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侍女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观望，露出诡异的笑容，浑身散发着二百五十瓦的光芒，亮瞎人的双眼。
叶简柠不自在地咳了咳，“那个啥，你不是要看我跳舞么？我要换白色的衣服，有很长很长水袖的那种。”
侍女们连忙去准备衣服，把叶简柠拽进房间里，梳洗打扮。
由于跳舞不能弄太多头饰，侍女只在她头上插了一支桃花流苏，挽起一撮头发，其余的披洒开来。
描了眉，施了胭脂，换好衣服，叶简柠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微抽搐：“这个，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没有啊，夫人这样打扮真好看，简直亮瞎了我的狗……啊呸，亮瞎了我的眼！”侍女们纷纷应和着。
“……”叶简柠不自在地咳了咳，走出房间，站到东皇太一的面前。
东皇太一始终在笑，嘴角勾起的淡淡弧度，一直都没有变过。
“看好了，我现在要开始跳了！”叶简柠咬了咬唇瓣，脚尖轻点，踩在地上。
白纱裙摆层层叠叠地落下，如同绚烂绽放的花瓣，雍容华美。
白绫从水袖中延伸出来，在空中绕出两道绝美的弧度。她的每个动作，都似静心考量过一般，恰到好处。不俗亦不艳，如翩跹的蝴蝶，清丽不可方物。
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曜，分座俨婵娟。
她认真起舞的模样，半是妖魅，半是漠然，还有几分，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那些庸俗的词语于她而言，只是一种亵渎。
恍惚间，给人一种错觉——她非人，而是月下仙。
一舞毕，残烛冷，她身披月华的模样，盈满了东皇太一的双眸。
“怎么样，还行吧？”叶简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满怀期待的模样，看向他。
“阿萝……”东皇太一叫了她的名字，喉咙有些沙哑。
侍女们早已退下，院子里就剩他们两个。
“啊？”叶简柠刚说出一个字，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东皇太一将她搂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语：“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嗯。”叶简柠的心情有些复杂，这只是一个位面而已，位面结束，她就会离开了。
她不忍心拆穿，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明天和我去天帝那里吧，我会给你个名分。”东皇太一感受着怀中属于她的温度，闭上了眼睛。
“啊？我只是个凡人……”叶简柠连忙摇头，“巫灵族圣女从一开始就是为东皇神君而生的，我不需要什么名分，只要一直陪着你就好。”
东皇太一怔了怔，低下头，双手捧着她的脸，“在你面前，我不是什么东皇神君，我是你的夫君。”
他的眼里有太多东西，似墨一般渲染开来。
叶简柠静静地看着他，是啊，在她眼里，他永远都是那条傻不拉几的小黄鳝呐。
“夫君。”她眉眼弯弯，踮起脚来，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东皇太一愣了愣，而后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吻上她的唇。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么？
大概就是，
她踮脚，他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