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义走出很远都在感慨,他怎么就哑了呢,见面礼都没有送完,哪有这样的道理,那可是给小主子的礼物。
虽然不能叫小主子,可不是摆明了吗,主子现在没有其他女人也没有其他孩子,以后那个大点的少爷肯定是要上位的。
想到自家大少爷,李忠义又与有荣焉,像,真像。
“爹,像什么?”马车上,他听他爹念一路了。
“魏主的孩子当然像魏主,快,让人将剩下的东西也都送过去。”送礼也一样,脸皮要厚。
李栗回想下两个孩子,像吗?或许他那天没敢看魏主,不知道像不像,可:“爹,您见过魏主小时候?”
李忠义顿时哑口,顷刻不悦;“没见过我不会看现在?”
李栗觉得他爹对魏主的崇拜太过,才有这样的幻想,他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一样,但也不会扫了自己爹的雅兴,爹愿意说,就说。
“糟了!诸言是不是还让我给夫人带话来着!”
……
林之念一点不担心李忠义乱说。
止戈的身世无懈可击,是摆在明面上的身份,谁查都查不出问题的她的长子。
……
夜深人静时,春草看着躺在一旁的夏静,心里百爪挠心,忍不住看看自己的手,还是将人推醒,今晚冬枯当差,她实在好奇得忍不住。
夏静也不恼,何况是春草姐推她。
春草压低声音:“以前教导你的姑姑,跟你说过夫人姓霍时的一些事情吗?”
夏静七窍玲珑心,要不然也不会被选上来,瞬间想到那天,剑挑夫人衣襟的魏家家主。
何等尊贵的身份。
夏静也有些蠢蠢欲窥的意思,夫人和对方……“没有,你的姑姑呢?”
“我也没有。”问错人了,她们都距离那个时候太远:“你说府里的老人知不知道?”夫人身边还是跟着一些老人的。
两人眼中立即有了计较,明日谁不当差,谁就去问问。
夫人和魏家家主?
……
李忠义心里惦记着诸言交代的事,他怎么一紧张就忘了,他这榆木脑袋。
李忠义又硬着头皮,往丐溪楼递了几次帖子,可都没有得到回应。
李忠义哪还敢继续递,不想混了吗?
拖到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去见诸言,是他得意忘形,忘了诸言交代的事。
……
天福寺内。
禅音渺渺。
诸言喂着山林间的鸟兽,已经忘了交代李忠义的事。
何况,李忠义就是问了,又如何?夫人会回他吗?觉得李忠义还活在过去不知所云差不多。
他只是觉得……夫人不该忘了家主才对。
他们家主……
诸言打住思绪。
再说,诸言觉得李忠义见不到夫人,夫人怎么会见一个不知道夕日到什么时候的故人,李忠义是谁她应该都记不清了。日只是诸言毕竟‘坑了’人家,如今对方来回话,他不管出于什么想法都该见:“让他进来。”
李忠义客气地进来,并不拐弯抹角,直接告罪。
诸言并不意外,没有问也好,总不会显得他们那么可笑,让家主知道,他也难逃一顿打:“难为你了。”
李忠义怎敢受了,只是他上次给两位小少爷送过去的礼品也被退回来了,他估摸着夫人应该不喜欢又搜罗了一批,这次,绝对没有过于珍贵的东西。
李忠义都给了诸言,让诸言兄弟代为转送,顺便为自己告罪,他那天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夫人海涵。
诸言看着李忠义递上来的礼单,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随手拿起,翻开:“你看到夫人的两个孩子了?”真巧。
“是,两位小少爷活泼开朗,天资不凡,不愧是家主的孩子。”
诸言看着他。
李忠义不明所以,真心夸耀,尤其大少爷,颇具家主神韵,理应受此赞誉。
诸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都有些可怜他了,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时间如常,什么都没有变。
也是,陆家大夫人又不叫霍之念,陆家大夫人姓林,而霍夫人永远属于交高,从未与家主分开。
后来陆辑尘‘叔就嫂’的妻子也姓林。
不过,诸言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这礼单没有落入家主手里,若是让家主看到,恐怕要出事。
诸言都不想骗他了,将霍夫人就是林夫人的事告诉他,以后别认错了,给林夫人添麻烦才是。
李忠义半个月后才会离开,万一哪天碰到了夫人乱说话,到时候难看的还是他们。
李忠义绝不相信的看着诸言,不可能,怎么可能!?家主和夫人……“大公子那么像家主……”
像?恐怕是先入为主的像,陆戈的出身清清白白,那时候,夫人和家主早就分开了,想怀疑都找不到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