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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8章 连升九级

    林丰很有耐心,静静地坐在山坡上,看着远处。

    尽管此时已经过了午时。

    他前世就是因为比别人多了一份坚韧,所以就比别人多走出一步。

    根据他查勘的地形,再结合地图,他肯定这就是鞑子进攻岭兜子村的必经之路。

    果然,午时刚过,极远处就出现了几个黑点。

    又过了片刻,林丰已经能看出那是五个小黑点在移动。

    铁真族五骑,一溜小跑,在乡村小道上踏起一溜尘烟。

    再近些时,林丰发现,五骑中有两名铁甲骑士,三个鞑子白身。

    五匹健马很快就来到山岭下,一起勒住马匹,仰头往上看。

    这道岭,起初坡度不大,只是有一段陡坡。

    五个鞑子在岭下商量了片刻,便提马往岭上冲过来。

    一切都如林丰所预料。

    此时,林丰已经将弯弓取下,挂上弓弦,调整了一下角度。

    搭上箭枝后,看着渐渐走近的一个鞑子白身。

    这个鞑子,正是从烽火台逃走的家伙。

    他知道烽火台具体位置,必须先干掉他。

    从八十步左右,慢慢接近到六十步。

    以林丰手中弓箭的质量,五十步内是最合适的射击距离。

    他们骑马走到了那段陡坡处,只得下马牵行。

    林丰悄悄将弓弦拉开,缓缓拉了个满月弓,箭头轻轻移动着。

    当那个鞑子白身牵了马匹踏入自己预设的五十步内时,林丰右手一松。

    噔棱,弓弦一响,箭枝消失在眼前。

    鞑子很是警觉,听到异响后扭头往林丰处看过来。

    白身后面的铁甲更是经验丰富,他大声吆喝了一句。

    可能是提醒那鞑子白身注意。

    可惜弓箭太快,等他们听到声音时,一枝带三棱箭簇的箭枝噗地钻入鞑子白身的咽喉。

    他一声未吭,翻身跌倒在山坡上,顺着陡坡滚了下去。

    其余四个鞑子,大声吆喝着抽出长刀,有的将弓箭拉开,四处警惕地寻找目标。

    林丰躲在灌木丛后面,好整以暇地抽出一枝箭,搭在弓上。

    自己在前世射箭时,用了猫须减震,让弓弦声音变得极小。

    当然,这时已经顾不上这些,再次拉满弓弦,眯眼透过灌木缝隙,瞄准一个鞑子铁甲。

    知道这些铁甲经验丰富,不能射他们的咽喉,只能是取其眼睛。

    林丰再次松手,箭枝穿过灌木缝隙,贴着一块山石陡然出现在鞑子眼前。

    那铁甲正瞪大眼睛搜寻目标时,猛然左眼一痛,大脑受到震动。

    他张大了嘴巴,想喊叫,却发不出声音。

    就这样仰面朝天地跌下去。

    剩余三个鞑子知道遇到了高手,连忙匍匐在土坡上,不敢动弹。

    林丰也安静地放下弓箭,还拿了水壶往嘴里灌了一口水。

    五十步的距离,相当于现在的七十五米左右,这样的距离躲在灌木后,对方根本找不到破绽。

    双方开始比拼耐心,这也是林丰最擅长的技能。

    他索性仰面躺在地上,看着蓝天白云。

    三个鞑子伏在土坡上半晌也不见动静。

    一个鞑子疑惑地悄悄抬头往四处观察起来。

    又过了近一刻钟的时间,四周还是毫无异动。

    一个鞑子白身耐不住,将长刀立在身前,慢慢躬着身子往前爬。

    林丰躺在地上,手指头捻动,嘴里数着数。

    当他数到一百八十的时候,翻身抓起弓箭,拉满弓弦。

    就在此时,那鞑子白身见没有动静,也大胆地直起身子,往刚才箭来处张望。

    结果等待他的又是一枝飞箭。

    这次的箭枝差点射透了他的咽喉,带着他的身体,从高处直跌出两三步的距离,才轰然砸在地上,溅起一蓬尘烟。

    铁甲鞑子已经被消磨尽了胆量,身体紧贴在地上,冲后面摆摆手。

    两个鞑子开始往山坡下出溜。

    等来到坡底,才猛然跳起来,将身体挂在马背一侧,用力抽打马臀。

    两匹战马吃疼,翻动着四蹄往岭子下冲去。

    林丰见他们逃了,从灌木后站起来,拍打着屁股上的尘土。

    他手里的弓箭质量太差,无法射出百步,只能任由鞑子逃走。

    缓步来到三具鞑子尸首前。

    都把这些铁真人吹上了天,这也不难杀啊。

    一具铁甲,两具白身。

    一级、两级、三级...

    “我靠,老子成什么官了?”

    现在的五级加上之前的四级,连升九级?

    老子岂不是一次就升到了顶?

    林丰也不太自信了,这个奖励政策不合理。

    肯定还有什么环节自己不知道。

    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下手去拖鞑子的尸体。

    首先得将他们马背上的粮食弄下来,这可是救命的东西。

    铁真人的战马见过世面,主人死了也不乱跑,只惊跳了几下,然后跑到附近待着。

    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青草都不多见。

    战马除非自己回营,乱跑会把自己给饿死。

    费了小半天的时间,林丰将三个鞑子几乎扒成了光杆,所获物资都绑在马背上。

    用刀在鞑子脖颈处比量了几下。

    最终还是没下去手,觉得人已经死了,自己再去砍首级,心里有阴影。

    最后还是将几具鞑子的尸体拖到一个洼地,然后牵了几匹马往回走。

    等他回到岭兜子烽火台营地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整个营栅一点灯火也没有,黑的很彻底。

    林丰疑惑地站在壕沟前,皱眉打量着一片黑暗的营地。

    都吓跑了?

    怎么连茅草屋里也不见半点火光?

    没办法,林丰只得提声喝道。

    “我是林丰,还有活的吗,出来一个开门。”

    “都他妈死了啊?”

    连续吆喝了两句,才听到营栅上露出个黑乎乎的人头开口说话。

    “伍长,您还活着?”

    “难道老子是鬼啊。”

    那人扭头说:“还真是伍长,你不是说他跑了吗?”

    “别废话,让伍长听到砍了你的脑袋。”

    营栅门前一阵低声乱嚷。

    静夜中,这些话都被林丰听到耳朵里。

    半晌,才听到吊桥在吱扭声中落下来。

    营栅门也被打开。

    崔一脚点了一只火把迎出门来。

    “哎吆,伍长大人,您可回来了,都等您一天了。”

    跟在崔一脚后面的是李雄。

    “可不是嘛,伍长您怎么这个时辰回来啊。”

    “一家人都在担心您...”

    崔一脚的后半截话被眼前的一幕吓忘了。

    火把的光亮照耀着林丰身后的三匹战马上。

    每一匹战马都驮了不少东西,很显眼的是羊皮衣服,还有粮食袋。

    马鞍上还挂了长刀和弓箭等武器。

    最显眼的是一匹马背上挂了两件铁甲。

    谁都知道,这些都是铁甲鞑子的装备。

    营栅里出来四个人,一个一个眸子被火把映照的闪闪发亮。

    崔一脚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

    还是他们身后的一个女子声音显得十分沉静。

    “林伍长这是杀了多少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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