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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你好轻

    她试探着,手撑在扶手箱上,越过界靠近他,但还是有些不确定。

    下一秒,男人的大掌伸过来覆在她后腰上,托着她,唇落在她唇间。

    丰盈的男性气息瞬间包裹她,两人在后座,一坐一攀,交换一个阔别几日的吻。

    用他教的方式。

    唐观棋闭上眼,不想停止。

    车窗被遮光帘挡着,前面被挡板隔着,完全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停在她腰间的大掌滚烫,她不自觉越来越倾过去,都快贴到他身上。

    迷蒙间感觉大手往下游移,有力的手臂直接环着她臀下,让她坐到了穿着黑色西装裤的结实大腿上。

    唐观棋震颤了一下,睁开眼,而她已经坐在应先生腿上。

    应铎温声问:“这几天还好?”

    男人的表情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两个人是在友好交流一般。

    但唐观棋莫名感觉一阵羞耻,贴着他大腿的双腿微微绞着。

    她面色发红地点点头,哪怕很羞耻,仍然忍不住环住他的腰,以黏人的姿态贴着他,闻他身上成熟又有质感的木质香。

    在男人宽大的怀里,好似一个避风港,让人想赖着,亦让小姑娘失神。

    应铎的声音如常:“周叔,开车吧。”

    应先生没叫她下来,她就厚脸皮坐着。

    这次去的是一家铜锣湾的西班牙餐厅,有些远。

    唐观棋一直坐在他腿上,坐得自己都羞涩难堪,他反而平静,手托在她肩膀上,让她可以坐得稳。

    还斯文地温声问:“那天回去之后做了什么?”

    她面色红得好似要滴血,双手合在一起摊平,做出读书的动作。

    男人似表扬一般,不急不慢地温声夸赞:“观棋果然是乖孩子。”

    修长冷白的手指轻轻蹭过她面颊。

    她臊得很,但眼睛还是一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这个角度看他,他的面型成熟容长,鼻梁和下巴的线条硬朗,嘴唇又薄又性感,边缘清晰,线条冷峻,应该是身体很好,所以呈现淡而均匀的粉色。

    她试探着,大胆地用脸去蹭一蹭他的脖颈。

    应铎仍然不急不慢,声音低沉醇厚:“嗯?”

    她又不好意思地撤出来,满心旖旎,又去吻他,相触一瞬便移开。

    两个人好似想环紧对方,但又克制温柔,她只是坐在他腿上,靠着他。

    应铎也只缓声道:“dF的事情不久之后会有结果,应该不会这么忙了。”

    不会这么忙的意思是,不会再有这种五天都不见她一面的时候?

    唐观棋眼巴巴望着他,依旧是那样黑黝黝的瞳孔,满带着倾慕与情动。

    她做出一个“好”的嘴型。

    应铎托着她的膝弯,微微调整了一下她坐的位置,把她调靠外了一点。

    唐观棋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坐在他腿上十几分钟,是否她太重,压得应先生不舒服?

    但还未等她想完,就听见男人似感叹地温声道:“你好轻。”

    他身上的男人味在他轻而易举用力移动她的时候喷薄。

    唐观棋浑身都发酥,好似已经无力,只能靠坐在他身上,面色红得厉害。

    她试探着拿手机问他:“那怎么还把我往外移?”

    男人垂眸看着她的手机便签,轻笑了一声,声音依然温和,甚至她觉得更加温柔了: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唐观棋本来不解地望着他,但顷刻之间,在男人多情注视着她的眼神中,忽然明白了为什么。

    她本来就红的脸几乎再度爆红,手微微攥着他昂贵的衬衣。

    她都没想到…这样坐是太近了。

    忽略了对应先生来说是一种折磨。

    她又自觉地,轻轻地往外挪了一下,深怕让应先生不舒服,一直挪到应先生都伸手钳住她,低声说:“别动了。”

    她周身一僵,再都不敢动。

    一直到车停下,应铎微微打开后门,低声道:“下去吧。”

    唐观棋握着车门凸起,终于得救一般出来。

    什么都不能做的情况下,动情反而是一种煎熬。

    这家西班牙餐厅入口隐蔽,上了电梯,有侍者一路引他们进去,包厢灯微暗,流线型的灯光暧昧,隔着一层毛玻璃可以依稀看见吧台和厨房里师傅们忙碌。

    另一面墙是水墙,里面的游鱼飘荡在墙中,油墨鱼鮟鱇鱼还有一些唐观棋不认识的鱼类,侍者介绍说是今日的食材,只是唐观棋不知道会怎么拿出来。

    最先上的是一壶凤凰山茹兰单丛,侍者为两人斟茶。

    一开始上的开胃菜是盐梅奶羹,底层是青梅做成的啫喱,面上是比一般牛奶要甜许多的水牛奶冰沙,唐观棋挖了一勺放进嘴里。

    应铎的视线温柔:“还好?”

    味道相当出众,唐观认真点点头。

    他淡笑:“今日不会有生食,慢慢食,这家店的主厨相当有名。”

    唐观棋的心一软。

    随着一道道菜上来,餐程过半,应铎终于缓缓开口:“书房有一块原木棋盘,你记得?”

    唐观棋脊背微僵,剧烈的心跳差点压抑不住。

    应先生……知道了?

    应铎温声道:“这几天书房发生一些事,重调了监控,不算大事,但我见你盯着这块棋盘看了一阵,是这块棋盘有什么问题?”

    她有些愣住。

    原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了,只是怀疑她和严重到需要调监控的事有关?

    她莫名的,心间有些难受。

    但她随后只是低头笑了笑,什么动作都无,什么话都没打给他看。

    指尖不自觉地发着凉,心里有些酸涩有那么一刻就要爆发出来。

    她却只是故作平静。

    很久,她才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地写一句话给他看:“没什么。”

    她抬起眸,眼底清亮地甚至会让人误以为有一刻的泪意,指尖轻轻比划着:

    “那块棋盘,真的很漂亮。”

    应铎看着她,其实他并没有很怀疑小姑娘,但她的确在棋盘前站了很久。

    如今她说是因为棋盘漂亮,也算正常,毕竟她擅棋,婆婆做的那块棋盘也实在用心,尺寸细节都做得极好,不因为是做给小孩子的,就敷衍做做。

    她会驻足观看,不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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