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不算太远,虽然东京城的人流量无比巨大,但上班族大多数都会选择乘坐新干线去当牛马,也有部分人会选择徒步跑过去,毕竟这是一个修炼的时界,有时跑起来反而会比开车更快一些。
这个年代还继续使用汽车出行的,除了闲人就是菜鸡,前者喜欢沿途风景,后者实力跟不上,跑不动就只能驾车。
道路并不算拥挤,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名为‘野原托管所’的独栋小房子。
车辆才刚停稳,木质的拉门就被拉开,一个瘦弱的身影用飞奔的跑来,她光着脚,跑动间苍白色发丝飘动,如果没看错,她眼角有泪花。
“小南姐姐!”
司南雨赶下车,用小碎步调整着位置,张开双臂接住清野雾。
清野雾献出大大的熊抱,像只树懒一样挂在司南雨的身上。
“哎呀呀呀,这可真亲,没看着我俩啊,笨比雾。”
白芝芝降下车窗,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笑着说。
听到最后的三个字,司南雨温柔的目光定格在白芝芝身上,用力的瞪了他一眼。
尽飞尘笑着下车,两手插在还未换下的风衣口袋里,靠在车上看着这大橘已定的一幕。
听到声音的托管所老板急忙走了出来,在看到是清野雾没有走丢,而是跟亲人在一起后也是松了口气。
老板是一名中年女性,脸上带着让人心情舒畅的笑,“是你们啊,要接小雾走吗?”
“是,辛苦了,这几天小雾给你们添麻烦了。”尽飞尘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跟其相握,笑着说:“费用跟我说就好。”
“好,那请跟我进去详谈吧。”妇人微微欠身,侧身身子用手向身后的托管所示意。
尽飞尘点头,随着身旁的人说:“我进去结一下费用,你们两个等我就行。哦,对了,要是有来开禁止停车罚单的,你把我车上的证件给他看一下就行。”
交代好,尽飞尘和妇人一起进了托儿所。
到了暖和的室内,有孩童的说笑,也有电视中《奥特曼》的音效。
妇人带着他一路来到后方的办公室。
接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单子递给尽飞尘,微笑道:“您看一下,一共47300円。其中墙面维修加人工的赔偿是45000円。”
“墙面维修?”尽飞尘一怔。
“正准备跟您说。”妇人起身带着尽飞尘向门外走去,“我边走边跟您说,是这样的,昨晚凌晨的时候小雾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拿着彩笔在墙面上画起了涂鸦,我也是今早查管过监控才知道的,您这边来,我带您看一下。”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一间不小的独立卧室。
满屋子都是可爱的娃娃,榻榻米上还有巨大的皮卡丘和杰尼龟玩偶,而这样可爱的房间,在对面的墙壁上却画着一幅巨大诡异的涂鸦。
尽飞尘微微眯起眸子,墙上的画并不能立马的看清是什么,只有一团团乱糟糟的线条互相穿插,颜色各异,很是杂乱,地上还有许多断掉的蜡笔。
他拿出手机将这墙壁上的涂鸦完整的拍了下来,然后走上前去,伸出手轻抚在墙面上。
一层无形的灵力扩散,正面墙壁在一瞬间变得混乱,原本的涂鸦彻底被毁坏。
“麻烦让我看一你口中的监控。”尽飞尘回过头,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
妇人被尽飞尘这样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没有犹豫的就带着他回到办公室,并将连接着摄像头的APP打开,选出一段视频播放。
做完这一切后,妇人识趣的走到一旁,没有去看。
尽飞尘站在窗子旁,拿着手机一遍录像一边认真的看着电脑中播放的视频。
视频中,黑漆漆的屋内清野雾正在抱着皮卡丘玩偶熟睡,可睡着睡着,她忽然猛的坐起身,捂着脑袋在榻榻米上打滚,这样的动作她持续了大概有两分钟左右,然后便一刻不停留的起身,拿出白日里玩的蜡笔开始在墙上大肆的画了起来。
一系列的动作身体僵硬,尽飞尘可以看的出,这个时候清野雾很有可能是没有意识的,完全是身体在操控着她。
很快,清野雾就将那幅看不懂的画完成了,她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之后便就在没有任何动作,想来是晕了过去。
将完整的视频看完,尽飞尘略微沉吟了几秒,然后说:“把卡号发来。”
妇人在稍稍迟钝后急忙的将卡号的条子拿了出来。在日本,直接使用银行卡支付的方式是很常见的,所以这样的东西一般都会背着,但一般都是使用刷卡,索要卡号的都是很少见。
尽飞尘将卡号拍了下来,然后便在没有动作。
就在妇人不解的时候,已经有500000円通过跨境支付而来。
“一共500000円,已经打过去了。”尽飞尘说罢,一只手轻轻的弹在了电脑上。
嗡——!
顿时,电脑黑屏,包括与之有任何关联的监控系统都在这一刻崩坏。
“包括电脑、监控、人工,以及带来的不便。”尽飞尘看了眼懵逼中的妇人,“这些钱够不够。”
“够、够,已经多了,用不上这么多的。”
“没事,你用的电脑都是来自王氏产业,会还回去的。”尽飞尘走上前跟妇人握了一下手,再度说:“这两日给你添麻烦了,墙壁的事情会有专人来帮忙处理,大概就在十分钟后,你把你想要的样子跟他说就好。”
“应该是我说麻烦了才对……”
妇人被这样的手笔给震惊到了,同时在心底也生气害怕,从这人的举动看来,小雾画出来的东西非常不一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消除痕迹,不、不会还要消除她吧……
“放心吧,我们是正经人,道路法以外的事我都不会去做。”尽飞尘看出了妇人的忐忑,笑着说:“而且这就是一个很平常的事情,只是我作为家长,总要做出对你的补偿,不是吗?”
“是……是……是很普通的事。”
“那我就先走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