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行业干得久了，总能掌握一手职业技术。
比如十年技工，零件一上手就知道合格与否。
再比如十年电工，一摸电线就知道是否漏电。
当理发师久了，一眼便知这人底子行不行。
但白木棉的颜值，已经无关底子问题，而是优等基因的造化。
“求你了，让我拍宣传图吧！”
杨曙转头看了眼小富婆：
“你怎么想，愿意拍吗？”
白木棉抿着嘴说：
“我不知道，你同意的话，我就愿意。”
没主见的小富婆将选择权交给杨曙，反正都无所谓，好朋友能开心就好。
【好想吃着棒棒冰玩电脑……买一台笔记本好了，但是没钱】
【我好穷啊】
杨曙嘴角微微抽搐，移开视线不再看小富婆心声。
伤人，太伤人了！
你如果算穷人，那顶级富豪也就勉强小康水平。
黄毛托尼急切道：
“咋样，你看给多少钱合适？”
有杨曙“清爽学生头”的先例后，托尼尝到宣传的甜头，如果再来一波，没准就能扩大店面，考虑开连锁店了。
“我觉得算了吧，她是圈内人，不方便照相。”
杨曙婉拒道：
“要不做个我的人形立牌，等高考成绩出来后推广一波，弄个‘学霸毛寸’、‘状元青皮’啥的。”
杨曙不愿意消费朋友，尤其是不太呆呼呼的朋友，有种欺负傻子的愧疚感。
黄毛托尼明白杨曙不乐意，便没再强求：
“那行，等高考出分后再合作。”
杨曙转移话题道：
“对了，你不是店里忙吗，咋有空来驾校，准备提一辆教练车？”
托尼被逗乐了：
“驾校是我跟朋友合伙开的，今天来拿分红，至于理发店……我雇了一个实习小妮子。”
“你确定她一个人能行？”杨曙狐疑道。
理发店客人那么多，实习生能忙得过来？
“无所谓，反正就剪个寸头，你上你也行，”黄毛托尼手插兜，“不谈了，领分红去喽。”
“6，现在不说清爽学生头了。”
杨曙吐槽了一句，然后领着白木棉去小卖铺，给草莓熊塞得满满当当。
付账时，杨曙看到微信记账本的上月账单，忽然愣住了……上个月花这么多钱？
点进去查看详情，每一笔花销都不超过百元，就是太频繁了……
嗯，全是给小富婆的利息。
杨曙后知后觉地打开系统勋章墙，看向已降级为‘耀金’的舔狗勋章：
【舔狗勋章（耀金）：遭受同性白眼几率提升20%；资金流出速率提升30%】
看着第二条debUff，杨曙陷入了沉思。
不是，勋章降级移除一项负面词条，为啥不能自选？
难怪最近花钱如流水，感觉好亏。
“杨曙同学，你好呆。”白木棉小声道。
“我在想事情，没你呆。”
杨曙付完钱，正准备回去练车时，货架方向传来熟悉的女声：
“杨曙？你们……”
“？”
杨曙和白木棉同时回头，和满脸意外的郑梦娟对上视线。
【我趣，是渣男曙！】
【怎么会在这碰到他啊？】
我踏马还纳闷的！
杨曙第一烦杜瑶，然后就是这逼了，先天狗腿子道体，战争时期的汉奸头头；封建时期的大奸臣；玄幻世界的纨绔反派；小说中的恶毒女配。
“真巧哈，”郑梦娟略微尴尬地打招呼，“你们也在这学车吗？”
杨曙冷淡颔首，拒绝与其交流，拉着小富婆走了。
根据契科夫戏剧理论，若第一幕出现一把枪，那么第三幕它一定会击发。
杨曙有预感，偶遇郑梦娟只是一个开头……
果然，在下午练车时，杜瑶也来通和驾校了。
她敷衍门卫大爷的问话，拒绝驾校的推销服务，精准找到杨曙所在的教练车。
打开后车门，很自然地坐下。
一车人包括杨曙、白木棉和教练都不理解……现在的年轻人这么社牛？
“咳啊…小杨，这也是朋友？”教练发问。
不等杨曙回答，杜瑶便抢先道：
“是的，我们青梅竹马。”
杨曙：“？”
不是，怎么还有给自己贴标签的？
脸呢？
“那行，小杨开始练车吧，老板让我好好教你，”教练也不好说什么。
【总不能把学员朋友撵走吧？】
请务必这样做。
可杜瑶这架势，怕很难撵走劝退，开口骂她只会让她爽，让她有纠缠的机会，因此无视便可，得不到反馈她会主动离开。
于是，杨曙在主驾驶操控车子倒库，教练在副驾驶刷手机喝茶，白木棉和杜瑶在后排一言不发。
教练偶尔看一眼后视镜，又快速收回目光，赞叹这小子桃花真好，练车都有俩女朋友陪着。
两人都异常漂亮，但风格不同，但左边的女生明显更高冷，气质更佳。
实际上，白木棉现在很怂，小小一辆车挤着四个人，除了杨曙都不熟悉，直接进入待机状态了。
手里拿着大刀肉不敢吃，因为只剩两个不够四人分，自己一个人吃显得很自私。
而杜瑶也冷着一张脸，回想形体课上的练习要领，努力营造气场，尝试压白木棉一头。
但，很难做到。
白木棉不仅高冷，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贵气。
杜瑶黯然伤神……苦学昂贵的课程，也还是比不过她么？
“离合踩稳一些，放低车速，”教练说，“速度越低，微调的时间就越多。”
杨曙点头。
教练瞥了眼后视镜，莫名笑了。
活了半辈子，自然看得懂气氛。
车上这股令人窒息的氛围……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吧？
教练轻咳两声，调笑道：
“小杨，汗流浃背了吧？
“开车心态要稳，别紧张，可以和朋友聊聊天。”
【哎，到底哪个是正主？】
你特么……
“别说话，我做事喜欢专注。”杨曙嘴角抽搐。
教车你就教，问那么多作甚，这是你小小教练该知道的？
一个小时后，杨曙下车活动腿脚，离合踩太久，走路都不利索了。
“杨曙，你是不认得我了？”杜瑶忍不住先开口。
“如是。”
杜瑶气得脸一僵：
“能不能好好说话？”
“悟能。”
“行，我承认被气到了，你满意了吗？”
“如意。”
杨曙面无表情地回答。
杜瑶气得原地跺脚，教练扭头嘎嘎乐，白木棉在杨曙背后炫大刀肉。
“杨曙，我不要模棱两可的答案，最后问一句，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