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惊慌的站起身,披上外套就飞快的往外跑去。
李涛在身后喊:“小雨,又有什么事啊?”
我头也不回的喊道:“涛子,我这两天不来学校了!帮我请两天假!”
打了一辆车,我飞快的来到泉城医院,让我意外的是姬伯达居然也在。
姬伯达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问我:“你不害怕太阳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此时正站在阳光下,我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种烘烤的刺痛感已经消失了。
一定是姬伯常帮我对付了冯玉柱,所以冯玉柱在我身上下的死咒消失了。
但我此时最着急的还是王雪,就焦急地问姬伯达,王雪呢,她要是出什么事我真的,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姬伯达叹口气语气很平静地说:“跟我来吧。”
他把我带到急救室,我透过玻璃往里看去,王雪紧闭双眼,安静的躺在一张雪白的病床上,我注意到她脸上也缠着绷带。
我恍然大悟,难道这就是王雪一直戴着口罩的原因吗?
这个傻姑娘啊。
我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稀里哗啦的,我在医院的走廊里哭成泪人。
姬伯达就站在我身后一句话也没说,等我哭的差不多了才悠悠说:“小雪也没啥大事,有点轻微脑震荡,脸上划破了一道伤口,而已!”
听到这话我有点懵,“真的?”
姬伯达点了点头,我又问他为什么王雪一直昏迷不醒?
三分钟后,我终于知道了王雪出车祸的整个过程,当时王雪接了我的电话后就打算下车,但走到车门的时候,突然有辆面包车快速驶来,直接撞在了王雪刚在坐的座位上,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我这个电话,王雪大概率会伤得更严重!
王雪只是脑袋撞在了门框上,那个面包车就惨了,整个车头都撞烂了,司机还撞断了一条腿。
“那辆面包车还是辆灵车。”
我一愣,心中隐隐有个猜测,睁大眼睛问姬伯达,那个司机叫什么名字?
姬伯达摇摇头,告诉我那司机在二楼icu里,我又回头看了眼王雪,然后和姬伯达一起上了二楼。
走到icu病房门口,我往里看了眼,心中的猜测确定了,病房里躺着的是于大伟。
原来他的腿是这么瘸的。
回去的时候,姬伯达问我。
“你身上的死气淡了一些,姬伯常是不是跟你下古墓了?”
我说是。
姬伯达若有所思,“难怪,那个古墓是块阴地,对我们这一行来说是绝对的禁忌,他居然为了你下墓,难怪会出事了。”
我疑惑问他:“如果下了墓会怎样?”
姬伯达思忖了一下说:“轻则头昏脑涨,重则死!”
我惊骇的看着姬伯达,不对啊,我好像记得两年后的他也下古墓了,他为什么没事?
姬伯达继续说:“除非他舍得在下墓前自杀变成鬼。”
听到这个解释,我才明白,当时姬伯达下墓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
而姬伯常是个活人,所以才会禁忌下墓,但他为了我,却还是义无反顾的下墓了!
“你要去找刘半仙儿对吧?”
姬伯达问我。
我“嗯”了一声,给王雪打电话也是为了让她带我去找刘半仙儿的。
姬伯达浅笑着对我说:“刘半仙儿一直都是居无定所的,不过算你小子运气好,刘半仙儿这会儿就在泉城,我前段时间还见过他。”
我眼前一亮:“真的?”
姬伯达说:“刘半仙儿前几天出现在一个叫二郎庙的村子里,你快去找他吧。”
我走到王雪的病房前往里看了看,犹豫的说,“我等小雪醒了再去吧。”
姬伯达冷笑一声:“呵呵,等两天,你还能等得起么?”
“你身上的死气虽然淡了不少,但还是有很多死气入体,再不清除,你还是要死。”
姬伯达说着皱紧眉头,“而且我觉得,小雪的这次车祸好像不是意外这么简单。”
听到姬伯达这话,我仿佛醍醐灌顶般,猛地想起来张萌萌的那起车祸,她也说那次车祸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你是说,这起车祸也是有人故意操控的?”
姬伯达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下头:“我也说不准,总之你要小心点,小雪这里有我,你不必担心。”
我微微皱眉,王雪平时对姬伯达挺有偏见的,让他照顾王雪,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见我迟迟不动,姬伯达苦笑一声说:“呵呵,其实我跟姬伯常一样,都把小雪当亲妹妹,只不过小雪觉得我有些事做的不让她满意,但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一样的。”
我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便对姬伯达嘱咐,王雪要是醒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这才离开医院。
医院的病房有一条非常长的走廊,穿越走廊就能下楼,但我走了差不多有两分钟还没走到头。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条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了,我独自走在空旷安静的走廊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走廊温度好像也越来越低。
我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要知道在医院里每天都有很多人,绝对不可能这么安静,于是我转回身去找姬伯达,但当我回过头又傻眼了。
走廊变得像是条蛇般,蜿蜿蜒蜒一眼看不到头!
我当时整个人就麻了,心说这他妈什么情况,我用力揉了揉眼睛,这不是我的错觉!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我猛地回过头,身后居然站着一个人!
吓我的“卧槽”一声,连续后退了好几步。
这个人就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他淡淡说:“我可以帮你解决身上的死气,而且你还有二十年阳寿,平淡过一生不好么?”
他说话时嗓音就像是故意用手掐着喉咙似的,非常嘶哑,我都忍不住清了两下嗓子。
“不好!”
我果断拒绝,“我的阳寿,凭什么让你拿走!”
他没说话,双眼死死的盯着我,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与他对视。
我总觉得,他的眼神很熟悉,好像是我认识的某个人。
最终他轻叹一声,缓缓说,“该醒了!”
说完,他抬起一只手,指在我的眉心。
我想跑,但却发现全身都动不了,眉心处传来一阵刺痛感,像被针扎了一样,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天旋地转,我有些痛苦的仅仅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眼时,面前的场景已经改天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