

    我自己拿起吊瓶,来到洗手间。

    笨笨的将药瓶挂在挂钩上,再起身,玻璃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针管里的血瞬间倒流,流在地上。

    胃又开始痛了,还有饥饿。

    额头上的汗密密麻麻,疼痛让我蹲下身。

    地上的玻璃碎片刺激着我的感官,我伸手……

    门却被推开,司锦修一脸担心的扯掉我手上的针头。

    “王妈呢?我不是告诉她寸步不离吗?丫头,丫头还痛是不是?”

    我被她晃的头晕,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他把我抱起放在床上,慌乱的眸子里是心疼。

    他吻上我的额头,又按住针眼,心疼的红了眼眶。

    这时他手机又响了,他按掉。

    给我垫了枕头,铃声再次响起。

    我勾唇一笑,他是不敢在我面前接听吗?

    就见王妈提着午餐进来。

    “大小姐醒了,醒了就好!对了,我去买大小姐最爱吃的面包没买到,还好冯秘书让给了我,芒果味的,您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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