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怡脸色稍微红了红,娇嗔道,
“我是大燕的右相,从一品官员,我就是我自己,不是你们两个的附属品。”
“不,你就是朕的玩物。”
“不是。”
“就是。”
女帝得意一笑,而后转头看向了自己左边的鱼紫菱。
不知道为何,鱼紫菱看着对方那笑眯眯的眼神,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对方这个样子,俏皮中又带着一些侵略,跟刚刚在外面霸道威严的样子一点也不像。
“来,朕的皇后,往朕这边坐一坐,让朕好好看看你。”
“遵旨。”
鱼紫菱有点紧张,屁股往燕扶摇那边挪了挪。
燕扶摇抬起头,挑起鱼紫菱的下巴,在鱼紫菱那错愕的眼神中,微微笑道,
“啧,英姿飒爽,威风凛凛,一看就是个杀伐果断的好将军。
朕的后宫里面,没有过将军呢,如今终于是有了,这小模样,真俊啊。”
说着话,燕扶摇的小手还在鱼紫菱的脸上摸了摸。
“不错,今晚你来给朕侍寝啊。”
鱼紫菱吓坏了。ヽ(゚Д゚)ノ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就皇帝的后宫了?自己怎么就是她的后宫了?
还有,侍寝是什么意思?这动作是什么意思啊?
她忽然意识到,刚刚媚烟仙子说的“恶霸”要进来了,这个恶霸是谁。
就是这个爱欺负人的女皇帝啊。
还有沈长恭之前说的:“陛下也许会让你陪她睡觉”。
这时候,鱼紫菱全都明白了。
这个女帝,该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
不对,两个男的叫龙阳之好,两个女的叫什么?
不行,绝对不行。
鱼紫菱浑身打了个冷颤,说道,
“陛下,臣……臣没有那方面的爱好,臣是喜欢男人的,求陛下饶过臣吧。”
说完话,她还求助的看向沈长恭。
她此言一出,整座龙辇里面瞬间便安静了下来,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紧接着,便是一大片女子的笑声。
燕扶摇也反应了过来,一把揪住了沈长恭的耳朵,瞪着眼睛说道,
“说,你在背后怎么编排朕的?怎么朕的皇后会认为朕有那种恶心人的怪癖呢?
你是不是乱说什么了?老实交代!”
“放手放手。”
沈长恭把她的小手拿下来,握在手心里,笑着说道,
“我可是说的都是你的好话,谁让你动不动就说让别人谁谁侍寝的。
你是皇帝,你说的侍寝肯定就是做那种事情,紫菱误会不是很正常吗?怪你自己没说清,还埋怨起我来了?”
鱼紫菱闻言一怔,说道,
“啊?误会?”
“哎哟,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燕扶摇噗嗤一声又笑了,要不是身为皇帝,捧腹大笑有失仪态,她真的很想不顾形象的大笑一场。
沈长恭对鱼紫菱解释道,
“陛下呢,你别看她在外人面前,威严霸气,很是厉害,但是在咱自己人面前,性格比较淘气一些。
她就喜欢调戏女子,跟个登徒子似的。
她偶尔也会找她们几个暖被窝,但也只是一起睡而已,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你别多想啊。
本王的女人肯定是喜欢男人的,喜欢本王的,不会有那种不正常的取向。”
鱼紫菱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帝,脸色瞬间红了,低下头捂着脸,小声说着对不起。
片刻后,燕扶摇笑够了,揉了揉差点笑抽筋的脸蛋,说道,
“紫菱可真是有趣,看着像个女将军,实则就是个小姑娘,太可爱了,以后多来陪朕玩,让朕好好逗逗你啊。”
鱼紫菱脸更红了,扭过头去不说话。
谁没事愿意让别人逗啊。
很快,马车便停到了皇宫的门前,沈长恭带着一众女子依次下车。
“咦?南王兄呢?”
沈长恭看了看后面。
燕扶摇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悠悠说道,
“估计这会儿正哄妻子着呢,朕这次来的时候,偷偷把他的妻儿都给接上了,还把他找了六个齐人女子的事情告诉了婶婶,现在他估计正哄着呢。
今晚怕是要被狠狠收拾了。”
“啊?你怎么这么坏?”
“嘿嘿,这样才好玩啊,谁让他这个做叔叔的,一直不愿意回京的,朕就是要狠狠的罚他。”
片刻后,南王马凌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不到四十岁的美艳妇人,手里还拉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马凌那张向来沉稳霸气庄严的脸色,也难得出现了无奈和小心的神色,显然这一路上他都在哄老婆。
来到了沈长恭的面前,马凌指着沈长恭,对自己的夫人说道,
“就是他。”
沈长恭:???
我怎么了?
美妇人瞪了一眼马凌,说道,
“你自己做的事情,少往别人身上推,人家逼着你去做了吗?”
“那倒没有。”
“哼。”
马凌叹了口气,十分无奈。
小男孩见到沈长恭,屁颠屁颠的跑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袖子说道,
“姐夫,姐夫,我爹不让我去参军,我去你军中吧,我可以提刀砍人的。”
马凌是燕扶摇的亲叔叔,那么燕扶摇就是他儿子的堂姐,沈长恭就是他姐夫。
可恶,天天南王兄的叫着,都忘记自己跟马凌实际上差一个辈分了。
沈长恭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马超,超厉害的超。”
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沈长恭闻言一怔,他这还是头一次听到马凌儿子的名字呢。
竟然叫马超?
当马超的爹,可不怎么吉利啊。
“行,小马超,等你长大后啊,就让你去当兵,建功立业。”
沈长恭笑了笑,一把将小马超举起来,绕了一圈后又放下。
然后,众人一起往里面走去。
小马超连忙追上他,大声说道,
“那不行,等我长大了,你们就把整个天下给打下来了,我还怎么打仗?我就没有仗可打了。”
“那你为什么想要打仗啊?”
沈长恭摸着他的脑袋向前走着。
“打仗可以建功立业,打仗可威风,可好玩了。”
沈长恭叹息道,
“孩子,打仗并不好玩,打仗是要死人的,不是你死,就是别人死。
你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的一切全都消失了。
别人死了,对别人而言,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