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左云鹏带着弟子们赶到了,因为事先嘱咐过、只拿些必要的应用之物便可,所以随行的车马不是很多。
就这样,大家纷纷准备着要各自离去。正在这忙着,忽见闻人纤纤从内宅跑了出来,急急地冲到了柳天风的面前,
“柳师兄,你要回辽东去了、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这小子跑来跑去、可最终还是要跟我们回去喽。”
一旁的邓飞得意的插嘴道。
柳天风白了他一眼,不无担心地看着纤纤道,
“是真的。师妹我还正要去看你,你今后有何打算呢?”
“柳师兄,求你把我也带走吧,我也要跟你去辽东!”
纤纤的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热切的期待。
柳天风愣了愣,又想了想、回头看着上官云离。
上官云离有些迟疑,因为他还不大了解碧落宫的情况,重要的是收不收留女弟子,所以不由自主地去看霞清。
正在有些冷场之时,邓华一步迈了过来,对霞清道,
“师父,纤纤姑娘在我们上次来时、也帮了我们不少的忙,如今又孤苦无依,求您收留了她吧。”
“哦?”
霞清扭头看了看纤纤,又看了看邓华及身边的几个人,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便点头道,
“好吧,就让她和我们一起走吧。”
“求求你们、把我也留下吧!”
刚刚说到这儿,谁知又从旁边飞奔过来一人、大声喊着,细看时、竟是骆人凤,等跑到近前,“扑通”一声跪在柳天风的脚下,边哭边哀求着,
“二师兄,求您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自己根本没法活下去……”
“师父的产业都留给你,这样还不行么?”
柳天风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问道。
骆人凤连连地摇着头,
“我不要产业,我只要和师兄、师妹在一起!”
见他哭成这副样子,想想他也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而这次经历确实真的把他给吓坏了,上官云离叹了口气道,
“好了、天风,就让他跟着我们吧。”
“多谢上官掌门、多谢二师兄……”
接连的磕了好几个响头,骆人凤才起身去收拾东西跑了回来。
这下倒好,这万杰山庄的处置权也交给了武当,周真是连连摇头道,
“没想到此次上山竟会有此结果,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该不高兴。”
终于,全部都准备好了,到了启程的时间,周真和邱元靖押着郑天德回转武当。
上官云离和左云鹏带着众弟子跪倒在地、向着鹤峰的方向遥拜,然后起身、浩浩荡荡地赶赴辽东……
且说元虚子和武平文驾着马车往陕西境内而来。
一路之上,元虚子很少同武平文交谈,对方主动和他答话,他也只是“嗯、啊”答应着,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有时武平文在车内坐闷了,来到外面坐在车辕上、想透透气,可见他坐在身边,元虚子便索性将马缰绳交到他手中,自己转身到车里去照顾殷云明,完全就是一副不想和他并肩同坐的样子。
武平文心中纳闷儿,从前到后地思索着,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就这样在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同行着,总算是快到终南山了。
见对方的目的地就要到了,武平文实在是忍不住了,因为他本来就是个直性子的人,憋了这么久的心里话,终于还是冲口而出,
“我说元虚道长,武某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么?”
“想知道么?”
元虚子瞟了他一眼,反问道。
武平文真是有些气结,不想知道、自己干嘛还要问啊?便有些恼火地道,
“当然想知道了,这一路上你都是这副神情,都快要把我闷死了!”
“哼,”
元虚子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可嘴角还是现出一丝憋不住的笑意,
“那好吧,想知道真相的话就和我来全真教一趟。”
“去、全真教?”
武平文有些迟疑,虽说全真教与华山派是同宗,可全真教早已超脱武林之外,基本上已不介入其中的各种纷争,所以为了避嫌,华山掌门早有告诫、除了有特殊情况,不要去打扰他们。更何况全真教的环境实在是太清静了,各处都静得让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他武平文实在是受不了那种氛围。
见他迟疑,元虚子冷笑一声,不无讥讽地道,
“怎么?心虚不敢去了?”
“谁心虚啦?!”
武平文真的气急了,
“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还能把我给吃了么?!”
话说完了,忽然心中一动,才开始考虑对方话中之意。难道说、全真教发现了什么事情?而且是有关华山派的?可最近华山也没有什么事情啊,要说出过的最大的事、就是在前些年五师兄背叛师门的事,可那已是发生在华山大会之前的了,已经过去了许多日子,可不是这个、又是为了什么呢?
心中揣着满腹的疑问,随着元虚子将车赶往终南山,渐渐地、已经看到了那座标示着全真教地界的门楼牌坊。
将车赶进院子,早有小道士迎了上来,
“元虚师兄,您回来啦?”
“回来了,你们快点儿去再叫几个人过来。”
元虚子边答应着,边忙着吩咐他们、找来人手,将殷云明用软床直接抬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他们七手八脚的忙着,武平文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才好,加上一进到了全真教的院子,不由自主地便开始陷入紧张状态,只得跟在元虚子身后边,来到他的住处。
将殷云明安置好,回身看到站在一旁的武平文,元虚子轻笑了一声,
“正好,你在此照看好殷大侠,我去见过师父。”
“诶?我也去不行吗?”
武平文可不想一个人留在这死静死静的房间里,连忙叫住他。
元虚子瞧着他、想了想道,
“好吧,那你就跟我来吧。”
说着,便叫进几名小道士吩咐他们照看好殷云明,自己带着武平文来到师父席应真的住处。
此时席应真照例在竹床上盘膝打坐,守门的小道士进来禀报道,
“师父,元虚子师兄回来了,正在门外想要见您。”
“哦,快让他进来吧。”
席应真吩咐着。
门外的元虚子已听见师父的声音,便也不等小道士出来,便对武平文说了声“你先在此候着”,便提道袍迈步进了门、来到师父面前跪倒在地,
“徒儿拜见师父。” 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