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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凭什么要红封?没有!

    婴鬼?

    一听这名字,老廖就下意识摇头:“造孽哦!”

    林景玉嘴唇也抿了起来。

    之前盈盈怀孕被害,肚子里就有那么一团,应该就是婴鬼了。

    所以这男的究竟干了什么?四个孩子没出生就死了,还缠上他。

    阿彪和阿葵对视了眼,神情讪讪。

    尤其是阿彪,之前还夸下海口保证苏尘一定会帮忙。

    虽然苏尘说了他没杀人,可这社会没杀人的坏蛋多着呢,欢欢那畜生老公就是。

    帮坏人,兄弟会承受因果的吧?这可不行。

    想着阿彪咳嗽了声:“婶儿,你确定你儿子没干坏事吧?我兄弟可是神算,要干了坏事,能算出来的,我们可不帮。”

    妇人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儿子很善良的,蚂蚁都不敢踩的。”

    阿彪望向苏尘,后者沉声:“婶儿,您儿子的八字给我一下,我算算他经历了什么。”

    路上阿葵阿彪就跟妇人说了要八字,这会儿她很顺利地说了出来。

    苏尘推算了下,眉头松开又紧上,看得妇人阿彪都紧张不已。

    等苏尘抬起头,阿彪忙问:“兄弟,到底什么情况啊?”

    苏尘神色古怪地扫了妇人一眼,叹了口气:“婶儿,你儿子是不是有个喜欢的女孩?”

    妇人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个贱……咳咳,女的,我家成贵才没结婚的。”

    “我没少给我家成贵相看女孩子,每次都快说到彩礼了,那女的就要回来一趟。”

    说着说着妇人就又伤心了。

    “我哭着求他,让他别跟那贱人联系,成贵就是不听,非要跟我吵,翻墙都要去找她,可她真要嫁也行啊?我去她家提亲,还被她放狗赶出来,那贱人就是钓着他,拖着他,想让他绝后啊……”

    她嘤嘤地哭了起来,看得阿葵老廖们都没忍住同情。

    这青年不是眼瞎,就是脑子进水了吧?

    这样的女孩还来往?

    阿彪更是嫌弃:“婶儿,你这儿子也太不是东西了,为了个女人还跟你吵架?不孝!”

    妇人怒怼:“胡说,我儿子怎么不孝了?我儿子是天底下最好的儿子!”

    阿彪:“……”

    妇人怼完,似乎才察觉不对,又接着嘤嘤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问苏尘:“大师,我家成贵是不是那贱人害的?”

    苏尘颔首:“其实每次她回来找你儿子,就是为了让他出钱带她去打胎。”

    老廖乐了,小声说着:“哟,原来是当冤大头哦。”

    围观的人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妇人满脸惊讶:“你说什么?”

    她似乎是在回忆,很快嗷嗷哭了起来,抓着昏迷的青年一阵摇晃。

    “成贵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我说怎么每回她刚回家,你就要出去玩,还带一大笔钱,成贵啊,你怎么那么傻啊?”

    说着说着她察觉不对了,脸上狰狞了起来。

    “大师大师,是不是那贱人故意设计害我家成贵的?”

    “那些孩子又不是成贵的,打了也不会缠上他的啊,肯定是那贱人用了什么邪法,是不是?是不是?”

    这一说,大伙儿也反应过来了。

    冤有头债有主,胎儿被打了,肯定是父母的原因,也找不上成贵啊。

    估计还真是那女人用了什么邪法。

    大家目光齐齐落在苏尘身上,苏尘神情淡淡:“这个怪不到那女孩,是你家儿子上赶着认儿子的。”

    “……啊?”老廖满脸不解,“每次他都愿意当接盘侠?”

    见苏尘点头,林景玉都呵呵了,暗讽了一声:“大情种哦!”

    妇人怔了怔,整个身子软了下来,瘫坐在地上。

    苏尘继续:“还不止,每次打完胎落下的那些血肉,他都瞒着人女孩悄悄带回家,用罐子装着埋在院子里,婴鬼这才缠上他的。”

    妇人惊讶瞪眼,紧接着气愤咬牙站起,高高挥起手。

    可很快,她的手就垂了下来:“成贵啊,你个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啊?”

    阿葵扶额。

    “都这样了还舍不得打。”

    “闹成这样,不是活该么?”

    阿彪就搁她边上,闻言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不许看我!”

    阿彪忙扭过头。

    不看就不看呗,谁乐意看你啊?

    苏尘叹了口气:“婶儿,先别哭了,你儿子这婴鬼的事好处理,但福祸相依,他被婴鬼缠上昏迷,一个月内其实是没事的,可我现在出手,你儿子醒来,七日后会有一死劫,这劫很难度过。”

    妇人愣了愣,焦急问:“怎么会?难道是……那贱人要害成贵?”

    苏尘没吱声。

    妇人见状,越发肯定了。

    “对对对,肯定是那贱人,要不是她缠着成贵,我早就抱上孙子了,都是她害的。”

    她嘟囔着几句,而后很快坚定了眼神。

    “大师,你放心吧,我花钱找人看着那贱人就行,肯定不会让她害死成贵的。”

    “还有,等他醒了,我就用绳子把他绑在家里,这一次,我肯定狠下心,他怎么求我都不放他走。”

    “大师,求你现在就出手,让成贵醒来吧,他再不醒,就要瘦成人干了,每天只能喝稀的,再好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苏尘问她:“确定吗?”

    “确定确定,非常确定。”

    “行吧。”

    苏尘取出四个小木人出来。

    掐动手诀。

    随着一个个道印打在青年身上,盘踞在他身上的四道灰色气息一一被引到小木人上。

    阴天里,小木人上隐秘的金光流转十分显目。

    与此同时,青年缓缓睁开了眼。

    “成贵,成贵啊,你可总算醒了,妈都快担心死了。”妇人扑上去,眼泪簌簌落下。

    苏尘淡淡出声:“婶儿,法器一个20,四个80。”

    “这么贵?”妇人诧异扭过头,惊叫了起来,“不是说20一次吗?”

    “那是算命的价钱,你这是看事。”老廖嫌弃,“看事都是包红封的,法器的价格你得自个儿出,这规矩都不懂?”

    “你们……”妇人环视一圈,见大家都对自己面露不满,再看看虚弱的儿子,只得咬咬牙,从贴身衣物里摸出个手帕,偷摸着转过身。

    数出100块钱转身拍在桌上,妇人眼神躲闪:“就,就这些了,他都说了我儿子七日后有死劫,没给我儿子解,凭什么要红封?没有!”

    说完忙扶起青年。

    “成贵啊,咱们回家啊,妈现在就带你回家,走,妈背你。”

    阿葵看到这一幕差点肺都要气炸。

    “不是,她怎么能这样啊?”

    “难怪她女儿都不搭理她,什么人啊这是?”

    阿彪也义愤填膺:“活该她女儿不孝,就她这态度,应得的。”

    苏尘好奇:“她说她女儿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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