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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凌迟处死,衍圣公大惊!(求首订)

    朱厚熜看了信后,不由得通过这件事,更加认识到这北宗孔氏,内心里,是有多鄙夷大明皇室,有多瞧不起大明皇族的出身。

    而朱厚熜现在既然是朱家皇帝,也靠着这个身份,行权于天下。

    自然。

    他也就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

    嘭!

    “反了!”

    “这是不直皇明久矣!”

    朱厚熜因而当场拍了桌子,向御书房内的首辅与司礼监太监吼道。

    梁储和谷大用皆不知这密奏里是何事。

    但他们知道,这事肯定不小,以至于连几乎连呼吸都不敢大胆呼吸,只忙匍匐在地。

    “谁不直皇明久矣?”

    “是孔家吗?”

    “虽然久闻北宗孔氏眷念前元,但北宗孔氏也不应该明着这么做呀,难道是在背地里说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言,被陛下的眼线抓住把柄了?”

    梁储和谷大用此时都在心里嘀咕着。

    同时。

    他们不由得庆幸,自己早年幸好没有跟孔家结亲或产生过其他交集,也庆幸当年孔家跟清流和张家走的更近,对自己这些在正德朝名声不太好的人刻意保持距离。

    因为他们能感觉到出来。

    天子是真气着了。

    要不然也不会神色狰狞。

    朱厚熜这时也看向了梁储,说:“朕知道他孔门不敬天家,常行欺天之事,但也没想到他们竟敢如此欺天!”

    “传旨,孔家图谋不轨,目无君上,欺凌宗室,已犯十恶不赦之罪,亦不在八议之列,着锦衣卫把进京的孔闻礼立即逮拿入诏狱!”

    “革衍圣公孔闻韶爵位,着锦衣卫立即将其逮拿进京,凌迟处死!”

    “令山东有司,将北宗孔氏子弟全部押送进京治罪!”

    朱厚熜因而下了严旨。

    而孔闻韶这里也就在刚到通州时,就被提前等候在这里的锦衣卫给围了起来,并向起宣达了圣旨。

    孔闻韶听完旨意后,整个人也诧异不已,不寒而栗。

    “凌迟处死?”

    来到这里的锦衣卫官王安,此时立即挥手,让麾下锦衣卫校尉将孔闻韶扣押了起来。

    孔闻韶身边的护卫纷纷躲避,并不敢跟锦衣卫血拼。

    而孔闻韶也没有反抗,只是在这时问着王安:“天子为什么这样,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杀我,甚至还要剐我,怎么可以!”

    孔闻韶的确不理解。

    在他看来。

    天子是天下之主,要维系自己的统治,要天下人不造他的反,要想过安稳的万人之上日子,就应该不会掀他的桌子才是。

    毕竟天子要想过安稳的帝王生活,就需要推崇儒家,而推崇儒家,就应该对他这样的圣人后裔不能太狠。

    这是有前例可考的。

    也不是孔闻韶凭空臆想。

    因为。

    他父亲当年,欠下那么多条人命,都只是被勒令把爵位给他叔父承袭,然后就没有别的处罚而已。

    所以。

    孔闻韶一直觉得,朱明天子应该会因为自己出身的卑微,而对他孔家足够宽仁。

    哪怕他也跟他父亲一样做些倒反天罡的事。

    这也让他产生一种认识,一种朱明这种平民出身的皇族更需要他孔家显贵,而不是他孔家更需要朱家的庇护的认识。

    正因为有这种认识,孔闻韶这些日子才敢一直肆无忌惮地在地方大搞。

    在孔闻韶看来,他孔家可以掀朱家的桌子,朱家不应该敢掀他孔家的桌子才是。

    但偏偏现在朱厚熜就掀了。

    这也就让孔闻韶很不理解,同时也很恐惧。

    当然。

    如果朱厚熜想做个传统的守成帝王,只肯守内虚外,愚民弱民,让整个中华文明继续不扩张不进步,只对内把统治艺术玩到极致。

    那朱厚熜是得跟传统的帝王一样,对孔家只能优容。

    但孔闻韶不知道的是,朱厚熜不是传统帝王。

    而孔闻韶在当着锦衣卫的面这么问后,只不禁害怕地哭了,而继续说道:“他不能这样做,他这样会让天下人不安的,也会让他自己不安的!”

    “不是都说他很睿智沉稳、少年老成吗?”

    “不是还特地下诏让我进京陪幸国子监吗?”

    “他是天子啊,他应该要为皇明的长治久安着想!不应该这么任性!”

    孔闻韶现在俨然成了一位大明的忠臣,而在被戴上重枷,关入囚车后,就一路忍受着枷锁带来的痛苦,一路痛心地说起话来。

    ……

    话说。

    因孔闻韶之弟孔闻礼提前进了京。

    所以,朝臣们倒通过孔闻礼知道了朱厚熜传密旨让舒晟和蔡天祐在山东做的事。

    这些朝臣们自然也很快意识到这是天子要打击孔家,没有因为孔家是圣人门第而打算放过的意思。

    而孔家是地方豪强,打击孔家也就意味着打击地方豪强,意味着皇帝这是要打击地方豪强。

    所以,许多朝臣很快就意识到皇帝的态度,与自己想优容地方豪强的主张完全不一致。

    再加上,孔闻礼从中砸银子运作,不少文官也就吩咐上奏弹劾舒晟和蔡天祐在山东胡来,甚至直接对不放过孔家这事进行批评。

    而现在。

    朱厚熜又下达了将孔闻韶凌迟处死,逮拿北宗孔氏全族的旨意。

    自然是朝野大震。

    但因众人都知道,孔家现在的确犯了证据确凿的罪,也都不敢直接逼宫,只先来见了首辅梁储。

    “元辅,孔氏毕竟是圣人后裔啊,处之过严,有伤尊师重教之道啊!”

    礼部尚书毛澄说道。

    已经奉旨在御前看了舒晟密奏的梁储,则叹息道:“不能不严!按照兵备道舒副使所奏,孔氏图谋作乱不说,还几欲奴役宗室、打死宗室,全无半点忠君敬上之心啊!”

    “这个姓舒的,怎么什么都往上报?!”

    “还拿着密旨,缉拿巡按!”

    “元辅,内阁怎么能让天子给他这样的权力,这样让各地抚按怎么节制地方官僚?!”

    佥都御史张瓒还在这时诘问起来。

    接着。

    他又说道:“我觉得,王阳明坐船遇袭那事,就该直接依衍圣公所言,定性为天谴算了!毕竟,王阳明在两淮也的确做的太过分,一直追究下去对谁都没好处!事情没必要真要求个是非曲直,总要权衡利弊才是!”

    “是啊!”

    “何况孔氏在山东根基深厚,税赋钱粮皆靠着他支持,还不如劝陛下,对外就说天谴所致,。”

    侍郎朱希周跟着言道。

    “元辅也该劝劝陛下,当为国隐忍,有些事归之于天谴,比深究其罪要好!”

    侍郎何孟春还建议起来梁储来。

    梁储不由得沉声问道:“所以,你们的意思,就是让陛下受了这孔家给的委屈,还要继续尊崇他们,乃至还要平白无故地让受害的官员受个过?”

    “《尚书》言: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陛下为天子,当做仁君,当忍不能忍之事,用刑亦当慎之。”

    礼部尚书毛澄这时言道。

    梁储肃然道:“为君是当忍,但不是为宵小之辈忍,乃至为此不能持正!“

    “把黑白都颠倒,自古只有奸臣才会逼着天下人认鹿作马,没有忠臣逼着陛下和天下人认鹿作马的!”

    说后。

    梁储就把袍袖一挥。

    “元辅这意思是,我们是奸臣?”

    何孟春问道。

    “难说!”

    “君辱臣死,让陛下受这样的委屈,除非我死!”

    “否则谁在这样妄图逼凌君父,我第一个上本将其定为奸臣,请治其大逆不道之罪!”

    梁储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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