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曙手不太老实，我棉才不坐他身上捏。
时间分分秒秒过，杨曙又往炭盆添一瓢水，滋滋升腾的白气聚在天花板，像天上的云。
“热吗？”杨曙问。
“嗯呢，你坐过来更热了，”白木棉象征性地推他。
两人脸上润泽满汗，颧骨像刚剥的鸡蛋，又丢进水里滚一圈似的。
“别摸我了，黏黏的。”
“帮你擦把汗，这就嫌弃上了？”
白木棉抿嘴不说话，撅起屁股往旁边挪一点。
少女刚抬屁股，杨曙便紧跟其后，今天换他当跟屁虫了。
“呀，万一来人呢？”白木棉蹭蹭挪着躲开。
“也是，不闹了。”
“哦……”
又蒸一会后，白木棉快速靠近杨曙，张嘴啃他脸一口，丢丢地跑出去了：
“笨蛋，出来凉凉。”
【二蛋杨曙，明明都逼到角落躲不掉了】
“？”
棉姐又玩口是心非？
杨曙擦擦汗，跟着离开桑拿房：
“饿么，去吃点东西？”
“想玩电脑。”
“晚上九点半闭餐，玩过头可没饭吃了。”
白木棉仰头眨眼：
“这不只有吃饭一个选项嘛，都多余问我。”
“那不成命令你了？”
“我喜欢被哥命令。”
杨曙挑眉，若有所思地问：
“那我命令你，呃……”
寻常的整活命令不适用于棉宝，比如命令成为首富，她已经超级富了；比如命令上清华，她真能考上。
“哥，你呆呆的，还是命令我吃饭吧。”
“……”
呆头鹅说别人呆，倒反天罡！
杨曙揉揉她脑袋，乘电梯上三楼，刷手环进入自助餐厅。
旅游城市的洗浴场所，迎接的顾客来自各地各城，餐食种类必须丰富起来，以满足众口。
“正好有双人位，不去找他们了。”
杨曙将桌上“有客”的竖牌立起，正准备去选菜时，却见小富婆默默坐下，乖乖静静不说话。
“你干嘛呢？”
“等饭来。”
“你是说，螃蟹会自动上桌，然后把自己蒸了给你吃？”
白木棉才懒得动，小富婆天生就是被服务的：
“也许吧，但最好的曙哥，一定会给我拿爱吃的烤肠、鸡米花、黄金鸡块、烤里脊、蟹棒、基围虾、小龙虾……”
“你再说一遍，我录音。”
“嘻，开玩笑的。”
杨曙欣然一笑，棉宝才不是那种坐等喂饭的懒虫，她是……
“哥肯定不给我拿太多垃圾食品，我要自己选。”
“？”
这话对么？
随后，杨曙领着小富婆取餐盘，在自助台面选菜。
“一只盘里装风味相近的食物，否则串味不好吃了。”
“我一盘只放一种。”
闻言，杨曙回头一瞧，差点没绷住。
——她两只小手捏着盘边边，烤肠像伐木场的木材堆，垒成躺倒的三棱柱。
餐厅里有烤肠杀手！
“你要不先放桌上，待会掉了。”
“领我。”
【人好多，不认路】
“先跟上，等我把这盘装好。”
“喔。”
杨曙在前走走停停夹肉，白木棉盯着烤肠盘晃晃悠悠跟随。
“我好了……人呢？”
杨曙绕一圈装满盘，回头一瞧跟屁虫没了。
环顾四周，大家穿着都一样，看得眼睛花花绿绿，幸好那盘烤肠很显眼。
“Oi，呆棉。”
“？”
小富婆懵懵抬头，循声一看发现杨曙在侧面，那自己跟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