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妞，不少钱吧？”
“不知道，应该不便宜！”
翌日一早，三人回到了招待所，
初哥白叶烁，满脑子都是昨晚白花花的娇躯，意犹未尽。
不仅是白叶烁，同样是初哥的朱宇，即便过了几个小时，脸蛋还是红扑扑的，正式从小男孩，变成了男人。
他俩一脸的淫荡，一路上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聊着少儿不宜的话题。
昨晚吃了饭，林凡就带他俩钻进了下湾区的夜总会，大把的钞票砸下去，便有了昨晚的一幕。
“喔，这衣服是给我的吗？！”
进了屋，白叶烁望着柜子里的西装，连忙拿出来比量着，抚摸着衣料的材质，皱眉道：“很贵吧？”
朱宇拿出自己的那套对白叶烁显摆着：“白哥，咱俩的衣服，凡哥花了八千多，差点一个万元户，你说贵不贵？！”
“多，多少，八千多，赶紧退了去，有钱烧的啊！”
听到两人的衣服花了八千多，白叶烁连忙把西装塞在柜子里，说什么也不肯穿，太贵了，穿出去刮了碰了，他死的心都有！
林凡将西装拿出来，硬生生地套在白叶烁的身上，笑道：“白老板出门办事，难道还穿七年前的衣服吗？！”
“穿着吧，这可是小宇一路拎回来的。”
“可，太贵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白叶烁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棱角分明的脸颊，略带沧桑的眸子，在昂贵西装的映衬下，确实跟昨日的邋遢样不同而语。
朱宇笑眯眯地凑了过来，穿着西装围绕着镜子转着圈，劝解道：“白哥，穿着吧，很帅的。”
白叶烁咬着嘴唇，深深地望着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朱宇点了点头：“穿！”
“要建厂，是不是要先租厂房啊，有地方了吗？”
套上了全套西装，戴上了蛤蟆镜和梅花表，白叶烁站在镜子前不肯挪步，回头望着林凡，开口问道。
沙发上，林凡翘着二郎腿，从茶几桌的下方取出了一个小本子翻开，上面一页页贴满了报纸上裁剪下的碎片。
“这几天我一直在看报纸，找到一些不错的位置，咱们逐个去看，争取三天内把地点确定下来。”
“哥，我说这两天收拾垃圾的时候，报纸怎么都碎得一条条的，感情你都剪掉了。”
朱宇凑了过来，拿过笔记本翻看着，对着林凡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见白叶烁和朱宇已经准备就绪，林凡套上了假头套，粘贴上了假胡子，三人出了门，先去了租车行。
“哥啊，今天还要租车，为啥昨天要还啊？”
滨海市目前只有一家租车行，光友车行，也是昨天林凡退车的地方。
车行内，朱宇打量着为数不多的车型，见林凡又选了一辆面包车，不由得满是好奇。
白叶烁若有所思的猜测道：“你怕昨天的牌号，暴露我们的位置？”
林凡笑着点头：“别看昨天我说了狠话，那也只是场面话罢了，赵磊记仇得很，继续用同一辆面包车，容易暴露我们。”
朱宇眼眸中凶光一闪，道：“昨天不该手软的，应该一枪崩了他。”
林凡一巴掌趴在朱宇的头皮上，呵斥道：“打折腿，最多是聚众斗殴，就算动了枪，未必不能用钱平事。”
“杀人，你这辈子就废了！”
“朱宇你听着，我们是商人，商人要走在台面上，手上就不能沾血，你沾了，这辈子都洗不干净！”
“可，不是你刚刚说，赵磊会报复我们嘛。”朱宇被拍了一巴掌，无比委屈地揉着头皮，被白叶烁搂在怀里，笑着打趣。
“林凡的意思是，我们不出手，只要把钱撒出去，自会有人替我们出手。”
朱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三人租了面包车，直奔上湾区凤凰街。
“喂，张主任是吗，我在晨报上看到了你的广告，现在就在凤凰街附近，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一下。”
“嗯，明白，那我等你。”
街边混沌铺内，林凡挂断了大哥大，小口咀嚼着混沌，见白叶烁和朱宇都盯着他，笑道：
“凤凰街这处空置的厂区，是原滨海第四饮料厂，前两年因为资产重组，员工都搬去新厂区了，这边就空下了。”
“我虽然在报纸上找了很多家合适的厂区，但最看重的便是这家，如果价格合适，后面的就不去看了。”
白叶烁刺溜着混沌，皱眉想了想，想起一个小时候的玩伴，开口问道：
“第四饮料厂...赵斌他七叔，原来不就是第四饮料厂的嘛，以前咱们没少蹭他冰水喝，那孙子现在干嘛呢？”
林凡嘴角勾起自嘲：“不清楚，自打你进去了以后，我就跟所有人都不联系了。”
半个小时后，林凡的大哥大响起，是张主任打过来的，对方已经到了厂子附近。
“走吧，对方来了。”
挂断了电话，三人出了铺子，驱车拐了个弯，见厂区大门已经开了，便驱车进了厂区。
“三位，我是张震，哪位是小凡同志？”
厂区内，两名穿着工装的中年人已经在等待，见到面包车开进了院子，笑着走了过来。
待看到车上下来三名西装革履的年轻小伙，不由得眼前一亮，主动问询。
林凡伸出手，与张震握了握：“我是林凡，这两个是我的兄弟，我们时间有限，先看厂区吧。”
“可以，跟我来吧。”
“咱们厂区原来是第四饮料厂的，后来车间迁移到新厂区了，这边就空下来了，你们看着合适，价钱可以谈。”
“厂区占地面积4000多平吧，有一个车间，车间内有员工临时休息区和食堂。”
接过林凡递来的香烟点燃，张震带着林凡三人逛厂区，一边走一边介绍。
事实上，就算张震不介绍，林凡和白叶烁也对这第四饮料厂很了解，
二人小时候没少过来偷饮料喝，哪里有狗洞，都轻车熟路。
迈进了熟悉的车间，曾经第四饮料厂里忙碌的工人早已不见，轰鸣的流水线也被搬了个精光，
只剩下几台老旧的机器，落满了灰尘的蛛网。
林凡走到一台手工封装机的旁边，抚摸着上面的灰尘，与白叶烁对视了一眼，对着张震问道：
“张主任，这间厂房空置了很久，想要收拾干净，这工程量可不小，你给透个底，多少肯租？”
这年月的国营工厂，一旦空下来，几乎都沦为了废弃厂房，最后不是拆迁，就是留着占地。
即便在后世2024年，很多老厂区都荒芜了，依旧占着好地标，其中就有这滨海第四汽水厂。
林凡之前有查过第四汽水厂的历史，建国后成立，
是滨海建厂较晚的汽水厂之一，却是几个国营汽水厂中效益最好的，不然也不会建厂没多少年就换了新厂区。
结合前世的一些记忆，几乎可以确定，这间第四汽水厂自从搬迁后，好像只在2000年左右，租出去一段时间，
后来改成了冰棍厂，没过多久冰棍厂也迁移了，再后来就一直空置着。
虽然不知道这么好的位置，为什么一直空着，但如果价格合适，即便贵点，林凡也认了。
张震闻言皱了皱眉，与身边的同伴交换了一个目光，低声道：
“我给三位透个底，你们不想想，这么大一间厂区，为什么说搬空就搬空了。”
“之前厂区里死过两个员工，后来总有人说这里不太平，所以才一直没租出去。”
“如果你们不在乎这个，一年一万租给你们，这里面还剩下一些机器，也送你们。”
“咕噜~闹鬼？”朱宇闻言，下意识抓住了白叶烁的胳膊。
林凡皱眉没说话，只是目光扫过车间，
如果张震说的是真话，那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这么好的位置，一直空着了。
白叶烁是个十足的无神论者，闻言多了几分不屑：“老哥，咱们都是无产阶级，你还信这个？”
“老林，一万块钱一个月，这地界，确实划算，你不会也信什么闹鬼之说吧？！”
踩灭了烟头，林凡围绕着车间转了一圈，这么大的车间一万块一年，真的是便宜到家了！
可张震说的话，真的让林凡多了几分胆怵，
张震见林凡有些意动，补了一句：“八千，你要是同意，咱们可以随时签合同。”
“白哥，这里肯定不干净啊，哪有说减价，就减两千的啊，咱们去看看别的地方吧，你不觉得大夏天的，这车间里阴冷阴冷的嘛。”
朱宇死死抓住白叶烁的胳膊，纵使他敢拿枪威胁赵磊，可面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心里只有畏惧。
这张震说减价就减价，别看白叶烁说得硬气，这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听朱宇这么一说，没来由打了个哆嗦。
是啊，大夏天的，他穿着纯羊毛的西服，怎么还觉得一股冷飕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