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冒烟了,将葱姜蒜辣椒,花椒丢进去,刹那间浓烈霸道的香味释放出来。
接着腊肉碎倒进去翻炒一会儿,而后是酸菜。
酸菜炒了一会儿,炒掉一些酸气,便舀入几大勺豆汤。
豆子用的是四季豆剥出来的老豆子,煮的软软糯糯,这一锅色香味俱全。
调调味,锅里的腊肉酸汤臊子咕噜咕噜沸腾着。
霍辞忧站在旁边,闻着味道也跟着咕嘟咕嘟咽口水。
好香好香。
煮了一会儿,江晚说:“可以开饭了!”
一大碗雪白滑溜的米线,浇上两大勺腊肉酸汤,在放一点薄荷,葱花和香菜。
绝了!
霍辞忧端着属于自己的一大碗米线,坐在院子里开始大口大口嗦粉。
太香了!
不怪他胖嘟嘟的了,娘亲做的饭菜都太好吃了,他压根控制不住。
江晚和霍长安一人端着一碗米线也是吃得香。
一家三口就坐在院子里吃,江屿安和许言去外头走了一圈回来,刚到家门口就闻到了浓浓的腊肉酸菜香。
“姐!姐!你做什么好吃的了?我们回来了!”
“给你们留了米线和臊子,自己去盛。”
两人迅速洗了手跑进厨房。
一时之间,院子里都是嗦米线的声音。
在院子外面路过的人被味道香得脚步都踉跄了一下。
肉香,酸菜香,辣子香,花椒香……
要不要这么香?!
其他人家谁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只有这霍家,天天做些好吃的,都要被馋死了!
每个人从门口过都蔫头塌脑的。
本来就饿,再这么闻一鼻子,恨不得跑回家好好吃一顿。
可理智告诉他们不可以,吃了就没了!
饱餐一顿后,一家子开始干活了。
桃子切成小块,煮到八成熟,再用盐糖盐渍一下,趁着太阳开始晾晒。
一早上的功夫,院子里摆满了簸箕。
簸箕里均匀地撒着桃子还有蕨菜。
野泡水分太足了,思来想去,江晚没有晒,直接做成了果酱。
剩下的小半篮子野泡做了一罐子果酱。
果酱在这个季节不耐放,但至少也能放个十来天。
一做好果酱,刚装好罐,霍辞忧就扒拉着桌子,眼巴巴地瞧着。
小胖鸟落在他脑袋上,也够着脑袋靠近。
香香甜甜,太迷人了。
看他们这馋猫样,江晚找了个干净的大勺子,舀了一大勺喂给霍辞忧,“来,尝尝吧。”
霍辞忧迅速张嘴。
甜滋滋,果香味十足的果酱一入口,好吃得小家伙恨不得一蹦三丈高!
“唔……好吃!太好吃了!”
“娘亲,这个怎么这么好吃呀?我们还去山里摘吧,好不好?”
吃完,他舔着小嘴巴,围着江晚打转。
他后悔了。
昨天就不应该吃那么多的野泡的,浪费!就应该做成果酱的!
江晚又舀了一勺喂给叽叽直叫的小胖鸟。
分神和霍辞忧说道:“等哪天有时间吧,咱们还有这么多呢。”
小家伙急得不行,“过几天,野泡就掉了,熟透就掉了!我们不能等!”
“而且这么一罐太少了,不够吃的,娘亲,我们去吧,爹爹不是还要去摘桃子吗?我们和他一起去。”
没办法,江晚只好答应了。
当天下午,一家子又出发了。
这回不止他们一家三口,还加上了江屿安和许言。
人多力量大。
一家子在林子里转了一下午,到了傍晚十分,一人背了满满一背篓的山货。
霍辞忧哼哧哼哧提着一篮子野泡,宝贝得紧。
江晚背着一背篓的蕨菜。
而江屿安,许言和霍长安不仅背了桃子,还背了许多竹笋。
今天可以说是收获满满。
桃子已经全摘光了,野泡长得并不算太多,今天能摘到一篮子已经很幸运了。
晚上吃了饭,霍长安带着江屿安和许言剥笋皮,江晚则带着霍辞忧在厨房里做果酱。
做好一锅,小家伙就要吃一口。
在他吃得舔着小嘴巴,肚皮溜圆时,果酱全部做好了。
今天摘的野泡很多,所以就做了两罐果酱。
这些果酱保存得当,够自家这崽子吃好多天了。
“走吧,咱们出去帮你爹爹剥笋皮。”
“昂!”
吃的那么饱,可不得干点实事吗。
两背篓的笋,霍长安他们已经剥得只剩一点了。
没让江晚沾手,笋皮很锋韧,更不可能然后小崽子碰。
母子二人便只能坐在一旁干看着。
一边剥着笋,江屿安问江晚:“姐姐,咱们挖回来这么多的笋,都弄成酸笋,做螺蛳粉吗?”
江晚笑了笑,“笋的吃法可多了,单单用来腌酸笋多可惜啊。”
想了想,她说:“嗯……明儿给崽崽他爷爷奶奶,二爷爷二奶奶还有小宝他们家都送一些尝尝鲜,咱们家也留一点尝鲜,剩下的一部分做成酸笋,一部分晒干留到冬天吃。”
“笋晒干了,好吃吗?”霍长安没吃过晒过的笋,以前他爹娘偶尔得到一点笋,都是用来做酸笋的,要不就直接炒了,炖了吃。
“当然好吃了。”江晚努力给他们描述着能做的饭菜,“这笋干到了冬天泡了,炖一锅腊排骨,加点土豆,加点笋,笋又香又有嚼劲。”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就连窝在鸟窝里的胖胖似乎都感受到了大家的情绪,撑着脑袋居高临下地看他们。
霍长安一听就觉得这笋得多弄一点回来。
过几天可就老了,不能吃了。
于是第二天,江晚在家处理笋和桃子,霍长安带着江屿安和许言又上山了。
霍辞忧整日跟着他们往山上跑来跑去,今天是彻底歇火了。
一大早就说他浑身疼,起不来。
哼哼唧唧地,腿都下不了地了。
江晚在院子里晒笋,小家伙打开窗户,趴在窗边,哎哟哎哟直叫唤。
“娘亲,我不行了!我要完蛋了,我腿腿好疼,手手也好疼……”
江晚回头,“你这是累的,过两天就好了。”
“哦~~”
有气无力地趴下去,这回终于是吃到苦头了。
进屋看了他一眼,可怜巴巴的,江晚也心疼,“今天给你做点好吃的,给你养养伤。”
小家伙滚了滚,裹着薄被滚到她身边,提小要求,“那要超级好吃的,没吃过的!”
“好,馋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