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上午十点十分,祝京棠还在睡梦中。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美梦。
一只皙白的手臂从被子中伸出,毫无章法的四处乱摸。
终于将那个不断震动的手机摸到手。
祝京棠脑袋缩在被窝中,凭着一通乱按将电话挂断,继续睡觉。
被挂断的电话再次响起,祝京棠揉着头发从被窝中坐起身,睁着迷蒙的双眼,呆滞了一瞬。
揉着双眼看清了手机屏幕上闪动的备注-【皇姐】
祝京棠的困倦瞬间被击碎,脑袋都清醒了。
“姐,一大早怎么了?”
边说还边打着哈欠。
“自己看看今天的报道!”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殷如被气得不轻,一直叮嘱着她这个妹妹对靳泊谦得有分寸。
她倒好,直接爆出和京都靳氏的总裁在餐厅热吻。
真是太有分寸了。
沈家那边在京都地位不低,第一时间就打电话来问她情况。
甚至问到那两人是不是准备结婚了。
她该怎么说,难道说你的亲亲外孙女棠棠只是想玩玩那男人......
祝京棠眼皮跳了跳,突然觉得肯定没发生什么好事。
点开了WB的推送内容,第一条加粗加黑的报道赫然写着——
#惊!港城夜玫瑰居然当众热吻靳氏总裁#
......
祝京棠手指颤颤巍巍的点进报道。
第一条内容是一段新闻发布会的视频——
视频中的男人正是昨晚和她在意大利餐厅吃饭的靳泊谦。
视频里的他穿着高定的紫色衬衫,外搭一件深色的暗纹马甲。
衬衫袖口被挽至手肘处,露出紧实的手臂肌肉。
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男人身形颀长,正站在亚克力演讲台上。
他一手撑着演讲台边沿,一手扶着黑色的会议话筒,微弯着腰,注视着面前的长枪短炮。
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他说话时语速不急不缓,
“辛苦各位媒体朋友出席此次新闻发布会,大家好,我是——靳泊谦。”
他说话时,目光始终注视着面前的镜头,像是在透过镜头看着某个人。
隔着屏幕祝京棠都觉得这男人的眼神灼灼,带着压迫感。
“从今日起,靳氏集团现任CEO一职,将由我-靳泊谦,接任。”
祝京棠像是知道了她皇姐为什么一大早打电话找她了。
完蛋。
昨晚,她还在靳泊谦这个狗男人的激将法下让阿山别处理掉被拍的视频.......
甚至特地让阿山吩咐下去,靳泊谦的脸,别打码。
妈的。
被摆了一道。
该死的狗男人!
就是故意的!!!
靳氏在京都的地位不是一般高。
原本两人被拍的照片、视频也只是在港城媒体这边报道了出来。
现在倒好,这男人公开了身份,两人疑似在热恋的各种话题直接窜上了WB热搜。
“港城夜玫瑰”这一名号要被全国都知道了,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祝京棠一脸烦躁的打了个电话给阿山,“网上的那些压下来。”
阿山,“大小姐,已经发酵了十多分钟了。”
这个时候压下热搜,效果不大,还会让吃瓜网友觉得是在欲盖弥彰,更重要的是浪费钱啊。
他家大小姐可是视财如命。
一向不会在这种绯闻上多花一分钱。
祝京棠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语气暴躁,“别管多少钱,压下来!”
这破热搜一出,她以后还怎么去找新男人。
一棵树和一片森林,
孰轻孰重,
根本不用过多考虑。
京都靳氏。
“小靳总,这热搜还要继续顶吗?”
常卓扶了扶眼镜,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谁家总裁公开接任集团的第一件事情,是把自己的绯闻顶上热搜啊。
靳泊谦双手交叉搭在腹部,双腿交叠坐在旋转椅上,心情颇好,“继续,挂个三天三夜。”
“可是,有人在压热搜。”常卓这边发现了热搜有不断下降的趋势。
甚至有几个小话题都被炸了,搜都搜不到,直接显示‘不符合国家规定,已屏蔽。’
“醒了啊~”
靳泊谦小声呢喃。
“嗯?您说什么?”常卓没听清。
靳泊谦摆手,“热搜别管了。”
已经达到效果了。
“哦好。”
靳泊谦目光含笑地盯着桌面上的手机。
不出他所料,几分钟后,祝京棠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接起电话,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嗓音里的笑意懒悠悠的,“京宝醒了?”
“靳泊谦!你心情很好?你个粉肠故意算计我?*****&$¥%%****$%***&****哈哈你个臭叉烧!滚!”
靳泊谦看着慢慢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怔愣了几秒,薄唇挑起浅浅的弧度。
骂人也这么可爱。
想亲一口。
远在港城的祝京棠不知道,自己骂的这一通话,反而把男人骂爽了......
祝京棠顶着一张黑脸踏进工作室,一时间讨论八卦的所有员工都噤声了。
孟行简看着路过自己工位的女人,抬眸注视着她走进办公室。
祝京棠办公室的门一关,讨论声再次响起。
“诶网上那消息是真的吗?”
“管他真假,老板又不是第一次被拍。”
“不不不,这是第一次被拍到接吻呐!”
“嘘嘘没看到老板心情不好,感觉是男方那边想要一个名分故意坑老板的。”
孟行简静静的听着,敛下眼底失落的神色。
祝京棠这边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从好友到她爸再到沈老太太那边。
那可是京都靳家人啊,和她祝家大小姐这一身份碰撞在一起。
不说京都,就连港城的上层社会都被这一消息炸得找不着北。
这两家真要是联姻了,那可谓是强强联合。
祝家和靳家的地位更是没人能撼动了。
祝京棠接起了她爸的电话,声音蔫蔫的,“爸爸。”
自从祝氏被沈殷如接手,祝父一个人跑去了国外旅游。
“乖女啊,你这是和那小子在一起了?”
祝京棠揉着酸胀的眉心,“没有的事,爸爸。”
“没有啊,我看那小子还行,就是长得太花了,玩玩他得了。”
祝父对祝京棠一直都是纵容的,说是从小将她溺爱长大也不算过。
祝京棠:……
这是一个做父亲的说得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