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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草隐村的‘草’

    “月队长。”

    草之楼门外,两名负责守卫的忍者见昏暗的灯光下忽然有一道身影显出,并朝他们走来。

    二人下意识的戒备起来,待在看见来人的容貌后,就放松了警惕,打着招呼。

    如今的月,年轻十二岁就成为了村子的特别上忍,这份实力和天赋在很多人看来,都是不敢想的。

    毕竟,他们草隐村与五大忍村不同。

    再者,以如今风魔月在村子里的声望,加上长老们对月的重视程度,虽然月只是一个少年,但无人敢轻视他。

    看看自第三次忍界大战爆发后,月给村子立下的功劳吧…不说任务的难度与否,单是数量就无人能及。

    只要实力够强,总会赢得尊重。

    月此时穿着暗部制服,戴着面具,但他的体态太过明显,所以还是被一眼认了出来。

    “长老在吧?”

    月问了一句。

    “在。”

    护卫彼此对视了一眼,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

    一般情况,他们是不能透露长老行踪的。

    但月毕竟特殊。

    “哪位长老?”

    “是和野长老和绫长老两位,刚刚龙贵长老也在,但出去了。”

    “嗯。”

    月轻笑一声,在两人颔首的礼遇下,踏步进了大门。

    身影交错的一瞬间,突兀,月拔刀而起。

    速度快成一道残影。

    出刀收刀,一气呵成。

    当刀刃归鞘后,左右两侧的护卫已经应声倒地,溅起的血水洒了一地。

    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

    更没想到月会是危险。

    月脚步不停,沿着入口,身体渐渐隐没在了光影之中。

    在他进去后,一道道黑影随之快速窜入楼内。

    同时,也有一些‘杀手’比划着手势,向草之楼四周散开。

    他们很清楚除了看守的护卫忍者外,周围还有负责监视的暗部成员。

    他们的行动速度虽然够快,月也在一瞬间干掉了守卫,但避免惊扰到过多的人,一定要先将附近的‘眼线’给拔除掉。

    兴许已经有人察觉到了异常。

    如果让楼内的长老心生警觉,有所防备的话,会浪费不少时间。

    此次参与‘篡权计划’的成员,除了风魔一族的人之外,还有风魔凉真日常笼络到的一些平民忍者代表。他们对于草隐村的制度,早就感到不满…因为如果想要在村子内晋升的话,就必须攀附上草之花与草之实两股势力,否则难以翻身。而偏偏长老团对于他们这些平民忍者并不看重,就算这些人有心想要效忠,也没机会。

    而这一次的行动,月是打着龙贵的名义在做的…外人只知晓是龙贵的主意,而并非源自风魔一族。

    月很顺理成章的,将这口锅扣在了龙贵的头上。

    因为这样一来,即使后续走漏了一些风声,有什么非议,也都由龙贵顶着。

    至于事实的真相,只有风魔一族与龙贵清楚。

    ……

    草之楼内,月来到了长老的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的门外依然有一名暗部成员守着。

    听着楼道传来的脚步声,看到是月,这名暗部很自然的转头向房门另一侧的室内,传达着声音。

    “长老…月队长来了。”

    然后,等月走到跟前,暗部侧身让开,并主动给月推开了房门。

    月走进去,发现两位长老似乎正在商议一些事。

    一个草之花的,一个草之实的。

    这么晚了还工作,无非就是利益分配的事情。

    不然,很难有什么诱惑,可以让这些老狗忙碌到现在。

    月不用问都知道…从他进入暗部这么长的时间,这些画面,早就看腻了。

    “月?你怎么在村子…你不是出去执行任务了嘛?”

    一头白发的和野长老放下了手头的文件,诧异道。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坐在他对面的中年人,也沉声问着。

    这一次,月没有对二人行礼,在此之前,他可一直是礼数周到的。

    他抬手摘掉了面具,向二人露出一个笑容,“确实有点事,想和两位商量一下。”

    “嗯?”

    二位长老看了看对方,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这是月第一次用这种口吻和他们讲话。

    有点颠覆过去,他们对月的印象。

    “什么事?”

    草之花的和野长老率先问道。

    月还没有回答。

    轰!

    忽然,窗外传来了轰鸣声,是起爆符的动静。

    并且楼内似乎也发生了骚乱,两人都听见了战斗的异响,好像出了事。

    这时,紧闭的房门猛然间,被门外的暗部成员推开,这人焦急上前,告知道,“有敌袭,还请两位长老随我赶紧离开!”

    敌袭?

    两位长老一听,都愣住了。

    这里可是草之楼,村子的核心所在。

    怎么可能会有人闯进来?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人!

    “月队长,请您配合我先护送长老他们…”这名暗部下意识的瞅向了身边的月,紧张的催促着。

    然而,话音未落。

    刀虹乍现,熟悉的银芒霎时切开了此人的喉咙。

    点点血珠飞落到了月的面具和脸颊上。

    见到这一幕,两位长老顿时惊的汗毛倒竖,相继起身。

    “继续说事。”

    月挥动了一下刀刃,微笑着瞅向两位长老惊怒又傻眼的表情,“我要说的是,能不能请你们两个去死?”

    “……”

    房间里顿时一阵安静。

    草之花的和野长老瞬间扯掉了身上的长袍,露出了穿在里面的忍服。

    现在是特殊时期,受战争影响,村子内的氛围也十分紧张。

    所以,哪怕是这些长老,也要小心行事,做好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

    毕竟,谁也无法预料,会不会有外界的势力,突然杀到草隐村。

    要知道,能当上长老,除了威望之外,作为忍者,他们本身的实力也不可能弱。

    只是没想到,外界的敌人还没来,自己村内就出现了反骨仔。

    “风魔月!你疯了!”

    草之实的绫长老,也就是中年男人在回过神后,拍着桌子,怒骂道。

    “受人蛊惑吗?看你的样子,应该不太可能…龙贵?我对他还算了解,他虽然有点野心,但没这个胆子…”和野长老将苦无握在了手里,目光森寒,盯着月,“为什么这么做?我们对你可不薄。”

    “抱歉,我对死人…没什么好讲的。”

    月淡漠道。

    说完,立刻杀气迸发,扑了上去。

    唰!

    绫长老旋转着一把短刃,准备接刀。

    但他万万没想到,月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

    他是指月的身速…这突然爆发出的速度,让月一息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不是瞬身术这种忍法。

    单纯就是…可怕肉体所蕴含的力量。

    绫长老甚至没有感受到痛觉,单持武器的手臂就已经被斩断抛飞在了半空。

    然后…他的视线便定格在了随着刀光一起闪掠到面前,少年冷酷的面容上。

    他的脑袋被月丝滑无比的切了下来。

    后方还没来得及出手的和野长老见状,勃然色变。

    一个照面,绫就死了?

    他体表泛起了鸡皮疙瘩,顿时快速结印,施展出了手段。

    一种由查克拉凝聚成形,好似无形罩壁一样的屏障,扩散到了体外。

    抵御住了那迅疾砍来的刀光。

    但与绫一样,和野同样看不到月的身影,此时月的速度,堪比开了第三门的迈特凯。

    短短几秒不到,和野长老使用出的遁术,同一查克拉罩壁的位置,就遭受到了数不清次数的刀光重击。

    在查克拉炸裂掉的一刹那,他也终于捕捉到了攻势没有半点减弱,好似恶虎扑食一样袭至的月。

    眼瞅着就要被月砍到时,和野长老手势变化间,蓦然一指前伸,将近在咫尺的月好似雕像一般,给定住了。

    束缚忍法。

    “呼呼呼…”

    这么一会功夫,和野长老已经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整个人惊魂未定。

    好在,他似乎反制住了月。

    “这就累了嘛?没成为长老前,你们各个都是村子的上忍水准,实力应该不会如此不济才对。”他面前,一动不动的月,突然开口道,“是安逸的生活过太久了吧…下面的人,为了村子在前线拼杀,你们却在贪图享乐。”

    “长时间脱离战场,早就让你们忘却了身为忍者的战斗本能…”

    月的眼神,有着不加掩饰的嘲讽。

    “闭嘴!”

    被戳到痛处,和野长老恼羞成怒,一声暴喝,“现在要死的人是你了!你这条敢咬主人的恶犬!”

    “不光是你…还有你的父亲风魔凉真,你们全家,我都要…”

    唰。

    和野还没发完飚,忽然,他的视野天旋地转,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你该真不会以为,凭你的水平,可以用忍法将我束缚住吧?”

    后脑勺遭受撞击,和野的头颅在地面滚动,意识涣散之际,他看到了几米外,同样被斩下,死不瞑目…绫的脑袋。

    月冷冷的说了一句,在其视野尚未彻底陷入黑暗前,云淡风轻的转身出了敞开的房门。

    “怎么会…”

    “就这么死了?”

    “这小鬼怎么会…这么强。”

    “不应该…不应该啊,草隐村怎么可能出得了这种怪物…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随着死亡悄然降临,和野临死之际,脑中随着走马灯的闪过…残余的思绪中,更多的竟然是不甘与质疑,还有愤恨。

    就好像,草隐村永远都应该是‘弱小’的一方,越势弱越好。

    村子出现了一个超乎寻常的战力,甚至能够改变他们的现状,他的第一反应也不是高兴,而是厌恶。

    和野觉得月是天才,是因为月的天赋再好,那也是可控的,是在认知范围内的。

    这把利器的使用权,终归掌握在他们手里。

    但此时,和野惊觉,月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这个少年的‘真面目’,远比他们所想,所看到的,还要可怕。

    他被杀了,他的一切都被摧毁了。

    草隐村不需要,也不应该有这种人。

    他们的村子是‘小草’,弱不经风,谁都能踩一脚…但只要能活下去,就好。

    烧不掉、斩不绝…一次次的重获新生,这才符合他们草隐的格调。

    无所谓尊严或强大与否。

    直到死,他的这种念想,都在月的反衬之下,质疑村子,也更是在质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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