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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77章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容枝枝:“?”

    谁乖了?到底是谁乖了!她怎么觉得,听着还是像在笑话她没用一样呢?

    只是她方才明明是想发火来着啊,怎么被他这样说了说,竟是有种火气发不出来的感觉?瞬间泄了气般。

    深感自己被拿捏了的她,不快地故意道:“夫君可是莫要得意,如此我怕是起不来给长辈们敬茶了。”

    她一会儿起来之后,还得仔细地给自己涂上药膏。

    只是沈砚书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就是了,他身上可是有不少抓痕,莫说是背部了,就是胳膊都不能幸免。

    想到此处,她心里又觉得有了些微妙的平衡。

    接着道:“新妇婚后第一日,便不早早地起来给婆母敬茶,怕是你沈家,真是迎了个懒妇了。”

    “叫外头的人知晓了,怕是都要笑话相爷,千挑万选,却是娶妇不贤,不敬婆母,不孝长辈。”

    其实容枝枝也就是说说,吓唬他罢了,她哪里会真的做出这样不得体的举动?

    若不是因为记挂着给长辈敬茶,她也不会惊醒了。

    如此说,不过是想叫他立刻好好与自己说话,央着她起床,且不准再明里暗里嘲笑她罢了。

    却不想,沈砚书闻言,却是揽紧了她的腰:“管外头的人说什么?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

    “你昨夜没休息好,祖母能理解的,再睡一会儿吧,不困了再起身。”

    “我知你记挂顾姑娘的事,待你身子舒服些了,我们便起程。”

    容枝枝愣住了,想不到他还真要惯她至此了。

    沈砚书也不是说假话,祖母素来是个明事理的明白人,昨夜叫水那么多次,祖母想来是欢喜都来不及,哪里会责怪枝枝起得晚?

    容枝枝其实也困得很,只是心里还是觉得不妥:“长辈能够谅解是一回事,但做晚辈的如此,是不是有些不自觉?”

    沈砚书轻叹:“枝枝,娶你是因瞧着别人养不好你,本相便决定亲自来养,非是叫你来沈家当牛做马。”

    “安心吧,以祖母的性子,我们若是这会儿便去给她老人家敬茶,怕是她才要动怒,说我这个孙儿糊涂,不知体贴新妇。”

    容枝枝:“那婆母那边……?”

    公孙氏可不会像余氏一样好说话。

    沈砚书扬声吩咐了门外的乘风一句:“告诉母亲,我们下午再去敬茶,叫母亲也可以多睡一会儿。”

    乘风一脸喜气洋洋:“是。”

    嗐!他还担心相爷娶了夫人,两个人一晚上什么也不做,盖上棉被纯聊天呢,没想到竟是一步登天。

    他也自是为他家相爷高兴。

    容枝枝听懵了:“还可以这样?”

    说晚点去,叫公孙氏自己也躺着?

    沈砚书捂住她的眼睛:“好了,睡吧,母亲晚一会儿喝茶,也没什么影响。”

    容枝枝:“……”

    但说实话,她也确实是困得不行,眼皮子上下打架,只是世家贵女多年的教养,叫她觉得自己再困也是要起来的。

    可沈砚书如此坚持……

    那她还是接着休息吧,不管了!左右公孙氏对沈砚书也不好。

    思绪到这里,困倦的她闭上眼,很快就失去了意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还不自觉地往沈砚书的怀里钻了钻。

    如此举动,叫首辅大人不觉心思一动,那双好看的凤眸,又染上了欲焰。

    可这会儿还能做什么?只得在心中苦笑了一声。

    他的情绪、欲望,都只能被她一个人轻易牵动,这辈子大抵是翻身无望了。

    好在他自求婚的那一刻起,便没想过要翻身。

    玉嬷嬷在门外,见着姑娘日晒三竿了还不起,只觉得心焦。

    姑娘如此当真是十分不妥,这可是不知要被说多少闲话的,便是寻常的妇人都不会如此,姑娘这般世家大族出来的却做出这种事,这不是……

    平白给人把柄吗?

    她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打算进去叫姑娘起来。

    却是被流云的剑鞘拦住了,沉眸道:“嬷嬷,您初来乍到,不知我们相府的规矩。”

    “相爷没有吩咐,他的房间谁也不能闯入。若是有人贸然进去,便当奸细处理。”

    玉嬷嬷被他这般动不动就拿出刀剑的姿态,吓了一大跳。

    压下了心中的惊惧,她开口道:“相爷和夫人睡太久了,老身觉得,还是要提醒他们起床,不然这哪里合规矩……”

    乘风咧开嘴笑了笑:“玉嬷嬷是吧?我觉得您老人家还是少操点心,我家相爷都说了晚些时候敬茶了。”

    “我们相府呢,该严格的地方严格,该松弛的地方松弛。”

    “相爷和夫人没起,就叫他们睡着,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府上,除了明事理的老祖宗,相爷便是规矩。”

    玉嬷嬷烦躁地跺脚,只觉得这些年轻人说不通:“你们明白什么?男子与女子哪里一样?”

    “世道待女子严苛,姑娘不过是多睡一会儿,可这一会儿的顺心,换来的或许是一辈子的骂名。”

    “我可不能叫我家姑娘犯糊涂,你们快让开……”

    乘风听笑了,盯着玉嬷嬷道:“嬷嬷,那我倒是问问你,先前夫人在齐家的时候,做得不够好吗?”

    “为夫君跪上三千台阶,尽心侍奉婆母,给小叔子谋前程,照看没脑子的小姑子,将侯府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保护着信阳侯府那一家子蠢货。”

    “最后夫人得到了什么?日子过得好吗?她心里畅快吗?”

    “您啊,不如把心放宽,叫夫人跟着我们相爷过点好日子吧,难道在您的眼里,外头陌生人的几句闲话,比夫人自己舒心还重要?”

    玉嬷嬷听到这里,竟是愣住了。

    她本是觉得年轻人不懂事,可这会儿,竟是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古板了。

    想了想姑娘从前在齐家殚精竭虑,最后却是那样的下场,她一时间也火了。

    竟是说了句脏话:“去他的吧!夫人想睡到什么时辰,便睡到什么时辰!能睡是福,夫人是有大福的人!”

    “都小声些,莫要吵醒了夫人与相爷,我看外头有谁敢说首辅夫人的闲话,叫相爷撕了他们的嘴。”

    乘风笑道:“就是该这样嘛!”

    玉嬷嬷也觉得,自己日后要换个心思了,让姑娘换个活法也不错!说不定这一晚上八次水,姑娘都怀上了。

    她是想通了。

    但是公孙氏在自己的院子,气得脸色发青,咬着牙狠狠地道:“没一个人尊重我,这府上没一个人尊重我!”

    她本是跟老二住,昨晚特意没走,留在这里,就是想等容枝枝来敬茶,叫自己摆一摆婆婆的谱,给新妇立一立规矩。

    也能让容枝枝知晓,婚前那样看不起自己这个婆母是错的。

    现在好了,她肚子都等饿了,也没见着容枝枝的人,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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