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花衫趴在窗台,懒懒打了个哈欠。
从被接入白王宫后,她每天只被限制在居住的偏殿附近自由活动,一开始她还兴致勃勃出去遛弯,因为白家宫殿算是她现在开启的最远地图,她对这个神秘的白氏家族还是很感兴趣。
但走了一天,她就放弃了,因为走了一个小时都没有走出囚禁的宫殿,这对她一个懒人来说,简直就是比死还难受的酷刑。
想通以后,姜花衫直接摆烂,每天吃完饭不是趴在窗台看大象摘香蕉,就是闷头睡觉。
就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
“怎么到了白家剧情就这么平淡了,这也太无聊的,来个人宫斗打发打发时间吧。”
她一边伸懒腰一边喃喃自语,负责监视的侍女听不懂A国话,提供不了任何情绪价值,像个木雕似的守在一旁。
“哞~~~~”
话刚说完,殿外突然响起一声高亢的象鸣。
姜花衫顿时来了精神,伸着脖子探向窗外。
只见一头巨型灰象前匍跪地,侍女们井然上前,搀扶着一个女人从象轿上走了下来。
那女人穿着黑色的宫廷礼裙,眉宇间骄矜带着戾气,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姜花衫顿时来了兴趣,转身跳下窗台,顺势坐回躺椅。
侍女上前往窗外看了一眼,脸色骤变赶紧跑了出去。
白迪雅扇弄着手里的黑色蕾丝扇面,四下环顾了一番,语调轻慢,“那个沈家的小贱人就被关在这?”
“是。”
“哼,陛下真是仁慈过头了,这小贱人打伤了蒂娜,沈家人又如此不把我们王室放在眼里,要我说就该刮了小贱人的皮送回沈家,看他们还能得意?”
白迪雅来势汹汹,带着一群人刚进主厅,负责看守的侍女快步走了出门,垂首行礼,“夫人,陛下交待任何人不可打扰贵客。”
“一个小贱人还当得起贵客?”
白迪雅轻蔑一笑,朝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一群人上前直接捂着小侍女的嘴拖了出去。
“去,把里面那个小贱人带过来。”
“是。”亲信应声,带着两个帮手快步走进内屋。
姜花衫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不慌不忙拿了根香蕉。
“砰——”
房门被暴力踹开,三人气势汹汹杀进屋,待看见她还悠哉躺在躺椅上,先是一愣,随即冷声呵斥,“起来,我们殿下要见你。”
姜花衫佯装听不懂,一脸无辜看着她们。
亲信见状,上前直接拽着她的胳膊起身,动作粗鲁往门口推了一把。
好汉不吃眼前亏,姜花衫并未计较,乖乖跟着走出房间。
白迪雅斜坐在主位之上,盯着姜花衫上下打量。
难怪蒂娜一听说这小贱人在王宫,连夜打电话让她务必要弄花小贱人的人,这容貌,就算是蒂娜也相形见绌,尤其这孩子还没完全长大,若全力盛开,只怕这美貌能成为杀人利器。
真是惹人讨厌的一张脸。
白迪雅懒懒扇弄黑扇,语调轻慢,“就是你用鞭子打伤了我的女儿。”
原来是白蒂娜的母亲,难怪第一个找上门。
姜花衫故作不明耸了耸肩。
亲信见状立马上前解释,“殿下,她不会S语。”
白迪雅皱眉,朝身后侍女使了个眼色。
侍女上前,“殿下。”
白迪雅,“我问你,是不是你和周家那小子一起串通好了故意谋害我女儿?”
侍女一字一句翻译。
姜花衫目光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白迪雅脸上,“不是,是你女儿先犯贱,视人命如草芥,不仅公然挑衅A国律法还妄图利用自己公主的身份逃脱刑罚,你就是白蒂娜的母亲?正好,我还想问你,养出一个如此上不了台面的祸害你身为母亲,惭不惭愧?”
这话一出,侍女吓得腿脚发软,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姜花衫。
白迪雅听不懂A国语言,转头看向翻译,“她说什么?”
侍女勉强稳住心神,不能直译,以二公主的性格,直译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侍女咽了咽嗓子,小心道,“她说,不是她。”
姜花衫垂眸,掩住笑意。
果然,国民所谓的忠诚还是有限度的。
白迪雅皱眉,“她刚刚说了那么多,就三个字?”
侍女警铃大作,尽量挑衅能说的翻译,“她说是蒂娜殿下有错在先,所以才会被A国的法律制裁。”
“有错在先?”白迪雅眯眼,一把收回扇子,冷笑,“你个小贱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的孩子,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侍女想了想,原句翻译。
姜花衫面带微笑,纯良无害,“你个老贱人!你们全家给我提鞋都不配。”
“……”侍女吓得人都要裂开了,支支吾吾,“她说,她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请殿下宽恕她。”
“宽恕?”白迪雅挑眉,一副高高在上的得意模样,“现在知道怕了?跪下。”
侍女一脸防备看向姜花衫,“跪下。”
为免姜花衫继续作妖连累了自己,侍女立马补充,“你若不想死就照做。”
姜花衫不由多看了侍女一眼,想了想,扑通跪了下去。
白迪雅抬了抬手,亲信会意拿出一把银制匕首丢在地上。
“你是女王的贵客,我不便为难你,只要你拿着这匕首往脸上划两刀,蒂娜的事便暂时不追究。不然,这刀划的就不是脸,而是你细嫩的脖子。”
侍女脸色微变,再次原句翻译。
姜花衫脸色霎时苍白,有些惶恐看着白迪雅,见她脸色不善,最终绝望捡起地上的匕首。
她缓缓抬手,举着尖刃指着自己的侧脸。
眼看就要见血。
突然,她从地上猛然窜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主座,翻身上榻一把勒住白雅迪的脖子,尖刀反刺,狠狠扎进白迪雅的肩膀,见起到威慑作用立马拔刀抵住她的脖颈。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这句话掷地有声,用的是极为纯正的S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