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桓也为之精神一振。
脾气这么古怪,八成是个世外高人!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管你什么世外高人,在钞能力的作用下,还有你不出山的时候?
只要给的够多,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一听宋桓坚持要去寻找这位神医,刘庆立刻吩咐手下前去调查神医的住址。
没多久,刘庆手下的小厮便带着消息回来了。
“启禀殿下、少爷!”
“打听到了,这位神医就住在临近北郊的山脚下。”
不愧是世外高人,就连居住的地方都是这么的清新脱俗。
宋桓立刻向太监小凌子吩咐了下去。
“你多带几个人,到北郊去一趟,务必要请到这位神医出面。”
“至于薪水嘛……”
“你让他随便开!”
反正这钱是皇帝老爹出,宋桓不心疼。
“是!”
小凌子行了一礼,急匆匆地退下准备去了。
宋桓特意将刘庆留了下来,等小凌子把神医带来,还得让刘庆一起跟着自己把把关呢。
谁知过了一个时辰,却见小凌子带着一群人垂头丧气、宛若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巴巴地返了回来。
“启禀殿下!”
“奴才听说那位神医有个规矩,就是在替病人问诊期间,概不见人!”
“府外还等了许多人呢,可这位神医就是不见!”
宋桓疑惑道:“你连这位神医的真面目都没看到吗?”
“还有,你有说明来意吗?”
小凌子连忙向宋桓跪下磕头。
“殿下,奴才开门见山,一去就说明来意了!”
“可这位神医别说露面了,就是连声音都不肯出啊!”
“奴才办事不利,求殿下恕罪!”
身为神医,果然是有点脾气的。
没把人带来,也的确怪不得小凌子。
不过,这倒激起了宋桓强烈的好奇心。
“噢?这么高傲?”
“本王倒是要亲眼看看,这位传闻中的神医医术究竟有多高超,竟然恃才傲物到了这样的地步!”
宋桓不多耽误,一行人当即浩浩荡荡,向着京城的北郊出发。
随着马车不断向北驶去,周遭的行人与房屋也越来越稀少。
行至北郊的山脚下,这里已经没什么人居住了,唯有一座孤落落的小院。
出乎宋桓意料的是,小院外竟然停放了不少富丽堂皇的豪华马车。
院门口,更是有无数年轻的富家公子等候着,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朝里面张望。
看到这样的场景,宋桓不禁感到好笑。
难道说这些富二代个个都有病在身?
若真是如此,那这位神医的确是好大的排面,竟然让这些身患疾病的公子哥儿亲自在外等候!
刘庆跟在宋桓身后,一眼便看见人群中,有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伍梓?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名年纪与刘庆不相上下的男子闻声回头,见来者竟是户部尚书的公子,赶忙一溜小跑凑了上来。
“刘公子!原来您还记得在下啊!”
刘庆向宋桓低声介绍道:“殿下,此人乃是京城中最大的药铺——百草堂家的公子,伍梓。”
“这人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不知道在此处做什么?”
宋桓微微点头,向伍梓开口问道:“你们也是来此处找神医看病的吗?”
伍梓虽不知道宋桓真实身份,但见刘庆对宋桓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便猜到此人绝不简单。
“这位公子,你怕是有所不知啊!”
“住在这里的神医名叫陆千雪,家中世代行医,可是传说中医圣陆氏的后人!”
“在咱们整个大梁,那都是颇有名气的!”
“至于我为何到这里来嘛……”
说到此处,伍梓露出一脸痴汉笑容。
“这位陆姑娘不但蕙质兰心,医术高明,长得更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啊!”
“半年前,我与她在百草堂有过一面之缘。”
“实不相瞒,光是远远瞧上一眼,我便对她一见倾心,发誓此生非她不娶!”
“为了她,我这半年来可是戒了女色,清心寡欲,就是为了能求娶她入门啊……”
听到这里,宋桓和刘庆的表情变了。
脸上刻满了四个大字——
肃然起敬!
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竟然能做到这个份上。
宋桓只想说,顶级的舔狗,不过如此。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纯爱战神?
不过,令宋桓没有想到的是,这位轰动京城的神医,竟然会是个姑娘。
看着伍梓满脸陷入美好憧憬的表情,又扭头望了望小院外围着的那一群年轻男子,宋桓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这……剩下的这些人,也都是求娶神医的?”
听宋桓提起剩下这些竞争者,伍梓面露鄙夷,立刻换上一副深恶痛绝、苦大仇深的表情。
“哼,这些人都不是真的倾慕陆姑娘!”
“跟我争!他们凭什么?”
“他们愿意像我一样,甘愿献上家产,只为博取佳人一笑吗?”
“他们不配!”
好家伙!
为了娶个老婆,竟然连万贯家产都心甘情愿搭上?
宋桓表示:不理解,但是尊重,祝福!
这一瞬间,宋桓明白了。
这些公子哥儿的确有病,只不过得的都是相思病!
恋爱脑!
宋桓心中还有诸多疑惑。
“既然陆家是整个大梁都颇有名气的神医世家,怎么就住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伍梓笑道:“要么凭什么说人家是神医世家呢?”
“陆家虽有这全天下最强的医术,但却对钱根本不感兴趣!”
“他们日常肯出手救治的,大多也都是些病入膏肓、没钱请郎中的病人。”
“一般那些个沽名钓誉、一心只为收钱的庸医,和人家陆家根本就没办法比!”
“奈何总有些有权有势的人要请陆家出山,陆家先祖无奈,干脆居家迁到荒郊野外。”
“一代代传了下来,便就在此处定居了。”
听到这里,宋桓忍不住对陆家升腾起些许钦佩之情。
正说话的功夫,只听见吱呀一声,小院的木门开了。
只见一个身着粗布旧衫、草鞋烂了大半的妇女紧紧抱着一包药,感恩戴德地从小院里走了出来。
妇女一边向外走,一边还止不住向小院里面的人接连鞠躬。
“陆神医,你真是俺家的救命恩人啊!”
“俺儿子病了三年多了,都没人知道俺儿子到底生的是什么病!”
“俺家里一共就剩这么多银子,你千万别嫌弃……”
说着,妇女从怀里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小布袋子。
里面哗啦啦作响,听上去应该是些为数不多的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