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弥漫着血腥与恐怖的时刻,百姓们被死亡的阴影笼罩这,他们惊恐地挤在城楼下,面色苍白,眼神中充满绝望与哀求。
老人们跪倒在地,颤抖着伸出双手,声音沙哑地哭喊着:“求求军爷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普通百姓,从未做过坏事啊!”
年幼的孩子们紧紧意外在父母怀中,吓得瑟瑟发抖,哭泣声此起彼伏。
妇女们泪流满面,有的哭倒在地,哭喊到:“求军爷发发慈悲,放过我们的家人吧!我们愿意做任何事情,只要您能能绕过我们的性命!”
人们的求饶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而阎破云依旧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他狞笑道:“不开城门?真的见死不救么?那吾只好如你所愿了。”
吴军的原计划是,如果废太子开城门,则百姓里面安排的探子将会潜伏在其中,伺机而动,到时候在来个里应外合。若是废太子不肯开门,正好可以借机散播谣言,称废太子不过是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至于百姓么,碍手碍脚,全部杀喽!
就在阎破云正要下达那残忍的命令之际,一名灰头土脸的士兵疾驰而来,飞身下马,单膝跪地,声音急切而慌乱地喊道:“禀督军,大事不好!我军粮草被敌军突袭焚烧,现....现下火还未扑灭!!”
阎破云听闻此言,如遭雷击,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狰狞。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愤怒,紧紧握着佩剑的手青筋暴起。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半,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阎破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犯如此低级错误,这使他原本胜券在握的攻城计划瞬间陷入了困境。
阎破云戎马半生,从无败绩,一直自视甚高,现如今却被敌人偷袭成功,还烧了粮草!
那士兵喘着粗气,焦急地继续说道:“督军,火势凶猛,难以扑灭,我军粮草无以为继,若不及时应对,后果不堪设想啊!”
阎破云紧皱眉头,脸色阴沉得可怕,沉默片刻后,他咬牙下令道:“收兵!回营!”
随后,他勒了勒缰绳,狠狠瞪了一眼城楼之上,眼神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恨。
回到营地后,阎破云才得知原来这“废太子”一点不废,在众将领冲在前方压着老百姓上前,胁迫太子开城门时,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愤怒,怜悯,原来,都只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
原来,太子得知吴王大军即将打来之时,早就已经着人挖好了密道。
在漆黑的夜色之中,他们悄悄地集结起来,分成小队,悄然无声地向着预定的方向前进,由于他们有高倍数望远镜,因此,他们十分清楚吴军的粮草辎重位置所在。
一部分将领在城楼对吴军对峙,破口大骂之际,趁机吸引吴军的注意力,使其主要兵力集中在前方战线。
而另一队精锐,则利用一早就挖好的地道,躲开了吴军的视线,悄然绕到吴军的后方,他们迅速而敏捷地接近了粮草存放的位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燃了火把,将吴军粮草纷纷点燃,很快,火势便迅速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站在一堆已化为灰烬的粮草前,阎破云阴沉着脸厉声问道:“军曹何在?”
负责押运粮草的军曹低声答道:“启禀督军,小人在此。”
阎破云抓了一把黑灰,挑眉冷笑道:“这便是你押运看管的粮草?”
军曹在一旁搓着手,嗫嚅着嘴唇,正欲辩解几句。
阎破云怒不可遏,指着这军曹骂:“废物!要你何用!”说罢,他手中之剑如疾风般迅猛挥出,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只听见“噗”的一声,那一瞬间,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军曹的头颅径直滚落于地,那双眼睛还残留着惊恐与不甘。
杀完军曹,他还觉得不甚解气。
阎破云猩红着眼,哑着嗓子问:“辎重校尉何在?”
辎重校尉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督军息怒啊,是您下令要全员严阵以待准备攻城....末将被借调于....”
阎破云狞笑着打断道:“在其位谋其政,本将方才下令要严阵以待,你便玩忽职守???”
辎重校尉连忙辩解道:“不是,督军,您听末将解释!”
“拖下去,五马分尸!”
随即,士兵将那辎重校尉叉了出去。
不一会儿,营帐内的人们,听到一阵阵凄厉的嚎叫,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闷的撕裂声,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被生生扯开,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让人仿佛能看见那惨烈的画面。
营帐内的人们个个面色惨白,却无法阻挡那可怕的声音传入脑海。
阎破云睥睨着,扫视了一圈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众将领们,冷冷道:“护军何在?”
护军早已瑟瑟发抖,连忙磕头如捣蒜哀求道:“督军饶命啊!末将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四岁小儿!求督军垂怜则个!!”
阎破云平生最瞧不起这种贪生怕死之辈,他冷笑道:“你可真是个孬种啊!”说罢,他径直走了上去,一剑穿其喉,随后猛地搅动着剑身。
那护军疼的哇哇哀嚎,浑身颤抖,随着宝剑的抽出,鲜血顿时汨汨流出,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最终倒在血泊之中,临死之前那嘴依旧大大地张着......
众将见状,吓得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这活阎王气头之下,咔咔乱杀......
“督军,切勿冲动啊!”
“督军大人息怒啊!”众将连忙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但此时的阎破云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眼神中满是癫狂与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甘宁面露难色道:“启禀督军,这废太子诡计多端,委实难缠!末将上次便是着了他的道儿!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啊!”
亲手宰了两个废物后,一贯嗜杀的阎破云这才稍稍解气了一些,他若无其事,擦了擦佩剑上的血迹道:“这废太子确实难以对付,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