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我家长什么意思啊？
“老师到底说什么了？”杜瑶慌张出声，“为什么要叫我家长啊？”
焦洪广叫杨曙去谈话，不应该数落他吗？
杜瑶不理解，追问杨曙却得不到回应，只有极其冷淡的一句话：
“我要开始做题了。”
“好……让我难堪你就高兴了吗，那你开心就好。”
杜瑶快步离开，无法从杨曙这得知答案，却也不敢去找班主任，没那个脸。
只是。
“第一次被叫家长了……”
与此同时，符荔赞了杨曙一下：
“行啊，给她整得服服帖帖，你真去哭了？所以老班要叫她家长？”
“没，我装的。”
老焦只说要和杜瑶家长谈谈，没说喊他们到学校。
“那你为啥那样说？”后排的刘国强伸长脖子，一脸好奇。
杨曙低笑两声：
“为了心情愉悦。”
“……”
就像杜瑶被精神太妹堵住一样，她不顺心自己就舒服了。
……
周二。
模拟考的成绩贴出来了。
各科成绩周一就有了，但今天才统计完成，总成绩和排名就贴在课表旁边。
“果然啊，林安还是第一，660多分太屌了。”
“你别说，万年老二这次进步挺大，都上640了。”
“俺呢？看看俺总分多少？”
“450，玩去吧。”
众人围着成绩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分数，将教室前门堵得水泄不通。
喊得最欢的，反倒是成绩一般，甚至偏差的那一批，名列前茅者对成绩都不甚在意。
一是考后估过分，对自身实力比较有把握，二是模拟考的题目一般，含金量不如一模二模，对比高考来说，参考意义不大。
有起哄观榜的时间，不如多做几道题。
于是，现状就是优等生稳如老狗，中差生嗷嗷大喊，不知道的还以为上600了。
而杨曙是个例外，他属于中差生行列，却稳坐板凳，丝毫不慌。
“你进步那么大，不想看看自己总分？”符荔不解道。
“已经看过了。”
杨曙淡淡开口，掏出手机说：
“早课去办公室拍的成绩单，已经发在班群了。”
符荔表情恍然，原来能这样啊，那前面那些人挤什么？
她也掏出手机：
“我去群里看看。”
这个时间，不准携带手机入校禁令还未全面推行，学校虽有管制手段，但执行力并不强硬，多数学生都偷偷带着。
即便被当面逮到，也就没收一周，或交个模型机上去。
符荔点击成绩单图片，手指在屏幕上一点一数：
“两、三、四……上600的还是那六个，500分以上有二十多个，剩下就是你们400多的。”
你说清楚，啥叫“你们400多”，考得高了不起是吧？
二十九中作为市重点，班级均分还看得过去，400分已是吊车尾的极限，比如先前的杨曙，和现在的刘国强。
当然，还有一批摆烂的二本崽。
“我靠，430分，我这不是进步了么，老班凭啥骂我！”
“但你数学分下降了啊，”符荔嗤笑，“找找杨曙，他光数学就提30多，不知道超你多少名。”
符荔找来找去，眉头渐皱：
“你名字呢？”
“从500分往上看，”杨曙提醒。
“？？？”
下一秒，符荔惊呼出声：
“我焯，杨少爷510？多加了一科分数吧？”
你一个臭画画的，一下窜这么高，不要命啦？
此话一出，前排聚在一起看成绩的，立即找到杨曙的名字，重新核算总分：
“没……好像没加错。”
“不是，这么轻松就上了500，莫非他真的是天才？”
众人颇感意外，能考中市重点的学生，都算脑袋比较灵光的类型，在这里考500分不算什么，但发生在杨曙身上就很吓人，尤其他才刚开始发力。
这要等到二模、三模，他还不翻天啊？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杨曙摇头微笑：
“我只需略微出手，就已是该分数段的极限！”
自己学习能力本就不差，加上统子鼎力相助，提分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然，考前也累的够呛，幸好年轻的身体抗造，不然真有可能猝死。
【逼王纹章：刘国强认可度+2%】
【逼王纹章：符荔认可度+3%】
“叫你声少爷，你还真装上了啊？”符荔吐槽道，“关键还装到了一点点。”
“就是，我进步那么大都没装呢，”刘国强附和点头。
“拉倒吧，进步10分你也好意思装？”符荔白了他一眼。
虽在吐槽杨曙，但不影响她左右开弓。
我们五班自己的王思葱，主打的就是嘴巴毒。
杨曙懒得叼他俩，正准备把成绩发给爸妈，让两口子高兴一下时，班里有人惊呼：
“我靠！有人语文零分，什么情况？”
“没写名字？老师把卷子弄丢了？”
“哎，你们看，不光是语文，生物也是零蛋，关键排名还不是倒一！”
符荔赶紧放大图片查看，心想这成绩单真邪门，先有人乌鸡变凤凰，后有俩大零蛋。
找到语文零分后，她手指平移向左，念出了那个名字：
“白…木棉，排名36？”
全班总共五十人，三十多人都在500分往上，余下十几人要么是摆烂仔，要么是艺考、体考生。
而白木棉，语文和生物两科零分，总分却比大部分吊车尾高。
什么大仙爷？
“数学149、物理满分、化学98、英语130……总成绩477。”
难怪老焦不说白木棉的成绩，真太特么逆天了，纯纯降维打击。
以往的排名都没有白木棉，这次乃焦洪广有意为之，目的是让小崽子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学神，什么叫人外有人。
所有人都看向白木棉，眼神敬畏且好奇，想知道她为什么只答四科。
但小富婆只是轻轻仰脸，漠然地扫视众人，完全没解释的意思。
想搭话的同学当即收声，心想竞赛生好高冷，都懒得和我们这群臭鱼烂虾显摆。
“为啥不写那两门？是不喜欢吗？”
同学们准备散场时，杨曙忽然说话了，而白木棉竟也开口回复：
“不太会，就没答。”
“……”
这学神偏科严重啊，但竞赛生专攻一两门，可以理解。
“哇，那至少可以蒙选择题啊，没准就上500了呢。”有人惊讶道。
白木棉默不作声，神色高冷依旧，心里却有点着急……杨曙同学，快搭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