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几十万部队在整个寒冬季节无所作为,也的确不是一件好事,更加重要的是,张山长不想成为民国时代的蒋光头,过分地干涉军队的指挥,结果到头来‘弄’得一团糟。
既然以蒋百里为首的总参谋部觉得国防军有能力更进一步,张山长觉得应该相信他们。
张山长思虑片刻,对蒋百里说道:“确实,我们高估了俄国西伯利亚和远东军队的实力,以至于大家打仗打得不过瘾,大家有这个干劲,我这个做老板的应该高兴才对,好吧,我同意你们采取更加积极的方案,不过我仍然强调,必需充分考虑西伯利亚极端恶劣的低温天气,如果在这方面做得不好,我是不会批准你们的计划的。”
蒋百里连忙保证说,“请大总统放心,我们的军事计划将全部都在保证后勤的情况之进行。”
张山长显得还是有一点不放心,他迟疑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打算亲自出一趟贝加尔湖,最好在那里过年,亲身体验一下西伯利亚的恶劣天气,顺便身检验一下我们的后勤供应能力。”
蒋百里立即皱起眉头,说道:“大总统,这就不必了吧,现在铁路运力紧张,你的专车一去,公路和铁路都得停止运行,这对本来就紧张的运输变得更加紧张了,而且战争刚刚停止,俄军的散兵游勇还没有完全剿灭,大总统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如果大总统实在不放心那里的后勤,我们总参谋部可以组织一个检查小组,亲自去考察一下那里的运输情况。”
见张山长还想要坚持,蒋百里又说道:“其实大总统滑必要去冒险,我可以亲自下一纸调令,把谢安妮调到北京来…”
张山长连忙打断蒋百里的话,连连摇手道:“百里兄,这关谢安妮什么事?你以为我去前线就是为了一名‘女’医生吗?”
蒋百里微笑着,没有直接回答张山长的话,只是说道:“大家都是男人,我明白的,而且如今运力的确紧张,大总统确实不宜这个时候出巡贝加尔湖。”
张山长长长地“唉”了一声,指着蒋百里,摇摇头又无话可说,为了避免蒋百里的误会,张山长不得不打消了他的打算,“好吧,那我就明年夏季的时候再去。”
蒋百里说道:“到时一定请大总统在那里举行一个跺脚的占领仪式。”
张山长打算告辞出去,之后又转身回来对蒋百里说道:“关于谢安妮的事,百里兄要替我保密,还有,不用刻意地照顾她,让她做她喜欢的事吧。”
蒋百里点头,微笑道:“是的,大总统,您就当我刚才没有说过这些话。”
蒋百里不想涉这趟浑水,刚才这了阻止张山长去西伯利亚,实在是不得已,要调一个军医回来,只要张山长开口暗示一下,大把人帮他去做,根本不用通过他的总参谋部。
张山长从国防部后面的小‘门’,走路回中南海的丰泽园,就看到政务院总理程同先和副总统陈秀才急急忙忙地走过来。
张山长连忙迎上去,问道:“两位,发生了什么事,这么赶?”
陈秀才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日本人的第一批赔款终于到账了,这个程老夫子,竟然想独吞。”
程同先说道:“大总统,因为青霉素和链霉素降价,我们明年可能因此会减少五亿元的收入,明年教育、医疗、基础设施建设、移民等资金就因此减少了五亿元,大总统曾经答应过我,要想办法填补这个缺口,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动静。现在已经到了制定明年财政预算的时候了,但是这笔钱我还不知道从哪里出,而且这笔钱又关系到民生和国家的未来,只能多不能少,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陈秀才说道:“那你也不能全部独吞了吧?”
程同先说道:“日本人的这一批赔款只有五百吨黄金,折合约三亿三千三百万元,还差两亿元呢?”
陈秀才道:“日本人的赔款有五千吨黄金,等日本人下批赔款的时候再拔也不迟。”
程同先说道:“按照日本人现在的经济状况,明年他们不一定给得起。”
日本的经济情况的确是非常的糟糕,日元贬值得非常厉害,第一批价值五百吨黄金的赔款已经迟了一个月支付了,而且基本上已经砸锅卖铁了。
张山长笑道:“给不给得起是日本人‘操’心的事,我们是中国人,没有必要替他们‘操’心,我们只管收黄金。
其实日本人还是有钱的,光他们从满清抢过去的银子就不止这个数,只不过,日本人想用它们来稳定货币,发展经济,他们中央银行的地下金库里,一千多吨黄金还是有的,你们放心,最迟明年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拿出约七亿元的赔偿,如果他们舍不得,我们自己派兵去直接拿就是了,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程同先说道:“如果明年这个时候能够到账,还可以周转开来,但是现在的三亿三千万必须用作教育、医疗、基础设施建设和移民的资金,否则,我这个总理没办法当了。”
“现在,国库基本上是空的,税收一上库,马上就‘花’了出去,手上没有一点钱,我不踏实。”程同先说道。
张山长还想从中刮一部分来充当军费,因为这钱是军队打出来的,拿一点出来充当军费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看到程同先如此坚决,甚至以不做这个总理为要挟,张山长只好闭口。
国家虽然建立了几年,经济已取得明显的发展,但是对教育、医疗、基础设施建设、移民等的投入有增加无减,特别是基础设施,包括学校、公路、铁路、城市的建设,都需要投入大笔的钱。
这个国家的大小事务,如果不是程同先这个兢兢业业的总理在管理,张山长又如何能够那么轻松地当这个总统呢。
程同先说道这个地步,陈秀才也不好打这笔钱的主意了,于是把目光望向张山长,说道:“贤‘女’婿,其实我也只是为总统府以及国会争取一点经费而已,现在只能够落在你的身上了。”
张山长耸耸肩,说道:“先做好预算吧,只要支出合理,我全部都批准,到时候没有钱的话,就算在我身上,反正我有办法给你们‘弄’到钱就是了。”
张山长之所以敢答应他们,是因为他知道第一批国债即将发行。
程同先和陈秀才都是比较传统的人,有一分钱才敢‘花’一分钱,而张山长却不同,知道‘花’未来的钱。
而且,随着长期的大量的金钱投到基础设施建设上,国家的经济将更加活跃,国家税收将会渐渐增加,在这几年中暂时会有一点困难。
程同先心满意足地告辞而去,陈秀才和张山长一同走回到丰泽园,来到颐年堂坐下。
陈秀才说道:“贤‘女’婿呀,建国都几年了,怎么这日子老是这么紧巴巴,整天缺钱用,程夫子这个总理当得也不好受呀。”
张山长只好苦笑道:“你当我的日子好过吗?我整天为了钱的事,愁得我头发都白了。”
陈秀才说道:“那都怪你自己摊子铺得太大,九年免费教育、免农业税,还到处修公路、修铁路、修学校,还大搞移民,这也要钱那里也要钱,不缺钱才怪。”
张山长无奈地说道:“免农业税和免费教育是一定要的,当初我们在山东一开始就这样做的,现在的经济情况比当初好多了,总不能日子好过了,反而要收费了吧,这样没法子跟老百姓‘交’代。”
“至于修公路、修铁路、修学校,这是国家的基础建设,对于国家的经济发展有利,是一定要投入的。至于移民更是如此,把黄土高坡、偏僻山区的老百姓移民到南洋和边疆地区,既有利于巩固边防,同时也可以让山区人民摆贫困,还可以保护生态环境,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你看程老夫子,虽然这些事情非常烦琐,但是却无怨无悔,毫无怨言,因为他知道这是造福子孙的好事。”
陈秀才说道:“可是,贤‘女’婿,一口吃不成胖子,这需要多少钱呀?国家年年这样入不敷出,紧巴巴的过日子,这也不是办法呀。”
张山长不禁笑道:“泰山大人,谁要一口吃成胖子了,我打算用十年到二十年的时间完成这几件大事。之后日子就好过了。”
陈秀才不禁止摇摇头,说道:“就算你十年吧,难道在这十年中,你还像前几年一样到处打劫?”
张山长笑道:“有何不可,不打劫哪有那么多钱搞移民,哪里那么多钱修公路铁路学校。”
“不要不好意思,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靠大炮讲理的世界,英、美、德、法等世界强国全部都靠用军舰和大炮打劫而强大起来的,我们只不过有样学样而已。”
陈秀才额头冒出细细的汗水,他一向自诩自己是一个狠角‘色’,但是跟眼前这个便宜‘女’婿相比,简直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
张山长赤luo‘裸’地把国家的发展建立在抢劫和掠夺他国的基础上,这与中国的传统道德是相违背的。
陈秀才抹了一下额头的汗,说道:“这个想法,贤‘女’婿只要心里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到处说,切记,这对你的声誉会有不利的影响。”
张山长哈哈笑道:“这个当然,多谢泰山大人提醒,我会注意的,比如这次进军西伯利亚,我们完全是正义的行动,西伯利亚本来就是我们中国的领土,而我们进军日本,完全是为了解救在日本军国主义压迫之下,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日本人民,让日本人民像我们中国人民一样过上幸福美满、民主自由的生活,是不是,泰山大人?”
这些鬼话,张山长被强行灌输了二十几年,现在闭上眼睛就可以背上几天几夜,而且不重复。
陈秀才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今年五月,日本岛上发生了瘟疫,这是日本天皇德行亏欠而造成的天谴,但是大总统不计前嫌,发明了链霉素,而且率先向日本人民捐赠,大总统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一个真正仁慈的伟大的人”
张山长微笑了一下,话风一转,问道:“最近日本人有什么动作?”
陈秀才说道:“根据情报,日本人企图搭上英国人,英国人好像也对他们有意思,派出一个代表团前往日本,只不过后来日本又发生了一次更加诡秘的‘疯鼠症’,死了不少人,英国代表团坐的船只据说神秘地消失在太平洋,在近期内,恐怕没有哪个国家的人敢接近日本岛了。”
张山长皱眉道:“日本人是不会死心的,肯定会想尽千方百计搭上英国人或者美国人,借助英美两国的势力来对抗我们,这点我们不得不防。”
陈秀才不以为然地说道:“就算搭上美国人又如何,难道他敢不赔偿我们的黄金吗?等他们赔完这五千吨黄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进入了什么时代了。”
张山长却说道:“要人家心不甘情不愿地赔给我们,哪比得上我们自己大摇大摆地去他们家里直接拿的好。”
陈秀才苦笑着问道:“那么,明年我们还要打击日本?”
张山长说道:“明年,日本人无论如何也拿不出一千吨黄金,拿不出来的话,只好我们自己去帮他们拿了。”
“如果他们拿得出来呢?”陈秀才又问。
张山长哈哈笑道:“那就要看我们的心情如何了,就算他们拿得出来,我们要打他们,有的是理由和借口。”
陈秀才说道:“可是我们刚刚签订了《下关条约》。”
张山长道:“条约唯一的用处就是用来撕毁,日本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们也从来没有把条约当作一回事。”
陈秀才摇摇头,说道:“可是就算把日本全抢了,也不够明年一年的开销。”
张山长叹道:“其实,如果日本人老老实实地‘交’了明年一千吨黄金的赔偿的话,我还真不想这么快对他们下手,毕竟以后每年至少可以从日本榨取三四亿元,这也是一件好事,如果一下子把他们打死,无异于杀‘鸡’取卵,可是谁叫我们缺钱用呢,杀‘鸡’取卵也不得不做一回了。”
陈秀才也觉得有一点可惜,于是问道:“西伯利亚呢,那里有大片的土地,还有矿产和石油,应该值一些钱吧?”
张山长说道:“是值一些钱,但是我们要在那里修建铁路,还要进行移民建设,能够做到收支平衡就不错了。”
陈秀才叹道:“西伯利亚虽然是一块富饶的土地,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
张山长说道:“没有关系,明年欧洲战争会进入关键的一年,我们‘混’水‘摸’鱼的机会大大的有。”
陈秀才说道:“要说天下财富最集中的地方,当然要数欧美了,要是能够去欧洲抢上一回,那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张山长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两人在客厅里坐下很久了,却没有人来上茶,张山长忍不住叫了一声,“小‘花’怎么还不上茶?”
陈秀兰‘挺’着大肚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工作人员,手中端着一壶茶水,给张山长的陈秀才奉上茶水。
陈秀兰说道:“今天是小‘花’值班,可是刚才她去后厢,跟有芳和飞雪妹子沤气去了,据说有芳和飞雪不让她进入她们俩人的办公室。”
陈秀兰眼睛盯着张山长的脸‘色’,想看张山长的反应,因为她对余有芳和宋飞雪两人的办公室里面的神秘也充满了好奇,但是张山长曾经告诫过她们,禁止她们入内。
张山长让余有芳和宋飞雪两个人将张山长从后世带来的电脑从秘密基地搬到了北京,就在丰泽园找了一个独立的房子作为她们的办公室,这样就可以让他有机会天天和两个美‘女’科学家住在一起了。这样对他自己对余有芳和宋飞雪都是一件好事。
由于这座独立的房子戒备森严,就连莫如兰这个总统夫人也不许可靠近,除了张山长以及余有芳和宋飞雪三人之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只不过这样一来,莫如兰、陈秀兰和莫小‘花’对这座房子以及余有芳和宋飞雪两人的工作都产生了兴趣,并且认为张山长不应该隐瞒她们。
陈秀兰怀孕有八个月了,张山长对她呵护备至,简直有求必应,但是对于这件事情,陈秀兰却也不敢直接开口要求,只得旁敲侧击,希望张山长松口,满足她们的好奇心。
张山长慢慢地喝茶水,好像没有听到陈秀兰的话,陈秀兰只好作罢,接着拿出笔记本,向张山长汇报道:“总统先生,下午…,有一个记者招待会,跟记者们谈一下有关国防军出兵远东和西伯利亚的问题,之后五点,与美国总统特使美国驻华大使芮恩施见面,另外俄国苏维埃政fǔ的代表要求与你见面…”
张山长皱眉道:“这些工作不是‘交’给莫小‘花’做了吗?你身子不便,怎么又抢着做了?”
陈秀兰说道:“这都是小‘花’记录下来的,我只是照读而已。”
张山长心里明白,莫小‘花’这小丫头肯定在闹脾气了,家里‘女’人一多,肯定会闹这样那样的矛盾。不过现在张山长还没有时间处理这些小事。
张山长对陈秀才说道:“俄国苏维埃政fǔ这么快就跟着我们联络了,真是有一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陈秀才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其实像布尔什维克党在中国一直有活动,你是否更加惊诧呢?”
张山长一下子暴跳起来,怒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国家调查局是干什么吃的”