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潮湿昏暗,从为数不多透进來的光线,让一些身体强壮的牢头狱霸占着,任谁也不能去染指分毫,何云飞他们被分在两个牢房中关押着,一个三十多平方的牢笼,关押着十來个人,
睡觉的床和卫生间都挤在了一起,再加上天气炎热,散发的味道混合着人身上的味道让人做呕,外面的皇宫金碧辉煌和牢笼里完全是两个世界,
“新來的,还沒到你爷爷我这里报名呢,”坐牢笼里最敞亮的地方,身形壮硕,穿着无袖的坎肩,对还在牢笼的栅栏边看着哈维丝离开的何云飞唤道,
何云飞最烦的就是这样牢头狱霸,冷哼一声,大大咧咧的往狱霸面前一坐,用一种慵懒的眼神看着,眸子里写满了不屑,蒋风南坐在何云飞的身旁,只要有人敢碰何云飞一下,立刻让他横尸当场,
狱霸身旁也围也不少的小弟,分立两拨与何云飞对峙,狱霸见何云飞丝毫不肯退让的表情,冷冷的笑道,“小子有种,才來就敢跟我叫板了,”
“你以为你是谁,”何云飞素來看不起,仗势欺人的人,鄙夷的说道,“最好别惹我,”
“那來的小子,敢跟我们老大这么说话,”狱霸还未表态,身旁的小弟就有人已经迫不急待要在主子面前表功,跳出來指着何云飞鼻子刚要开骂,
沒料到手指还沒伸出來,不知为何整个人就已经腾空而起,众目睽睽之下就飞出了老远,重重的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狱霸和他的喽啰们大惊失色,沒料到來了一帮狠人,被围在中间的老大模样的小子,更是年轻的出奇,这不免让狱霸产生了兴趣,
短暂的惊慌之后,狱霸咧开了嘴笑了起來,笑之大让人诧异,
“这家伙疯了,”蒋风南在一旁喃喃自语,他的话让一旁的何云飞也是哑然失笑,
狱霸大笑了一会儿,露出一口白牙,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是亚克雷,请问你的名字,”
眼神清澈沒有一丝的杂质,坦诚的让何云飞感到有些意外,他还不礼貌的把手伸了出去与他相握着说道,“我是何云飞,”
握了许久,谁也沒松手的意思,亚克雷不一会儿便露出痛苦了神色,汗慢慢地从头上冒了出來,黝黑肤色开始了红晕,紧咬着牙根,仍然在坚持着,
啊,
(色色 亚克雷再也忍不住的叫出声,左手不停抚拭着右手,好缓解右手的疼痛,另外还用了不敢相信的打量着眼前长得斯文的男人,嘴角仍然挂着似笑非笑看了让人生气,
也难怪亚克雷不敢相信,他号称苏丹第一力士,较力气的话还真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称雄,刚才故意伸手与何云飞相握就是想出他洋相,可让意外的人,别人的洋相沒有出,何云飞却让他感受了强大,
“小子,你果然厉害,”亚克雷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好汉,他坦然的接受了何云飞的强大,甚至伸出了大姆指夸奖着,
何云飞对于他的夸赞并不感冒,仍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我是何云飞,”
亚克雷哈哈大笑,毫无顾忌往何云飞的肩头一拍笑道,“随便啦,以后,在这里,除了我就是你说了算,”
自來热外來过份的热情让何云飞大感吃不消,用手轻轻的挡开他的大手,淡淡的说道,“不用了,等天黑我就要离开这里,所以,这里还是你做老大吧,”
“什么,你要走,,”亚克雷完全沒有准备,声音不免提高了八度,蒋风南一惊,慌忙朝牢笼外望去,眼见监牢的守卫三三二二的聚在一起,赌着钱喝着酒,完全沒在意他们,这才不免放下心,
蒋风南用眼神狠狠瞪了亚克雷一眼,如果这小子敢把事情给捅出去,他甚至会不惜大开杀戒,
亚克雷并沒有告发的意思,也意识到声音有些大,歉意的向何云飞笑了笑,然后当着何云飞的面前警告着周围的手下,“谁要敢把这个给捅出去,别怪我亚克雷翻脸不认人,”
众小弟完全沒想到亚克雷,他们的老大关系竟然跟何云飞那么好,都一种意外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何云飞发觉亚克雷的本质并不坏,再加上亚克雷也是一身的本事,奇怪他为什么甘心在牢里打发余生,多嘴问道,“你也算是一条好汉,为什么要做贱自己,甘心在牢里也不愿出去干番事业呢,”
这一问让亚克雷刚刚还有些笑容的脸庞变得僵硬起來,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出去,对于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來说,出去也只不过是一个更大的牢笼,不如安心的在这里待到死,”
“为什么要这般的消沉,”何云飞听出另一番的意思,“你似乎有难言之瘾啊,”
何云飞一拨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瞧着眸子中闪动着泪痕的亚雷克,他们想不通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个粗犷的汉子泪流满面,
话说到这个份上,亚雷克完全把何云飞当成知心的兄弟,理了理纷乱的思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道,“我有着苏丹第一勇士之称,曾经担任将军之职,”
“亚雷克将军,”何云飞沒料到曾经将军权揽于一身的人竟会落魄到这般田地,不可思议再次看着他,而现在的亚雷克已经完全沒有了初见的时痞气,举手投足有了几分职业军人的素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云飞问道,
深沉的外表,幽怨的眼神,亚雷克完全就换了个人一般,这是谁也沒想到的,恍惚的以为刚才那个人跟现在这个人完全是两样的人,
“我被人出卖,以莫须有的叛国罪关押在这里,我的家人也被株连,一个的被杀害,家破人亡的我已经是无家可归,就算逃出去也无处容身,不如在这里打发残生,”
“为什么不替死去的人报仇,”
亚雷克的不做为让何云飞感到生气,家人的相继被杀害,自己却像一个懦夫一样躲在这里选择逃避,真太让人感到失望,
“我查过,是苏哈国王指使人干的,”亚雷克眸子中的仇恨光芒一闪而过,“我的家族世代受国王的恩宠,就算他杀了我的全家,我也不能有丝毫的怨言,”
何云飞哥几个看着亚雷克说出这番愚忠的话,有一种出离的愤怒,蒋风南甚至想卷起袖子,狠狠地抽亚雷克几下子,让他彻底清醒过來,别再如此愚忠浪费自己的生命,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何云飞冷冷的评价着,“而且还是胆小如鼠的懦夫,”
这番评价就算泥人也会有三分的土性,更何况亚雷克还是粗犷的汉子,他猛得站了起來,如铁塔般的身高,抓着何云飞的领口,咬着牙威胁道,“你再敢说一遍,”
何云飞不为所动,像根本与已无关一般,在他一旁的蒋风南早就见惯这样的场景,甚至连帮忙的想法,平静的看着亚雷克的冲动的举动,
“很好,生气就证明你还有斗志,”何云飞不急也不恼,慢悠悠的说道,“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亚雷克一怔,沒料到自己要揍的人,反过來要帮自己,手一松呆呆地的问道,“你凭什么帮我,”
“就凭我是何云飞,”何云飞傲然的说道,
亚雷克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零散的记忆让他并不能确定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否与这有关,“你到底是谁,”
“我说过,我是何云飞,”一而再的追问并沒让何云飞厌烦,相反饶有兴趣的回道着亚雷克的问道,
“我想起來了,”亚雷克大叫一声,他终于想起來,最近马拉喀省的一系列的军事行动,都是由一个人引起的,那里横行一时的四大军团也正遇到了他,处处受制,接二连三失利,
“既然你想起來了,那接下來,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的谈谈了,”何云飞笑着邀请道,
哈维丝私自将何云飞一行人关押以后,并沒有闲着,着急着他的主子法洛克去报告这里发生的状况,法洛克一听何云飞把法比奥王子送回了皇宫很是不爽,不过他还是对于哈维丝将何云飞一行人关押的做法感到相当的满意,
细想之下,与雷蒙商量了一番后,决定让雷蒙带着人去拉喀拉省,要挟傀儡国王不惜一切代价杀掉何云飞,顺便将法比奥这个麻烦也一并除掉,
私下还命令着哈维丝挑掇国王,一切以国王的名义先将动手,如果国王不听话,等雷蒙带着军队带拉喀拉省后就废了国王,从他众多的王子中挑一个最听话当国王,从而加强控制,
哈维丝做为法洛克的狗是绝对忠诚的,挂了电话以后,他急忙向国王休息寝宫跑了去,根本也不管国王是否要召见他,
“哈维丝,你找我什么事,”哈维丝是苏哈国王的贴身待从,忽然慌慌张张的跑到自己身边,难免会让这个老国王感到压力,
胡说八道是哈维丝的特长,无耻更是他的性格,表演功夫深厚的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在老国王面前颠倒黑白道,“国王,法比奥王子想谋反,今天來的客人口口声声的要帮他推翻您的统治,”
苏哈国王面色大惊,他虽说老迈昏聩,但一听到有人敢反叛,他的眸子立刻闪动逼人的杀意,从尸骸上坐上了国王的宝座,也深知丢掉了宝座后的下场,所以他听到有人敢反叛,无论真假先武力镇压再说,
哈维丝深知苏哈国王的软肋,所以每每都能击中要害,
这一切何云飞并不知情,他仍然在劝说着亚雷克觉醒,而被蒙蔽的苏哈国王已经亮出屠刀向他下手,/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