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墓园这个伤感的地方,日子忙忙碌碌过了半个月。
许至君筹备婚礼筹备了大半了。
大部分内容都是瞒着司念的。
美名其曰保留惊喜。
司念生日这天,许至君亲自操办了宴会,海上游轮宴,可谓不隆重。
几乎邀请了大半个京圈的名流。
没邀请的都是关系极差的那种。
这种宴会邀请了基本上不会不给面子不来。
这天许至君都精心打扮了一番,刘海梳在额上,帅得攻击力十足。
司念简直不想涂口红。
可是这么重要的宴会,司念才不想光沉溺在美色中。
被简琬拉去甲板上吹海风的时候,司念还听到有些人在讨论许至君。
司念心底浅浅地骄傲住了。
哼哼,那可是我的准老公。
不少人看见司念时都透露着羡慕的目光。
司念靠在围栏上,对着来来往往的人举杯。
自信大方,谈笑风声。
今天可是她出风头的时候,哪能怯场?
夜幕降临,海面漆黑,但是天空中的星光明显。
司念趴在船头看了会星星。
周围不少人都移步去了室内。
简琬也不知道哪时候走了。
司念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在朝自己靠近。
她默默勾唇,在许至君凑上来的时候瞬间转过了身。
两人的唇很凑巧地碰撞在一起,许至君顺势就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司念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两人的唇短暂分开时会有腥咸的海风从缝隙中穿过。
许至君又会很快地把它们封在唇舌之间细细品尝。
直到司念实在没了力气。
“不行了,待会还得切蛋糕呢,我可不想腿软跪下去。”
许至君捏了下她的后腰低声说:“只是亲一下,不会的。”
司念一个激灵,拍开他的手。
“亲够了就别撩我了。”
许至君乖乖放手,司念差点往下滑。
她连忙攀住许至君的肩。
许至君重新搂住她的腰,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尖,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司念耳边响起:“念念,生日快乐。”
司念红着眼看着他,“怎么不在在切蛋糕的时候说?”
“我想独占第一句祝福。”
许至君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司念没听清。
她感觉时间有些晚了,从自己手腕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口红。
刚才肯定都亲掉了,得补一补。
许至君拿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擦了擦周围晕出来的口红,又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嘴上沾上的。
拿过司念手中的口红,将她抵在栏杆之间,仔细地为她补上颜色。
口红细腻地铺开,跟许至君的眼神一样,一寸一寸,细致入微。
司念扯着裙摆,喉头发紧。
许至君这人,太犯规了!
“好了。”
许至君收好口红,放进司念手包中,又拿出一面镜子,给司念照着。
司念对着镜子抿了抿唇,艳色的口红一晕开,恰到好处。
她满意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对许至君说:“怎么这个都会?”
“看多了,就学会了,之前就很想实践了。”
许至君隐藏起来的掌控欲只能在这种小事中体现。
想要参与司念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是他的愿望。
今天也成功实现了一个愿望。
许至君见司念收好镜子,牵起她的手,“走吧,念念,该切蛋糕了。”
司念跟着他离开风大的甲板,进入室内。
爸爸和大姨,大姨夫,简琬,王之流,亲人朋友都在前排围着。
司念走到会厅的圆台上,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许至君在她身侧为她鼓掌。
场面话说完,蛋糕被推了上来。
八层的大蛋糕被装饰成了一个圣诞树的样子,最顶端圆圆小小的那一块上面有一个手持小提琴的翻糖人偶。
充当最顶端的星星。
在众人的祝福下司念许完愿,把蛋糕切开分给了大家。
人很多,蛋糕很快就分完了。
许至君带着司念去了游轮的最顶层。
满地鲜花铺陈地毯,许至君在柔和的月光下单膝跪地,执住司念的一只手。
仰头看着她。
“今晚还有一句重要的话没有说成。”
司念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故意问道:“所以今天提前说生日快乐,是为了给这一句腾出空间吗?”
“不是,是因为两句话都很重要,但生日快乐最重要,要提前单独给你说才显得郑重。”
许至君吻上了司念手上的戒指,自从那天带上去后,司念就再也没有取下来过。
“念念,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是今晚第二句重要的话。
许至君抬眸看向司念,司念的眼中蒙起了泪花。
“当然愿意。”
就算今晚只是个司念早就知道会发生的仪式,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这一刻的许至君感动。
他握着自己的手还是紧张颤抖的,看着自己的眼神真诚热烈。
就好像是一个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毛头小子,求娶自己心爱的人时心都是忐忑的。
可是许至君明明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爱他,知道自己早就决定嫁给他,却还是将所有的情绪捧在了她面前。
司念又哭又笑,“许至君,你现在还不来抱我吗?”
许至君得到首肯,站起身来拥住司念。
两人站在月色和海风中,闻着玫瑰花的香味,相拥在一起。
只有他们两个人。
所有的隆重都给了司念一个人。
-
许至君和司念终于公开宣布两人重新订婚,婚期定在下个月25号。
网上不少人出来祝福这对有情人。
CP粉直呼过年了。
婚礼邀请的人就没有上次这么多了。
请柬就只发给了亲近的几家人。
婚礼定在许至君送给司念的一个小岛上举行。
小岛上的风光很好,各种娱乐项目也齐全。
最出名的是海岛晚上铺陈在海面的发光水藻,景色如梦似幻。
婚礼那几天可以在小岛上尽情玩耍。
简琬对此很是满意,天知道那次跑路过后,她已经好多天都没有放过假了。
简父也想像司念父亲那样早早退休过快活日子,几番想卸权,都被简琬拼命拦了下来。
现在父女俩关系可僵着,谁都想借着司念婚礼这几天好好给自己放个假。
至于公司。
总能有人顶着。
司升荣越临近婚期越激动,晚上失眠还会打电话来骚扰司念。
许至君挂过几次岳父的电话后被吓到了,晚上不敢睡,守着电话,生怕自己漏接了。
司念带着人直接杀去了印城。
两人陪着司升荣体验了好几天的老年人的娱乐生活后,终于安抚住了司升荣。
离开前,司念还带着许至君去了母亲的墓地将最近的不少事絮絮叨叨说了后,拉着许至君拜了三拜才准备离开。
这时忽然有个陌生的小孩过来,在墓碑前放下一只孤单的白花。
司念抓住小孩问:“你是谁?”
这种年纪的小孩,肯定是不认识母亲的。
小孩神色慌张,“是,是有人差我来送的。”
这个时间点,既不是母亲的忌日,也不是母亲的生日。
为什么会有人来送花?
“差你来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小孩摇摇头,“不,不认识。是一个叔叔,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每年今天来送一只花,他身边的人很凶,我拿了钱不敢反悔,就每年都来送。”
司念问:“那个叔叔还说了什么吗?”
小孩想了一会,才说道:“他说,纪念……纪念什么相遇。”
司念给了小孩一笔钱,“花你以后都不用来送了,他不会来找你麻烦的,好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