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的雨连着下了好几天,冲散了久久不散的燥热感。
祝京棠勉强过了几天没有谢池,枭珏打扰的舒服日子。
就连靳泊谦这人也安静的过分。
“下午三点和我去见个人。”沈殷如踢了脚躺在她办公室沙发上没一点形象的祝京棠。
祝京棠抱着手机翻了个身,“不去不去不去。”
好不容易把设计订单都完成了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沈殷如端着咖啡回到办公桌前,“说不定能搞清楚你好奇的那个靳什么谦的身份信息。”
祝京棠打游戏的手顿了一秒,红唇撇了撇,“我才不好奇。”
死男人,想撩她的时候突然出现,不想撩的时候跟人间蒸发一样。
还不值得她费心。
一把游戏结束,祝京棠从沙发上坐起,顺了顺头发,“下午去哪见?”
沈殷如从文件中抬起头,眉眼带着揶揄的笑,“不是不好奇吗?”
祝京棠已经走到了门边,她浅浅一笑,“我呢现在就去寺庙拜拜,顺便求一个开运符给您送过去,这京都的人呐,会克人财运。”
沈殷如看着自家妹妹消失的身影,无奈的摇头一笑,小声嘟哝,“还跟小孩子一样。”
祝京棠从公司出来后开车直奔黄大仙寺。
下午三点。
祝京棠看着发过来的定位,反复确定了好几遍才关上手机。
她姐约人见面怎么会去东方罗马会所,之前不都是去约着喝茶,打高尔夫吗。
镶满粉钻的劳斯莱斯在东方罗马会所大厅前一停,穿着黑白配色衣服的侍应生立马迎了上来。
“祝小姐,沈总已经到888包间了。”
祝京棠转着手中的车钥匙,往一侧的泊车小哥身上一丢,看向侍应生开口,“包间有多少人?”
“沈总就带了一位。”
祝京棠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运动套装,早知道是来会所,她就不换这身衣服了。
“男的女的?”
侍应生微微躬身,“是一位先生,生面孔,在会所从未见过。”
这点祝京棠是知道的,能知道靳泊谦身份信息的,很大概率会是京都的人。
侍应生将包间888的门推开,祝京棠抬脚走了进去,扎成高马尾的头发在脑后一晃一晃。
配上这一身运动套装,格外青春有活力。
沈殷如看向走进来的人,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穿成这样?”
祝京棠扫了一眼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挑了挑眉,熟人啊,
“你之前约人见面不都是去打高尔夫,喝茶吗?”
谁家好人会大下午的来会所喝酒啊。
祝京棠往沙发上一坐,从兜里掏出了三张叠成三角的符,往沈殷如手里塞了一个,“喏生意兴隆符,好好带着。”
这可是她排了好久的队才求到的呢。
沈殷如捏着符纸的一角,嘴角不由得弯了弯,她说去求符还真去了啊。
包间内唯一的男人倏地笑出声,“祝大小姐还真是有趣。”
祝京棠不反驳,将另外两个折成三角的财符和开运符揣回了兜里,“没办法,本人对财运看得比较重。”
“哦?那祝小姐刚刚收起来了两个,还以为我也会有一个呢。”
祝京棠睨了一眼男人,这京都的人都这么厚脸皮吗?
沈殷如将符收进包中,“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临总-临宗洧,和沈氏之前有过合作的。”
祝京棠笑眯眯的看着男人,“认识认识,临先生一年前还在我的工作室里订过一条项链呢。”
沈殷如不知道这回事,诧异开口,“这么早就认识啊。”
临宗洧也笑道,“也是有缘。”
他看着祝京棠再次开口,“既然和祝小姐这么有缘,祝小姐能不能也带我去寺庙求一道符?”
祝京棠玩着kiSkiS糖盒,糖果在铁质盒内发出叮叮哐哐的声响,“没空,我来不是当导游的。”
沈殷如端起面前的冰水喝了一口,“临总,我是听你说有关于靳泊谦的消息这才让我小妹来的,
你要想逛港城寺庙,我会尽地主之谊安排好人带着临总慢慢玩。”
临宗洧没想到这沈殷如这么护短,两人好歹有过合作,带着他在港城逛逛都不行了。
他咳了咳,“沈总想问的靳泊谦,是京都靳家的二少爷。”
沈殷如狐疑,“这靳家不是只有一个大少,靳丛南吗?”
临宗洧笑了笑,“我和靳泊谦从小就相识,他十年前去当兵了,前段时间刚回来,京都也是不少人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祝京棠摸出手机开始搜京都靳家,但上面并没有靳泊谦的身份信息显示。
当兵?
突然就恍悟了,或许是当兵后的身份信息特殊,被加密了也说不定。
沈殷如倒是不怀疑临宗洧说的话,至少这临宗洧在京都的名号不说排第一第二,排个第三第四是可以的。
“既然是临总的好友,为什么要特地到港城来告诉我们这些?”沈殷如是个商人,对送上门来的消息还是很警惕的。
临宗洧的视线有意无意望向祝京棠,嘴唇刚动。
“砰”的一声,沈殷如就将水杯重重放在桌上先开口,“临总,别打些不该有的心思。”
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临宗洧的眼神总是往她的妹妹那头瞟。
临宗洧被水杯碰撞桌面的声音吓得一激灵,看着沈殷如眼神里的戒备和怒意,就知道自己被误会了。
他急忙解释,“误会误会。” 他可真是太冤了,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会对靳泊谦的女人有其他心思啊。
该死的靳泊谦,自己的事情自己不说还要让他来说。
祝京棠抬眸,一双眼珠子在自家姐姐和临宗洧之间转悠,
咋了,发生啥事了。
她不就是看了会儿手机嘛,怎么就突然有火药味了。
临宗洧在心里叹息一声,真是命苦啊。
他缓缓开口,“我这两天刚好在港城出差,也恰巧沈总问到他的事情,就是这么有缘不是嘛,我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