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我不出意外地输了选秀。但是没想到冯总和文导、陆老师对我的演技还是很认可的,他们给了我在剧中出演男配角的机会。我真的很感谢他们。”
我:“你还没得影帝呢,用不着在这里发表获奖感言。”
秦天:“对不起,冯霜,我这就进入主题。在剧组跟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发现……我喜欢上了你。不仅是因为你和我的经历很像,还因为你很有个性,面对不公敢于反抗。”
“在这一点上,我以前……其实没有你那么勇敢。是你给了我勇气。如果不是受你的影响,今天,我可能不敢跟我嫂子说这些话。冯霜,我真的喜欢你,你和我见过的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样。”
我:“这世上谁能和谁百分之百一样?”
秦天:“总之,我是真的喜欢你,这次相亲也是我安排的。”
我:“所以我姐早就知道和我相亲的人是你?”
秦天点点头。
好吧,我在心里勉强原谅我姐了。
我拍了拍秦天的肩膀:“你的经历我十分同情,但是你的心意……咱们两个人还是做兄弟比较好。”
秦天:“冯霜,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我:“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咱们两个人,不合适。”
此时珠宝姐幽幽醒转,正巧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不由得冷笑一声:“你怕是知道自己配不上秦家,所以故意找借口给自己台阶下吧?欲擒故纵这一招,我见多了,当面说咱们不合适,背地里不知道使出多少手段勾搭人家。小丫头片子两副面孔,哼!”
我正要回怼珠宝姐,包间门忽然开门,从外面冲进来一人,直接跪倒在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
“夫人恕罪,属下护驾来迟!”从门外冲进来的林星然双手抱拳,单膝跪在我面前说。
我:???
秦天:“林星然?你这是哪一出?”
“实不相瞒,冯小姐乃是我家公子的心上之人,所以作为我家公子的护卫,我有义务守护冯小姐周全。不想今日因我一时疏忽,导致冯小姐被奸人所欺侮,”林星然说话时瞟了一眼珠宝姐:“实在是在下的失职。”
秦天:“所以……你家公子是哪位?”
林星然:“我家公子乃是凡天集团的继承人。”
好嘛,又是凡天集团,这凡天集团还真是无处不在。
珠宝姐闻言冷哼一声:“别演了。她要真是凡天集团继承人的女朋友,还能来和我们秦家相亲吗?”
林星然:“冯小姐不是我家少爷的女友。”
珠宝姐:“哼!我就知道她不是。”
林星然:“冯小姐是我家少爷的女神,换句话说,我家少爷是冯小姐的舔狗。”
我、秦天、珠宝姐:???
“喜欢冯小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光豪门就能从这里排到巴黎埃菲尔铁塔下面,所以我家少爷连备胎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个舔狗。”我真是佩服林星然,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秦天:“你要真是凡天集团继承人的护卫,为什么不好好守着你家少爷,跑来拍什么戏?”
林星然:“这都是我家少爷的安排呀。让我借拍戏之机守着冯小姐,护她周全。”
珠宝姐又哼了一声:“编!接着编!我看你还是别当演员了,直接转行当编剧吧。”
秦天此时也来了脾气:“对啊,你凭什么证明你跟凡天集团有关系?”
林星然闻言冷笑一声,抬起手腕,摘下了自己衬衫上的袖扣,将袖扣翻转过来,在秦天和珠宝姐面前晃了一圈:“凭这个,凡天集团的家族徽章。”
但见秦天和珠宝姐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珠宝姐一把扯住秦天:“走!咱们赶紧走,这种女人咱们可沾不起。”
秦天被珠宝姐拉着向外走,不忘对我回望一眼,那眼神甚是意味深长。
半晌后我才从这一出突如其来的闹剧中回过神来:“不是,林星然你……你那什么家族徽章哪来的?”
我当然不相信他是什么凡天集团继承人的护卫,但这个问题我还是很想知道。
林星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拼夕夕找人定做的呀,我花了十块钱定制费呢。”
好吧,我就知道,又是拼夕夕。
我:“可秦天跟他嫂子一见那徽章为什么拔腿就跑?”
林星然:“这个凡天集团很神秘的,他们又不知道真正的徽章长什么样子。至于他们逃走嘛,多半是不想再跟我这个疯子纠缠。”
我:“你的自我认知还是很精准的。”
但我随即又开始担心起他来:“我听秦天说,这个凡天集团势力很大的,而且还似乎是什么暗黑势力。你今天这么编排他们的继承人,万一人家找你麻烦怎么办呀?”
林星然:“就是因为人家势力大啊,所以应该不会跟我一介小民一般见识吧。”
我:“总之你还是小心点为好。”
林星然望着我,嘴角微微上扬:“怎么?担心我?”
我嘴硬道:“才没有呢!我是怕你牵连到我。你说你也是的,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么一出。”
林星然:“你都来相亲了,我当然要来破坏一下。”
我:“你怎么知道我来相亲的事?”
林星然:“你让秦天扮演你男友,陪着你来相亲,这事在剧组不能说是尽人皆知吧,至少也算闹得沸沸扬扬了。”
我:“不是。我相亲,你凭什么来破坏?”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了。”林星然说得理直气壮,我竟无法反驳。
“可……”我话刚要说出口,又觉不妥,赶忙止住了口。
林星然已经猜到了我想说什么:“是不是冯总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我:“其实她倒也……没有明确反对。只是……我给你讲过,她过去有个很喜欢的男朋友,后来就是因为对方家境普通,被我爸妈逼着分了手。我想这一直是她的一个心结吧。”
“那天我和她吵架,说她自己淋过雨,就要撕了我的伞,其实这是气话。我知道,我姐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一直没有从那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