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眼镜递到手上，大卫方才清醒。
下一刻，这家伙就激动不已地惊呼起来。
“天呐！还有如此巧妙的作者署名，太不可思议了，我一定要欣赏一下”
说着，这家伙就戴上3D眼镜，看向画作右下角。
钱德勒也一样，紧紧盯着画作的右下角，试图发现点什么。
直播间众多粉丝纷纷截图，然后放大画面，瞪大了眼睛观察威廉德库宁署名的那个位置。
可惜，他们却什么也没发现，只看到一团乱麻和浓烈的色彩。
就在此时，大卫突然惊喜地说道：
“哇哦！这里果然有威廉德库宁的个人署名，简直匪夷所思！”
话音未落，钱德勒已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
“快把眼镜给我，大卫，让我也看看这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大卫随即摘下眼镜，递给了这家伙。
钱德勒立刻戴上眼镜，看向了威廉德库宁署名的那个地方。
结果自不必问。
这个家伙很快就发现了那个署名，随之激动地欢呼起来。
片刻之后，萧然拿回3D眼镜，然后放在高清摄像头前，也让直播间所有人看了看那个极其隐蔽的署名。
当大家看到画作右下角威廉德库宁的立体署名，直播间顿时就沸腾了。
“我去！这署名设计太巧妙了，难怪能瞒过那么多鉴定专家呢，戴维斯亏的不冤”
京城花少惊叹不已地说道。
话音未落，敏姐就接上了话茬。
“现在我有点相信了，这幅破抹布似得油画，还是有点东西的，起码这画家很有想法”
听到大家的议论，萧然不禁轻笑起来。
“你们以为呢，如果威廉德库宁没有两把刷子，画作能卖几亿美元吗？”
“美国艺术界和收藏界狂热地追捧他，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就在此时，钱德勒突然好奇地问道：
“肖恩，这既然是威廉德库宁的作品，肯定价值连城吧？”
“那是当然，这的确是一幅价值连城的顶级艺术品，也是当下艺术品市场最受追捧的宝贝”
萧然点头应道，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么我想请问一下，你为这件顶级艺术品估值多少？又打算怎么处理这幅画作？”
钱德勒接茬问道，满眼好奇与羡慕，眼珠子都有点发红。
身为美国人，而且是一家古董店的律师。
他当然听过威廉德库宁的大名，更知道其画作高昂无比的价值。
一想到这幅油画有可能价值几千万、乃至上亿美元，他的心脏就狂跳不已。
即便这幅画作跟他没半毛钱关系，卖掉之后他也分不到半分钱。
但他还是想知道这幅画作的真正价值，想知道那是多么惊人的数字和财富。
萧然看了看这家伙，却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沉吟思考起来。
就在此时，直播间很多家伙也纷纷发声，开始询问这幅画作的价值。
“萧然，给个报价听听，好让哥们开开眼界，顺便也让哥们彻底死心！”
半梦半醒满怀期待地说道。
“就是，咱虽然买不起这种所谓的顶级艺术品，能开开眼也不错”
燕子接茬说道。
就在此时，几位鉴定专家不约而同地发了几条弹幕。
无一例外，这几位都在询问报价，或询问萧然有没有意向转让这幅画作。
不用问，他们是在帮某些顶级收藏家打听情况。
萧然发现这件顶级艺术品的消息，已迅速传了出去 ，传到了很多人耳中。
看到这些弹幕的第一时间，方雨霏立刻转述了出来。
没有丝毫犹豫，萧然坚定地摇了摇头。
“大家不要想着买这幅画作了，我不会把这幅抽象表现主义油画卖到国内，这里有几个原因”
“一是国内买不上价，抽象表现主义艺术最好的市场在美国，美国人最认这种不知所云的玩意！”
“还有就是，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尤其威廉德库宁和波洛克的作品，被炒的太热了，价格严重虚高”
听到这里，直播间一些了解情况的粉丝，都轻轻点了点头。
其余大多数人，则是一头雾水。
稍顿一下，萧然继续接着解释。
“参与炒作威廉德库宁和波洛克作品的人，很多都是华尔街投行的金融大鳄”
“他们两人的作品，都具有很强的金融属性，并不单纯是艺术品”
“这波炒作热潮迟早会退，投资风险太大，弄不好就成接盘侠！”
“还有就是，国内没有欣赏抽象表现主义画作的土壤，没几个人喜欢这破抹布似得玩意”
“本着中国人不坑中国人的原则，所以我不会把这幅画作卖给国内收藏家”
“哈哈哈”
直播间立刻响起一片爆笑声，大家都笑了起来。
一片笑声中，大家也在纷纷叫好。
“说得好，萧然，中国人不坑中国人，要坑也去坑老外！”
“没错，咱们还真欣赏不来这种所谓艺术，什么破玩意啊！”
当然，也有人感到遗憾。
不用问，这都是把收藏当生意做的一些家伙。
待笑声稍落，不负美人恩好奇地问道：
“萧然，既然不打算把这幅画作卖到国内，哪你打算怎么处理？”
萧然轻声笑了笑，随即给出了答案。
“我准备把它卖给美国收藏家，或者公开拍卖，那样或许能拍出更加惊人的天价”
“现在说说这幅画作的估值吧，综合其表现和市场行情，我为其估值一亿八千万美元”
毫无意外，直播间立刻被这个惊天报价引爆了。
大家纷纷惊呼起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也难怪，一块破抹布就敢卖一亿八千万美元，谁敢相信啊？这太魔幻了。
听着耳机里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萧然只是笑了笑。
紧接着，他把这个估值用英语重说一遍，告诉了大卫和钱德勒他们。
听到这个估值，大卫他们被吓得差点就蹦起来。
瘫坐在地上的戴维斯，却心疼的差点当场死过去。
等他们的情绪稍稍平复，萧然立刻说道：
“这幅画作的尺幅太大，不便转移，但也不能继续放在这里，那样太危险”
“我准备立刻处理掉，要么卖给洛杉矶的顶级收藏家，让人来这里进行交易”
“要么联系顶级拍卖行，让他们把这幅画作弄去拍卖行，然后公开拍卖”
“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
大卫立刻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样处理更好，省得提心吊胆”
“这是属于你的个人物品，怎么处理是你的权力，谁都无权干涉”
听到这话，戴维斯顿时感觉无比苦涩。
不到一个小时前，这件价值连城的顶级艺术品还属于自己。
可惜自己有眼无珠，根本不识货，白白错过了这件顶级艺术品。
结果到现在，自己连建议的权力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戴维斯懊悔的只想给自己脑袋来上一枪，死了痛快，否则也生不如死。
接着又聊了几句，萧然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联系买家。
他联系的第一个买家，就是玛丽，那位犹太超级富婆。
这位犹太银行家老婆有的是钱，而且热衷于收藏各类古董文物和艺术品，自然是最理想的买家。
电话转眼就已接通，萧然先问候了一下对方，随即进入了正题。
当玛丽听说，他发现了一幅威廉德库宁的画作，而且非常特殊，顿时就来了兴趣。
等他介绍完毕，玛丽立刻做出决定。
带领律师和新任艺术品经纪人、还有古董艺术品鉴定专家赶来这里。
如果经鉴定这的确是威廉德库宁的杰作，是真迹无疑，那她会出手拿下。
至于价格，那是其次的问题，玛丽根本不在意，只要在合理范围内就可以。
更重要的是，她不愁找不到接盘侠！
没一会功夫，萧然已打完电话。
当他挂断手机，却突然发现。
戴维斯和钱德勒都瞪圆了双眼看着自己，就像看外星人一样。
“天呐！这可是价值一亿八千万美元的顶级艺术品，这么轻松就卖出去了？真的假的？”
钱德勒惊叹不已地说道。
“当然是真的，就这么卖出去了，要不然呢？”
萧然点头说道。
那副得意的表情，多少有些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