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个……”
“你、你是哪个年纪的?”
来人走到了还有些发懵的黑长直身边,而在黑长直身下的闵先艺眼神完全没有注意到来人,只是死死的盯着黑长直。
“你有被光速……嗯,你有被男人踢过吗?”
“什么?”
砰!
黑长直只感觉眼前一黑,脸部瞬间受到了猛烈的打击,整个人直接倒向了一边。
而在这一刻闵先艺那像是被锁定了的眼睛,终于是有了变化,视线从黑长直的脸上移动到了站在她身前那高大的男孩身上。闵先艺瞪大了眼睛,她知道这个人是谁,也记得他的名字,因为这是他的同桌。
黑色的外套从空中落了在了闵先艺的一身上,而闵先艺的同桌自然就是陶鸣了。
来到这里的陶鸣,并没有什么偷看的癖好,但是却因为站在门外,听到了一句‘我会杀了你的’,稍微迟疑了十来秒,然后才推开了房门。
一进门陶鸣就直接走了过去,在看到闵先艺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神,就知道刚才那句话不仅仅是气话那么简单。
所以陶鸣那一脚,在某些程度上,发到是可以说在救黑长直。
“你竟敢打我!”
“嗖!”
黑长直痛哭着转过身叫道,鼻子里鲜血不停留下。但下一秒有什么对心从她前方射来,而后插入了她两腿中间的短裙上。
黑长直一愣,看着被钉在运动垫上的裙子,连哭泣都忘记了。
陶鸣不去看闵先艺而是走到黑长直面前蹲下,想了想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扯到了自己面前。而另外四人已经松开了闵先艺,有些紧张的站在一边。
“现在跪下道歉,这可是给你一个自救的机会,要不就让我来扒光你的衣服。”
“你……”黑长直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奇怪的话,这一次连脸上的痛都快感觉不到了。
陶鸣咧嘴笑道:“干满这么惊讶?看看你现在的行为,我觉得就算把你强X了,也不比你的行为恶劣多少,旁边这个手机应该拍了照片的吧?我想你们不会把人带到这里单纯的扒衣服玩。当然我是不会对你这种小豆芽感兴趣的,不过把你衣服扒光带到学校里去转两圈倒是可以的。这种行为在我这个年纪,估计不会有什么实际性的惩罚。另外刮花你的脸也是不错的想法。”
陶鸣伸手拔出了女生腿间的弩箭,冰凉的铁箭头在她脸颊轻轻划过,黑长直被踢得发红的脸有些发抖,脸上和眼中都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道歉吗?”陶鸣笑眯眯的问道,完全看不出来任何的怒气。实际上陶鸣的确很不爽这些白痴小鬼,但从某些程度上说他的确是在救这个白痴。
当然更准确的说,陶鸣是在救闵先艺。陶鸣很清楚一个被长久压抑的人格一旦产生扭曲感,并且爆发的话,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
可是陶鸣不认为闵先艺这么做值得。用陶鸣的观念,就算要报复什么人,也一定要有有周密的计划,然后偷偷的来。但很明显闵先艺不会这么做。
而陶鸣要做的,就是让闵先艺内心稍微能产生一点解气的感觉,这是化解那种冲动感最好的方法。
黑长直被吓到了,忍着鼻子上传来的剧痛,哆哆嗦嗦看着陶鸣,而后又看了一眼闵先艺。
最终黑长直在陶鸣笑眯眯的眼神跪倒了闵先艺身边道歉,当然还有一旁的四个女生。
闵先艺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切,什么都没有说。
“嗯,现在可以离开了。”
五个女生如蒙大赦,急忙扶着黑长直向外走去。
“啊对了。”陶鸣忽然转过头叫住了她们,五个女生都是一抖,然后僵硬的转过身来。
陶鸣想了想说道:“回去后,我知道你们又会在私底下编排她,当然可能也包括我。如果你们要传播什么谣言的话,就说闵先艺是我的女朋友吧。如果有谁再欺负她,我就砍掉谁的一根手指,说到做到……”
“另外……把手机留下,每个人的。”
陶鸣在此刻忽然意识到了韩忠硕并不是恶趣味的把他弄成了十五岁,虽然这已经是需要承担刑事责任的年纪,但是在韩国对十八岁前的年轻人处罚并不严重,年纪越小就越是能够规避刑罚。再加上少管所的存在,即便陶鸣真的割掉谁的手指,参考客观原因后,估计惩罚力度也不会太大。
最为重要的是,陶鸣只是在放嘴炮而已。就算真要报复谁,陶鸣也只会选择偷偷的。
而陶鸣用新制作的臂弩2.0版射人,倒不是要装逼。只是要传递出自己这个人很危险的信息。
这几个家伙越是添油加醋,陶鸣想要的效果也会越好。至于学校会不会开除自己……嘿,如果真的开除陶鸣倒是要庆祝一下了,或者说他本就有这种期待。
“所以说,我才不想来什么学校嘛。”陶鸣在心里吐槽道,然后捡起了被丢到一边的内裤、短裙、外套走到了闵先艺身边。
“虽然我很想帮你拍掉上面的灰尘,但这种事我来做好像有些奇怪,你自己来吧。”
陶鸣又把东西丢到了闵先艺身上,然后转过了身去。这保管室里的画面,倒有点像是两人经历了什么交易,亦或者日漫**中的一些奇特场景。
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穿着白衬衣的陶鸣也缩了缩身子,打击了‘邪恶势力’,帮助了同桌后,现在他也觉得冷了。
过了一会,身后没了动静,但却传出了微弱的哽咽声。
陶鸣也没有问话,直接就转过了身去。闵先艺果然穿好了衣服,但此刻却抱着腿缩成一团,并不停传出呜咽声。
陶鸣走到她身边蹲下,然后捡起了自己的外套穿上道:“知道丑小鸭为什么能变成白天鹅吗?”
闵先艺没有回应,但陶鸣的声音却进入了她的耳中。此刻她很感激陶鸣帮助了她,但是今天的经历却让她所有的痛苦都爆发了,心中的悲伤完全无法散去。
不过闵先艺还是竖起了耳朵,她认为原来这个不怎么来上课的同桌,并不是什么不良,相反是个非常、非常、非常的好人,也是她所见过最好的同学、除了家人外最好的一个人。所以她认为陶鸣还在努力安慰自己,而后……
“因为那只是一只天鹅蛋被遗弃在了鸭群里,所以啊……就算它什么都不做,最后不还得长成白天鹅吗?”
······
“呜呜呜!”
感觉闵先艺好像哭得更大声一点了,陶鸣尴笑道:“不好笑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