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长腿插进了血红的脖颈。
这一幕看上去既猎奇又血腥,但又有一丝诡异的美感。
然后,下一秒刘正眼前的场景就只剩下了诡异。
那些黑色的水毛就如同有生命一般,扎进了无头鹿的深处。
原本不断喷涌的红色血液变成了黑色的“石油”,无头鹿的身体表面也涌出了黑水,将它包裹起来。
很快,无头鹿就变成了一只像是石油聚集而成的怪物。
“闭眼。”
司雪忽然说道。
刘正赶紧收回了视线,然后闭上了眼睛。
闭眼前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无数双眼睛在石油怪物的体内睁开。
“行了,睁眼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司雪说道。
刘正睁开了眼睛,石油怪物已经消失,司雪的手中则托着一颗漆黑的鹿头。
黑色的粘液从脖子的断口中流出,又被从耳洞里吸了出去,完成了循环。
“拿走吧。”
司雪淡淡地说道。
“好的老板。”
他接过黑鹿头,却没有跳出物品介绍。
“呃,老板,有没有个容器什么的。我怕就这样拿着弄丢了,耽误您的事。”
刘正说道。
这么大一个头,又不能放进系统空间,放进外卖箱别的东西都放不下了。
“真麻烦。”
司雪横了他一眼,“刺啦”一下撕下一截裙子,把黑鹿头包了起来。
露出来的大腿和小腿光滑无暇,比用了激光除毛还要干净。
“谢谢老板。”
刘正把缩小成只有拳头大小的黑鹿头塞进了外卖箱里。
“说罢,你要什么奖励?”
司雪问道。
“能不能先攒着?”
他问道。
“可以啊,反正上限就一个。”
“那我还是用吧。”
刘正改口道。
“给你一分钟想,过时就作废。”
司雪盘腿坐到了草地上,声音听起来有些气虚。
一分钟,决定晚上吃什么都不够,更何况他要做的事情堆积如山。
无数想法和思路纷至沓来,最后一个念头杀出重围,脱口而出。
“老板,我要给人当男伴参加沙龙,您能给我一点建议吗?”
“哈?”
司雪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困惑的表情。
“我想着老板您这么高贵的身份,肯定经验丰富嘛。”
刘正挠了挠头说道。
“我不是奇怪你为什么向我请教参加沙龙的问题,我是奇怪伱为什么会被人邀请参加沙龙。”
司雪看着他说道。
“你一个外卖员,是不是有点能耐过头了?”
“都是仰仗老板您的提携。”
他谦逊地说道。
“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提携你,照你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哪天我还要仰仗您来提携我呢。”
司雪状似认真地说道。
“老板您就别嘲笑我了,我不过就是您这棵参天大树下面的一根小草,再怎么长也高不过您去。”
“这么会说话,还担心什么沙龙,我看你去市政厅当个发言人都够了。”
司雪撇了撇嘴道。
“哪儿能啊,只有老板您才愿意广纳谏言,我去了别的地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刘正的马屁就像下水道窜稀一样噗噗不绝。
但是,确实有用。
“这倒是实话。”
司雪点了点头。
“你也是上辈子拯救了大都会,才能一入职就赶上我当老板。要是换了前面那几届,你现在皮都被扒下来当脚垫了。”
“那是,有您当我的老板,我是真的福气。”
他由衷地说道。
平心而论,相比写字楼那些想法设法把下属弄去11楼当玩物的虫子高管,司雪已经是领导界的良心了。
“嗯,还算懂事。说罢,是什么档次的沙龙?”
司雪感受到了他的真诚,满意地说道。
她也没空一直关注刘正,参加沙龙这种小事确实不知道。
“什么档次不知道,反正对方说是大都会作家协会举办的沙龙舞会。”
刘正说道。
“大都会作家协会?他们会长会参加吗?”
司雪皱起了眉头。
“这个对方没说。”
“那你最好祈祷那个人不来,否则要是被他盯上,除非它给你当贴身保镖,不然没人能救得了你。”
司雪指着他胸口的金星勋章说道。
“连老板您都救不了我吗?”
他惊讶道。
“你又不是在餐厅里参加,我当然管不到你。”
“那我打个电话问问可以吗?”
刘正请示道。
“打吧。”
司雪挥了挥手。
得到她的同意,刘正立刻给家打去了电话。
“前辈,有什么事吗?”
家问道。
“是这样,晚上那个沙龙你们会长会不会参加?”
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抱歉前辈,我没办法确定。除了每年一次的大会以外,会长参不参加都不会提前通知的。”
家回道。
“好,我知道了。”
刘正挂断了电话,看向司雪。
“看来她是想把你变成前男友了啊。”
司雪语气揶揄。
“老板,您看要不还是保我一下?我还得给你找下水道要脑子呢。”
“我还真保不了你,我对付他专业不对口。”
司雪摇了摇头。
她更擅长破坏而不是保护,对付作家协会会长这种人物普通的保护措施也没什么用。
在餐厅的时候还能使用作为餐厅老板的能力,出了餐厅就没办法了。
除非她和刘正一起去参加舞会,然后见面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吸引走那个人的注意力。
“不过.”
就在刘正失望的时候,司雪又说道。
“倒是有个办法,只是成功率很低。”
“您说。”
“没什么好说的,你直接说你试不试。成不成功,都算我兑现奖励了。”
司雪蛮横地说道。
“.行。”
他无奈地说道。
拿保洁当借口黑掉他一个奖励,现在又给他一个成功率极低的选项,不愧是当老板的,心都黑。
“把我抱起来。”
司雪说道。
“啊,这不合适吗?”
刘正犹豫道。
“你觉得你在我眼里算什么东西?”
司雪反问道。
“不是个东西?”
“错,你就是个东西。”
司雪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吧。”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刘正也就放开了,蹲身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触手感很轻,很润,就像抱着一团果冻。
司雪打了个哈欠,然后抬了抬手。
无边的烈火从地下涌出,茂盛的草原顷刻间化为乌有,地面再次变成了一片熔岩汪洋。
司雪又抬了抬手,一根黑曜石柱从熔岩中升起。
刘正瞳孔一张,黑曜石柱中关着的正是上次看到的五彩凤凰。
“说吧,德、礼、义、信、仁,你占哪一条?”
“想清楚再说,选错了可是会被压死的。”
司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