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方向,刚刚有一道邪气,原是奔着我们来的,见我出手,便又逃了去,我估摸着就是那什么白骨堂圣女了。”
许甲开口道:“常玉你前去降伏她,将她捉来!”
常玉不是很想去,但还是腾了去,它从云空滑翔,不在五行阵中,属于六合之中上下方位。
不过它一个修炼艮岳服气法门的大蟒蛇,能这么轻盈的飞行滑翔,还真是难为他了。
许甲落了地,看见一脸茫然的兔唇尼姑妙忍,摇摇头:“这种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妙忍惊叹:“怎么会有这样大的神通,你有这样大的神通,之前怎么没有显露?”
许甲道:“神通不及业力,业力需要功德和智慧化解,你只想着成佛以后有大法力,却不知道神通越大,业障越高,业障越高,离佛越远。”
说罢,便在挥动小旗,招呼着夜游神,极力配合常玉,围剿那白骨堂圣女。
“回道观吧!”
许甲其实状态还行,前世法力虽然一点都没有留存,但是正儿八经的扩宽了身体,还将心庙连通了前世金身的法界庙龛。
“这坛怎么办?”妙忍看着那高高的法坛,忍不住问道。
“你放心,你倒了,它也不会倒的,过些时候再来拆。”
常玉英,常玉娥两个前来接应,免得下山狼狈。
胡金花也在蛇首上,跟着许甲汇报着道观的情况:“许师,那山神庙的神像已经给破了!这个陈县尉真是神勇,砸了香炉,一点反应也没有。”
许甲道:“他是朝廷官身,若是寻常一个人你砸砸试试,别说这种正经庙宇之中被邪神侵占了的,便是普通一個小邪庙,一般人要拆也是拆不成的。”
“你们狐仙堂本质也是一样,若有人想要强拆,你们答应么?”
胡金花呲牙咧嘴起来:“我是不答应的!我一心向善,凭什么拆我的庙!”
“本质和向善不向善没有关系,是正神,是邪神,不过一道勅旨罢了而有本事勅封正神的,只有身怀帝王君主之格的人,或者神祇。
“地上的人王,道教的三清,天庭的帝君,佛教的佛主,幽冥的主宰,都在此列之中。”
“像是我封伱们,或者封常玉,都是不合规矩的,正经追究起来,也是不承认的。”
胡金花耷拉着脑袋:“原来是这样。”
许甲道:“不过一般也没有人忽然来拆你的庙,坚持为善还是没有过错的,总比那些不行善,甚至行恶的来的好,这些神祇即便没有被像是我这样的修行之人除却,到了时间,也会有天雷锁定,天诛之。”
胡金花听了,顿时明白了:“怪不得,之前烂柿豁还没有老猪婆的时候,我听闻山中住着一个邪神,白天没有祭拜,晚上却偷偷有人上山,拿着活猫活狗之类的祭祀,经常能听到说是心想事成,求男得男,求财得财,后面我还听闻有拿小孩尸骨装着坛子里供奉的……后来某一天,就打了雷,起了火,邪庙都给烧了,那些拜神的,全都受了反噬,求子的,儿子不是淹死就是病死,求财的,立马就被劫走,便是求平安的,都生了一场大病呢!”
“这就是借阴债了。”许甲道:“这种邪神,是比较蠢的了,贪索血腥祭祀,一味的想要增长法力,自己引来了天雷将他诛杀了。”
“借阴债不可取,直接的不劳而获也不可取,这会儿将之前借命火的压钱还你,这压钱是我的买命钱,后又炼阴土煞生金运,化墓库作了财库,是一件财神法器了。”
“诸妖之中,唯有你最安贫乐道,种菜卖菜,赚得一点辛苦钱,故而也只有你最适合执掌财神权柄才不会滥用,乱用,我最放心。”
“这枚铜钱,你便放进香炉之中,用香灰埋好,若有百姓求财,你要运用得当,有进有出,财运阴库,便都归你管辖了。”
胡金花道:“地藏庵那些黄金,白银,铜钱也归我管么?”
“黄金,白银,这枚铜钱管不着,事实上,朝廷的货币从来都是铜钱,而且这枚财神法器,也不是金元宝,仅仅是一枚铜钱,所以只能掌管铜钱级数的财运。”
“地藏庵的那二十口樟木箱子的铜钱,我掐算了的,一箱便是九百六十贯,二十箱便是一万九千二百贯,有一个词叫腰缠万贯,便是说人太富有了。”
胡金花眼睛都要冒光:“发财了!发财了,一贯是一千文,我买菜卖菜,捉兔子去集上卖,一个月才能赚上这么一贯钱,可也不光赚,不花,根本存不到钱!”
“差不多你种菜卖菜,不吃不喝光屯钱,要花上一千六百年左右。”许甲道。
“娘的!”胡金花愤恨道:“这些尼姑怎么这么有钱!”
“有邪神喜欢放阴债,那活人怎么想不到这种,自然也是放债放出去的,别说寺庙了,说起来我家也有放一大笔债呢。”
许甲道:“这些铜钱便作为你财神权柄的运行初始资金,你千万计算好,怎么利用这些铜钱来壮大财神权柄,信仰。”
胡金花穷酸惯了,一时之间有些茫然,这么多钱,怎么花?如何花?
她是一分钱都不敢乱花啊!
许甲道:“黄金是祭炼法器,修炼道法的上佳材料,至于白银,便留着将来修建道观用。”
胡金花还是懵的,但好在心神不太差劲:“许师,让我赚个几十文的钱,我是敢的,让我赚几百文的买卖,我就要考虑风险,要是赚几千文,几万文,我就当这是骗局了,我实在没有这个钱胆……”
许甲见他一脸没出息的样子,不禁开口道:“我不是告诉了你么?咱们赚富人钱,不赚穷人钱,所以你对待穷人的时候,就别想着赚钱了,能保持不亏损就已经很好了,但是如果是富人,你就可以针对其制定种种计划,我们不是说要将其压榨,而是要进行投资,然后收取回报,这又是另外一桩事了,不过也不要紧,我的心将,天然执掌了一部分财运,待会我亲自给他雕刻一个神像,一并放入狐仙堂接受供奉,便可以辅佐你了。”
胡金花似懂非懂:“好像是明白了。”
等着回到道观,便见着山居观一众道人都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叫人疑惑。
等着见着从五行坛回来的经主道人,他便开口道:“我们山居观的法,不灵了。”
“原先我们都是拜山神,通过山神摄服艮岳精炁,以玉作饵,即便山神变成了邪神了,我们的法,还是灵的,可刚刚山神跌落神位,我们的法便不灵了,祖师也联系不上……”
说罢,他目光灼灼看着许甲:“不知许道友,可愿意成为我山居观的观主?”
“别!”许甲道:“我对你们的道统没有兴趣,也不想继承你们的道统。”
听到许甲如此说,经主道人失落起来。
倒是张真玑出现,听见经主道人说自己的法不灵了,他当即道:“师叔,我的还灵!”
“嗯?为何你的还灵?”经主道人兴奋道:“你可是发现了什么关窍,可以略过山神?”
张真玑难为情的看向许甲:“还多亏许师兄指点改良了我们山居观的艮岳服气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