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找到华探长说了林夏兰的事情。
但对方以不方便参与他人家事的缘由拒绝了她。
但是后面她又说了工作兄弟上面的事情,对方欣赏她这种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精神,但基于许乔航之前冒犯了林夏兰的事情。
对方不知道林夏兰在男人心中的地位几何,于是就让她,“去请倪枭,如果倪能把倪枭请过来,证明他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生气,我就可以帮你对方林夏兰。”
在场做生意的又不是傻子。
如果男人没来,说明对方真的很生气,讨厌别人冒犯觊觎了自己的老婆。
但如果要是来了。
就说明男人并不在乎这个女人,让兄弟走也只是权宜之计。
他是可以动手的。
要知道,华探长早年什么事情都做。
要是林夏兰落到了他的手里。
那等到出来的时候,可不得惹上一身脏病?
为了那个结局——
陈焕儿软声祈求道:“大嫂,我跟你不一样,那些兄弟都是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一点点打拼上来的,所以我不能冷血视而不见他们的痛苦,所以求求你,你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我给你磕头了好不好?”
说着女人按着地板做出磕头状。
但她又不能真的磕的,就那么眼闪闪的等着林夏兰的反应。
“嗯,你之前在公司是负责什么东西的?”林夏兰问她。
突如其来。
“问这个干什么?”
陈焕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林夏兰像是早已学了男人那种上位者的姿态,靠在椅背上,一脸倨傲的模样。
陈焕儿捏了捏掌心道:“我之前在公司负责的是女装玉石方面的版块,一来我们公司临近广东深圳,做女装有优势,二来,倪哥跟缅北的很多矿山老板都有交情,我们质量很有保证。”
公司为了切断上下游捞油水的可能,男人的很多供货商都是内购直销。
还没上产品,就已经被人定下来了。
这些天,林夏兰在装修超市的时候也时不时的去二楼三楼打探打探。
很多店面,里面看着满满登登的,但实际上一个顾客都没有。
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打包,然后打电话亲自上门给人试穿。
要么就是在更里面的贵宾专属VIP室。
托陈焕儿的福,林夏兰在来到香港的第二天就见过了那些东西。
溢价高,成本低。
这些是之前陈焕儿管理的版块——
“这样,你把你之前负责的版块还有旗下管理的店铺名单写一张纸报备交接给我。”林夏兰给了她答案。
“不行!”
陈焕儿直接拒绝了她道:“那些上下游企业都是我花了好几年打通下来的,现在我虽然走了,但那些东西说实话....”
林夏兰打断她,“所以,你其实不是很想让倪枭去参加宴会的,对吧?”
陈焕儿:“......”
现在的林夏兰怎么这么的牙尖嘴利啦?
之前倪枭的孩子老妈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啊?
现在就这么拿捏着。
她可不愿意把这些东西都交出去。
但面上,在面对旁边倪枭“嗯?”的一声看过来的眼神后,只能干笑道:“是....是这样的,之前那些人脉版图都是我亲自去跑的,如果我现在贸然交接给一个外人——”
“她是我老婆,不是外人。”倪枭冷不丁的补充道。
“啊这,这我当然知道。”
陈焕儿尴尬的突然想出一个主意道:“但是我现在已经走了,那些东西也已经移交给了比较熟悉的人,比如说是华探长,他手下的铺子就不喜欢别人插手。”
电光火石间,女人就想出了对方林夏兰的办法。
之前她一直不知道怎么让华探长讨厌林夏兰。
现在不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对方醉心收藏古董玉雕,还靠自己的人脉关系给倪枭进贡了不少好的玉石。
这才得以在男人的商场里开下直营店。
更是在对方看来,整个香港就只有倪枭可以跟他对对碰。
如果突然让林夏兰凌驾于在他头上的话——
陈焕儿眼眸迸发激动的光芒。
“大哥,不是我不把这些东西交给大嫂,而是我觉得就算交了,大嫂也接不住。”
陈焕儿的目光看过来,林夏兰呵的一声笑了出来道:“还是给我吧,陈小姐你现在已经被赶出倪氏了,操心这些事情也没有用,你说是吗?”
女人的声音清脆无辜,却是气得陈焕儿心一梗的。
她正要开口,又听到林夏兰的声音,“是吧倪枭,你之前说要教我管理公司的,如果我不会的东西可以问你吗?”
倪枭懒懒抬眸,“可以,就算是会的东西,我也不介意二次再教给你一遍。”
男人轻抬肩膀。
流转之间,是外人插不进的暧昧。
陈焕儿掐住掌心,用疼痛来提醒自己清醒。
没事儿,用不了多久林夏兰就可以消失了。
林夏兰拿来一张纸道:“快写吧,麻烦附上电话号码还有各个门店的经理人以及管理号码,对了,之后要是我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打电话问你吗?”
陈焕儿的掌心破了,汗液滴在伤口里,生生的疼。
“可以。”
她的声音似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低头写交接文件。
偏生的这时候林夏兰还不老实的继续问她,“对了,你之前在这里待这么久,为什么走的时候不知道写交接文件啊?”
陈焕儿攥紧钢笔,耳尖发麻干笑道:“嗯,因为我之前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企业转型问题被真正裁掉。”
避重就轻,她丝毫不提自己在工作中的傲慢。
旁边的男人却是忽然道:“陈焕儿女士,希望你以后注意一下表达,我买下了你的股份。
你这张嘴,换个男人的话,可能要吃枪子。”
男人的声音冷得好像可以穿透身体。
在这温暖的室内,陈焕儿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怎么可以?!
在这过往的每个时刻,就算是在男人的面前她都不会这么难过的。
但偏偏在林夏兰的面前,他帮林夏兰一起欺负自己。
凭什么?!
她爱了他这么多年。
明明他们才是最先认识的一对,明明她才是最先爱他的。
但这么多年,在他生命中,以朋友之名——
眼眶跟着鼻尖同时出现涩意,眼前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