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周管事仗势欺人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周管事真是好大的威风?就不怕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赵无忧轻藐的笑了笑。说这话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瞟了孙巧儿一眼。
孙巧儿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殊不知就是这一眼,让周管事误以为两人当着他的面调情,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厉声喝道:“来人,快把他们拿下,本管事怀疑这两人假冒我外堂弟子。”
“是谁胆敢在我外堂分舵闹事?”
从分舵内走出来一名炼气五层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的七八名年轻的外堂弟子将赵无忧和孙巧儿团团围住。
那名中年男子一看到赵无忧和孙巧儿,下意识的施展望气诀打探出了两人的修为,神情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这般年轻又修为不低的一对男女,不可能会假冒外堂弟子,还敢大摇大摆的来到这里闹事。
其实从第一眼见到孙巧儿,他就猜到这事多半又是周管事故意整出来的。
对于周管事他早就有所不满,为人势利不说,还极其好色,经常借职务之便打堂中女弟子的主意。若不是其有个当高层的远房叔父,以他这点微末修为和能力根本当不上这分舵管事。好在自己这镇守分舵的任务还剩下最后一年,任务完成便能回外堂继续修炼,只希望这一年能平安渡过才好。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大大出乎了赵无忧的意料之外。他无奈的耸了耸肩,暗自叹气道:“果然漂亮的女子容易惹上麻烦!”
孙巧儿看到赵无忧一脸无奈的神情,知道又是自己这张脸招惹上的事端,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同时对那周管事的所作所为愤恨不已,想着等回到外堂一定要将此事禀告给义父,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家伙。
周管事洋洋得意的看着不敢有丝毫反抗的两人,又走到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富绅面前,两人一边低声交谈,一边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孙巧儿。
赵无忧扫视着围住他们的这些弟子,除去领头的中年男子,其余大都是先天武者或炼气一层修为。
赵无忧与中年男子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一下。
这该死的周通怕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吧!
说不定还会连累到我自己!
中年男子的心中越发的感到不安,他在这位年轻弟子的眼中看不到丝毫慌张,反而平静得有些可怕。
“两位,我们周管事怀疑你们假冒我外堂弟子,麻烦拿出身份玉牌给许某验证一下。”中年男子缓缓走到赵无忧的面前开口说道。他打定主意要尽快弄清楚这对年轻男女的真实身份,以免被周管事利用。
这位姓许的中年男子态度让赵无忧稍稍有些满意,看来这分舵内还是有明事理之人。
“那就劳烦许师兄好好看看了。”赵无忧也不废话,法袍一抖,将身份玉牌抛了过去。孙巧儿也是同样的动作。
许林稳稳的将两人的身份玉牌接在手中,入手的那一刻他早已辨别出了真伪。至于两人的外堂弟子身份更不可能有假。
“赵无忧,孙巧儿”
许林默念了两句,总觉得这两个名字有些耳熟。
正当他刚要说出两人的身份玉牌没问题时。
那周管事气呼呼的冲了过来,似乎对他自作主张的查验两人身份玉牌很是不满,沉声道:“许护法,无需查验他们的身份玉牌,直接将两人带去后院,本管事待会要亲自审问。”
许林岂会不知道这货心里的龌龊心思,他要找死谁也不能拦着,只要别牵扯到自己身上就行。
念及共事多年,他还是压低声音好意提醒了一句:“周管事,我劝你还是慎重行事,这两位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
“废话少说,我才是这里的执事,你听命做事就行!”周管事摆了摆手,一脸的不屑,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许林无奈的摇了摇头,摊上这么一个管事算自己倒霉,他转身将身份玉牌分别还给了赵无忧和孙巧儿。
“两位师弟师妹,在下奉命而为,麻烦跟着去一趟周管事的后院。”许林这句话说得很巧妙,既承认了两人的身份,又撇清了自己的责任。
“不必麻烦许师兄了,有话我们跟周管事在这里说清楚就行。”赵无忧能一直沉住气,主要是想看看这周管事到底能无耻到何种地步?现在看来此人在分舵中横行无忌惯了。
“周管事,你可知根据外堂律法,诬陷构造同宗弟子该当何罪?”赵无忧双目紧盯着周管事质问道。
周管事显然被他这一句话问懵了,神情有些尴尬,他哪知道什么外堂律法?平日里在分舵呼风唤雨惯了,宗门的巡察使又不会来青木这种小城,基本上没人能管得了他。
“这,这外堂律法,本管事岂,岂会不知,许护法你来说说。”周管事支支吾吾半天,一转身将难题丢给了许林。
“这,”
周管事这突如其来的甩锅,顿时把许林弄得哑口无言。他平日里一门心思都放在修炼上面,除了当年刚拜入外堂时听过一次律法,现在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一旁的孙巧儿见两人这般窘迫的模样,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她这一笑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周管事意识到自己当众丢了脸,顿时恼羞成怒,刚要发作。
就听赵无忧神情自若的感慨道:“看来严师兄这位掌管律法的执事当得不称职啊!”
刚开始这一声严师兄,周管事还以为对方是拿他在外堂的靠山来吓唬自己,后面的执事一出来,这货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不止是他,许林的脸色也是变了又变。严执事在外堂所有执事之中,无论是实力和人品都是靠前的。这样的人物在名叫赵无忧的弟子嘴里,如此浅描淡写的说出来,足以看出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周管事这次算是踢到了铁板上了。
“赵师兄,真有你的,扯严执事的虎皮做大旗。”孙巧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小声给赵无忧点头称赞道。
不知是不是孙巧儿故意的,她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入那周管事耳中,听得一清二楚。
“该死!原来这小子故意拿严童来压我。”周管事暗骂一声,愤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