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机给关了。”于傲霜看了一眼顾风,开口问道。
顾风神色漠然:“你的电话什么时候打完,本少的手机就什么时候关。”
于傲霜脸色难看,只能立刻拨打浅岳城主的电话。
“打开城门,放行!”
只有六个字,没有多余的废话。
浅岳城主疑惑道:“傲霜战神,您刚才不是还让我死战么?”
“按我说的做!”于傲霜怒吼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又怒视着顾风:“现在你满意了吗?可以关手机了吗?!”
但顾风却不为所动。
这让于傲霜额头青筋暴跳:“我早该知道的,你这样的魔头,又怎么会讲信用?!”
眼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点点溜走,于傲霜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死了。
三!
二!
一!
当倒计时来到“一”的时候,一滴泪,自于傲霜的眼角滑落。
傲霜战神戎马半生,顶天立地,乃巾帼女将!
不曾想,最终竟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悲意混杂着怒意,在她的体内翻江倒海!
一摊鲜血,自口中喷出!
然而,就在此刻。
顾风的手机却突然弹回了主界面,界面上的软件一览无余!
“什么意思?”于傲霜一愣。
顾风道:“本少虽是魔头,但向来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
于傲霜恼火的道:“你当我是瞎子?那分明就是一个倒计时的软件,倒计时结束之后,自动弹出,根本就没有什么直播间,江陵大少,你他妈耍我!”
“耍你又如何?”顾风轻笑一声,“怪只怪你太蠢,连这么简单的把戏都看不出来。”
于傲霜抿了抿唇,似是懒得再跟顾风争辩了,只道:“现在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是不是该走了?
我知道你要带我走,不过,带我去卧室,我要换一身衣服!”
傲霜战神的胴体,是绝对不能展现在世人面前的。
绝对不可以!
顾风却摇了摇头:“我是该走了,不过不会带上你,你死在这里就好。”
“你他妈?!”于傲霜刚刚放松了些许心绪,一听这话,又是怒目圆睁,“你不是说,你向来一诺千金么?我已按照你的要求办了,你现在说要杀我,你的话是在放屁吗?!”
顾风狞声一笑:“可是,我没有承诺过,你按我说的做,我就不杀你啊,我只承诺过,让你死的不那么痛苦而已。”
于傲霜一张脸都黑了!
这才多久?
自己就接连被顾风耍了两次!
这个江陵大少,实在是可恶可恨!
几名大将倒是对顾风的话嗤之以鼻。
第一部将姚开顺脱了自己的大衣,直接甩在了于傲霜的身体上。
同时开口道:“江陵大少,别在这里逞口舌之能了,知道你要脸,要挟人质逃跑什么的,于你而言不够体面。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离开中海战神府后,放了我们傲霜战神,今天这件事,绝不追究!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你做的这些事!”
另外五位部将没有说话,仿若姚开顺的话,也代表了他们五个人的意志。
但其实谁都知道,这不过是谈判时,令人安心的手段罢了。
顾风今日硬闯中海战神府,口出狂言,狂妄无边,还卸了傲霜战神的甲!
这样的仇,怎能不报?
顾风,又焉能不死?!
当然,想要杀顾风,只能等傲霜战神脱离危险之后。
于傲霜被刚才顾风威胁她的手段弄得心烦意乱,听到姚大将的话,才反应过来,顾风根本就不敢再这里杀她。
自信在这一刻重回体内。
“顾风,别再装腔作势浪费时间了,赶紧……”
但这时。
“噗”的一声,一道很轻的声音,落在了于傲霜的耳畔。
什么声音?
她疑惑的低头看去,而后缓缓瞪大了眼睛。
顾风手中的念奴娇,已穿透了覆盖在她体表的墨绿色大衣,贯进了她的小腹。
疼痛感开始自小腹处蔓延至全身。
然而,她的脑子根本来不及细细体会这份疼痛,因为心中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有想过,顾风有可能会在脱离危险之后,对她痛下杀手。
但万万没有料到,顾风会在此刻动手!
这家伙是疯了吗?
不怕死的吗?
六位绝巅超凡就在这里,难不成,年纪轻轻的顾风,非但是绝巅超凡,还有信心以一敌六?
这怎么可能?!
一声怒吼陡然炸响在耳畔!
“顾风,你他妈得寸进尺,简直是在找死!”
傲霜战神座下第四部将常遇夏咆哮一声,举起手中大斧朝顾风悍然劈去!
其余五人也反应了过来,怒吼声震耳欲聋!
之前的忍让,只因为想保住于傲霜一条命。
现在既然顾风执意要杀主上,他们又怎么会坐视不理?
六人宛若六只猛虎,朝顾风扑来!
一时手段尽出,杀气四溢!
“哈哈哈哈哈!”面对六名绝巅超凡,顾风非但不露出半分惧意,反而纵声大笑,“事情既已处理完了,本少陪你们玩玩儿,又有何妨?”
但就在此刻。
门外传来一阵骚乱。
一道又尖又细的声音划破空气:“『御台使』到!”
中海六名战将全都一愣,扭头向后看去。
但见一个手持拂尘的白净中年男子,以及一名戴着礼帽的冷厉老者当先并排走入了厅内。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十八黑衣人化作两排鱼贯而入!
气势磅礴!
声势浩大!
六人面色齐齐一变。
龙都皇宫之中,设有一座机构,名为『御史台』。
专司大吏刑罚!
里面拢共设有九名『御台使』!
一般情况下,御台使不会离开龙都,最多下发文件,对犯了过错的大吏进行判罚!
可御台使一旦离开龙都,奔赴某地。
那不是有大吏升迁,就是有大吏落马!
下一刻。
六名大将放弃了对顾风的攻击,转而单膝跪地。
“恭迎御台使!”
御台使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朝顾风的方向看了过去。
皱眉淡然道:“既见本使,为何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